寧承廷臉色好不到哪兒去:“不清楚。”
“不清楚?她的女兒被你撫養長大,你怎麼會不知道?”霍裴卿氣勢森冷。
寧承廷冷漠嗤笑:“霍裴卿,我說過,我不需要向你解釋什麼。但,恣恣確實跟我沒有血緣關系。”
“可就算如此,那又如何,恣恣永遠是我的女兒。”
霍裴卿沉默了。
過了許久,霍裴卿似是想起什麼,他嗓音陰鷙:“寧承廷,把琉璃盒還回給我。”
寧承廷擰眉,他轉眸看著霍裴卿,冷笑出聲:“你還好意思跟我說起琉璃盒?當年你從我這里搶走琉璃盒,現在你跑來問我要?”
霍裴卿皺眉:“不是你偷走的?”
“你最好別跟我說,琉璃盒被人偷走了。”寧承廷周身驟然迸發出殺意,神色憤怒又陰沉。
看他這個反應,霍裴卿現在可以確定,不是他偷走的。
但如果不是他,那會是誰?
見他這個表情,寧承廷就清楚琉璃盒真的被人偷走了。
驟然之間,一個拳頭猛地打在霍裴卿的臉上。
“霍裴卿,你分明清楚琉璃盒是她當年交到我手上讓我務必保護好的東西。你把盒子偷走就算了,竟然還把它弄丟,你簡直該死。”
寧承廷前所未有的憤怒,一雙猩紅的眼睛憤恨地盯著他。
霍裴卿被打的身子一歪,他頂了頂腮幫,血腥的味道在口中彌漫。
他轉過身盯著寧承廷,似乎清楚是他理虧,他沒有替自己狡辯,而是沉聲說:“我弄丟的東西,我自然會把它找回來。”
“琉璃盒是她的東西,沒道理只有你來保護。還有她的女兒,我也要保護她。”
……
宴會前院,霍嶼琛接了一通電話。
但不知電話對面的人說了什麼,只見他步伐匆匆地走開。
寧恣歡心情沉重,她自然發現周圍的賓客們時不時的看她,然后在低聲議論著什麼。
耿鹿鹿見狀,她正想貼上來,但被耿司衍帶走了。
寧恣歡聽到耿鹿鹿惱怒的聲音。
“哥哥,你放手啦,我要去找壞女人玩。”
“她現在的心情可能不太好,你別去吵她。”
寧恣歡的心情確實不怎麼好,她這時正準備去端一杯酒喝喝。
可突然這時,一個女人猛地撞在她的身上。
杯子中的紅酒盡數倒在寧恣歡的禮裙上。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小心的。”
女人慌張的一個勁地握著她的手跟她道歉。
寧恣歡心情煩躁,她下意識地甩開女人的手。
可誰知,她一下子跌倒在地。
“啊……”女人手心擦破了皮,她痛呼出聲,眼眶里泛著淚水,一副被欺負的樣子。
寧恣歡皺眉,憑她那點兒力氣,根本不會讓她跌倒。
女人連忙站起身來,她卑微似的跟寧恣歡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的這個舉動,引來周圍不少人矚目。
寧恣歡皺眉:“沒事。”
“真的太對不起了,怎麼辦啊,你的禮裙都臟了。”女人愧疚,她這會兒似是想起了什麼,看著寧恣歡說,“寧小姐,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有帶到另外一件新的禮裙過來,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帶你過去更換。”
寧恣歡微微瞇了瞇眼,她盯著眼前的女人看了會兒,這時揚唇微笑:“好啊,那麻煩你了。”
女人連忙道:“不麻煩不麻煩,是我弄臟了你的禮裙,這是我應該做的。”
不遠處。
霍嶼琛站在一棵樹下。
此時,他注意到寧恣歡跟著一個女人前往了別墅。
霍嶼琛眉頭皺起。
這時,電話里傳來景辭的聲音。
“九爺,屬下查到影月會的人最近在帝都頻繁活躍,但在屬下想追查的時候,對方像是發現了什麼,立即抹去了所有的蹤跡。”
霍嶼琛眼中泛著冷戾:“繼續查,啟動情報網,務必要找到影月會的那位會長。”
景辭聽到情報網三個字,他心中猛地震撼。
“屬下遵命。”
三樓房間里。
“寧小姐,這件禮裙是我新買的,尺碼應該適合你。”
女人將禮裙遞給寧恣歡,接著又說:“寧小姐你先換裙子,我出去等你。”
寧恣歡看到了她眼中的那一抹慌張,她勾唇冷笑:“好。”
在女人出去后,寧恣歡將手中的禮裙隨意地扔在沙發上。
“行了別躲了,出來吧。”
在寧恣歡這句話落下后,只見一個女人走了出來。
“寧恣歡,不得不說,你很聰明。但很可惜,你的聰明反而害了你。”
從暗處走出來的林翩月,姣好的臉上,笑容冰冷。
寧恣歡輕笑,她盯著林翩月,抿著嘴兒肆意地笑:“是麼,夸獎了。但你挺讓我意外,你居然這麼蠢。”
林翩月面部微微扭曲,她宛如毒蛇般陰暗的眼神盯著寧恣歡,但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她陰狠的笑了笑:“那就讓我們來看看,是你蠢還是我蠢。”
她的話剛落,外面的走廊驟然響起了一道恐懼的聲音——
“啊——”
“死人了,死人了……”
“快來人,死人了……”
寧恣歡眉頭擰了擰,她盯著林翩月:“你做了什麼?”
林翩月陰狠冷笑:“你等下就知道了。”
話落,林翩月猛地快速朝著窗外跳了出去。
緊接著,外面的走廊傳來腳步聲。
下一秒,房門驟然被人推開——
第39章 九爺,你再掐她就要死了
寧恣歡抬眸看去,只見霍段執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