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唇角勾起,笑聲嫵媚,眼神瀲滟勾人:“九爺,你果然還是‘柔弱’點更招人疼。”
霍嶼琛幽深的眼眸凝視著近在咫尺的女人。
不知是不是被她氣到,面部線條緊繃,抿著殷紅的薄唇。
寧恣歡忽然覺得就這麼離開有點可惜,畢竟能算計到他的機會可不多啊。
只見這時,女人倏地笑了笑,她柔軟的手指摩挲著男人性感的薄唇,下一秒,幾乎毫無預兆下,女人驟然將唇瓣吻在男人的薄唇上。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霍嶼琛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血液在翻滾,被她今晚一次次的挑釁惹怒,他勉強抬起手放在女人的腦后,張開唇咬住女人香甜柔軟的唇瓣——
毫無吻技可言,全憑胡啃亂咬,又菜又霸道。
寧恣歡唇瓣被咬破,疼得她皺眉。
一氣之下,她反咬一口,緊接著伸出舌尖誘惑似得舔舐了下他被咬破的唇瓣,男人渾身一震,隱隱發疼又酥麻的感覺襲來,可下一秒女人卻毫不留戀地撤離。
寧恣歡一把推開他,她伸出舌尖舔了舔被咬破的唇瓣,冷笑:“九爺,你是屬狗的吧。”
霍嶼琛漆黑的眸底仿佛有風暴在凝聚,他似笑非笑:“彼此彼此。”
寧恣歡一噎。
她盯著眼前坐在車內,渾身沒有一絲力氣的男人。
向來心思縝密,宛如站在神邸之上神明般的男人,一直以來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他的手中。
可此時,他卻因她而如此狼狽。
思及此,寧恣歡只覺得渾身舒爽,內心的征服感得到了一點兒的滿足。
寧恣歡舔了舔唇瓣,眼底露出一抹不明的笑意:“九爺,下次有緣再見的話,希望你的吻技能進步一點。”
當然,最好永遠不見。
話罷。
女人直接轉身走人,她坐進一輛紅色的法拉利中,疾馳而去。
霍嶼琛盯著女人離開的身影,他俊美如斯的臉龐上,緊抿著唇,咬緊了牙關。
一直不敢說話的景辭,他咽了咽口水,試探性的說了句:“九爺,屬下去追?”
霍嶼琛面無表情:“不用,你打不過她。”
景辭:“……”
挺心塞的。
霍嶼琛感受著全然無力的身體,他仰頭靠在座位上,聲線陰郁:“回帝景。”
“是,九爺。”
……
疾馳在公路上的法拉利。
車內,坐在副駕駛上的寧恣歡,她把玩了下手中的戒指,隨即將戒指重新戴回無名指上。
“會長,親的還挺激烈嘛。”
正在開著車的時一,他盯著寧恣歡被咬破的唇瞧了瞧,語氣調侃。
寧恣歡慵懶的輕笑,說:“當然,這滋味你一個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的老處男,自然不會明白了。”
“……”
時一很勉強地轉移話題,只見他這時將盒子交給寧恣歡。
“你的盒子。”
寧恣歡接過盒子。
她看著手中的機關盒,思緒回到了兩天前。
在霍嶼琛出門去看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時,寧恣歡趁機潛伏出莊園外,把這個盒子交給時一保管。
而這一段時間,寧恣歡自然清楚霍嶼琛的人一直在暗處監視著她。
但為了不打草驚蛇,所以她一直當做不知道。
寧恣歡看著手上的盒子,陷入了沉思。
恰在這時,手機響起來電。
寧恣歡看到電話來人,她挑了挑眉梢,隨即接通電話。
“我剛才的表現還好吧?這演技在你這里能打幾分?”
手機里,傳來陸乘淵打趣的聲音。
寧恣歡挑眉輕笑,慵懶的媚意攀上她的眉眼間。
“勉強能打個及格分吧,還不錯。”她調侃。
陸乘淵低沉的笑聲傳來,這時他似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聲線頓時嚴肅起來:“那天你讓時一交給沐沐的那份老夫人的血液,她已經查清了血液中的毒素。”
寧恣歡神色瞬間凜冽,沉聲:“繼續說。”
陸乘淵道:“這種毒素罕見又詭異,沐沐也是費了一番時間才研究出來。它是通過一種叫寒蓮草的植物提取出來的毒素。但寒蓮草十分罕見,且生存條件極其講究和艱難。但這種毒素無色無味,極其狡猾,憑借現在醫院的醫療設備,很難能發現它。”
“而且,給老夫人下藥的人既不想她死但也不想讓她好受,所以能讓老夫人陷入昏迷不醒,體內各個器官逐漸衰竭,身體里的毒素絕對不是單單幾株寒蓮草能達成的效果。”
“所以我懷疑,是下毒的人私底下專門種植了寒蓮草,再從寒蓮草中提取出毒素,然后趁機給老夫人下毒。”
陸乘淵的這些話傳入寧恣歡的耳畔中。
她握著手機的手瞬間攥緊,神色沉下來,眸色冷厲。
她這會兒想到江白所說的話。
不惜親自制作毒藥給奶奶下毒的人,究竟會是誰?
“解藥呢?”寧恣歡問。
陸乘淵又說:“你放心,沐沐已經把解藥研發出來了,在我這里。”
寧恣歡:“嗯,我現在過去找你。”
掛斷電話,寧恣歡讓時一前往陸乘淵的臨時住處。
從陸乘淵那里拿到解藥后,寧恣歡馬不停蹄地趕回寧家莊園。
……
同一時間。
帝景。
耿司衍趕來時,只見坐在沙發上的霍嶼琛,臉色陰郁冷戾,周身散發著寒徹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