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恣歡清冷的嗓音在辱罵著他,這是被男人刺激到之后,一氣之下說出的話。
但她并不會感到后悔。
霍嶼琛并沒有生氣,甚至他輕笑出聲,修長的手指在細細地摩挲著女人肌膚嬌嫩的腰肢。
“寧恣歡,我有沒有說過,別動那些不該有的念頭?”
腰窩處傳來的酥癢在提醒著寧恣歡,她此刻是一絲不掛的被男人圈在身前。
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但是,寧恣歡卻一點兒都不慌張。
就算她此刻在這個男人面前是一絲不掛的那又如何,他也不會對她怎麼樣。
他要真想做點什麼,上次在她情蠱第二次發作的時候,他就不會讓耿司衍過來了。
雖然他這人性子殘暴無情,但卻不會趁人之危,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她能看出來,他是一個極有原則的男人。
強迫這一套,他還真不屑去做。
更何況,現在浴室里烏黑麻漆的,他也看不清她。
倏然這時,寧恣歡勾起紅唇,笑意之中帶著幾分的狡黠和使壞。
下一秒,女人忽然將纖細白嫩的雙腿夾在男人的勁腰上,她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嬌媚道:“你說的念頭,是指哪一方面呢?”
霍嶼琛渾身微微緊繃。
“這是在勾引?”男人聲線清冷,透著幾分陰戾。
寧恣歡嫵媚的笑了笑:“勾引?用得著麼?”
正在女人玩得不亦樂乎時,這會兒,整個浴室里驟然明亮起來。
突然出現的燈光,女人下意識地瞇了瞇眼。
可似是想到什麼,她驀地睜開眼——
只見,男人一雙幽深的瞳眸,正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她一絲不掛的身子。
霍嶼琛低啞磁性的嗓音,戲謔的說了句:“確實用不著。”
“霍、嶼、琛!”
女人羞怒又咬牙切齒的聲音在浴室里響起。
在寧恣歡徹底暴走之前,一件寬大的浴袍驟然蓋在她的頭頂,遮住她一絲不掛,白皙且逐漸泛著粉紅的身子。
旋即,男人戲謔低啞的嗓音在她耳畔邊響起:
“不是要勾引麼,臉紅什麼?”
話音落下后,霍嶼琛轉身朝著浴室的大門離開。
寧恣歡羞怒地伸手把頭頂上的浴袍拿下來,她憤怒的瞪著男人高大的身影,她兩三下就將浴袍穿在了身上,盯著男人的背影冷冷的說了句:“話別說的那麼瀟灑,有本事你轉過身來讓我看看。”
霍嶼琛腳步一頓,他大步離開。
寧恣歡坐在洗手臺上,女人漫不經心地晃著白皙圓潤的雙腳。
這會兒,她伸手將肩膀處的浴袍往下拉。
被咬破的肩膀暴露在視線中。
一圈泛著淡淡血跡的咬痕。
寧恣歡偏頭看向身后的鏡子,除了被男人咬破的肩膀,還有脖子上被他吸吮時故意留下的吻痕。
寧恣歡氣得磨牙。
她將浴袍拉上,咬牙切齒的說了句:“確定了,他是真狗。”
霍嶼琛從寧恣歡的房間出來,他徑直打開對面房間的房門走進去。
浴室里充斥著朦朧的水霧氣。
男人站在花灑下,他任由冰涼的水淋刷在他的炙熱的身體上。
男人仰著頭,俊美的臉龐上,下頜線條清晰分明,他隱隱咬了咬牙,線條緊繃……
……
晚上十點。
距離拍賣會開始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寧恣歡從浴室出來后,她換上了一件如紅玫瑰般妖艷的紅色長裙。
自然卷的蓬松長發披散在兩邊美肩及身后。
這會兒,房門被敲響。
寧恣歡打開門,只見寧緋宴站在她面前。
少年一襲白色西裝,挺拔高大的身軀是天生的衣架子,氣質成熟了幾分。
“姐姐,我們什麼時候出發,你……”
寧緋宴笑容清潤的看著寧恣歡,可這會兒,他的視線驀地注意到女人脖子上那一抹十分顯眼的吻痕時,他的聲音驟然止住。
頃刻之間,少年原本清潤的眸光驟然變得陰鷙,他死死的盯著女人脖子上那一抹刺眼的吻痕。
寧恣歡發現了他的異樣,她這會兒抬手將頭發撩過來遮住脖子上的吻痕,聲線淡淡:“怎麼了?”
寧緋宴一雙陰鷙的眼眸望著寧恣歡,他插在西裝褲兜里的手死死地握緊,可這會兒原本陰鷙的臉龐倏地恢復笑容,仿佛方才只是幻覺。
寧緋宴一雙桃花眼笑瞇瞇的看著寧恣歡:“沒什麼事,我就是過來問問你,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啊,姐姐?”
寧恣歡盯著眼前的少年看了一會兒,她說:“現在走。”
話落,寧恣歡走出來關上房門。
這會兒,她忽然在對面的房間門前停下,微微瞇眼。
寧緋宴從后面湊過來寧恣歡的肩膀處,少年清潤悅耳的聲音好奇問:“姐姐,你在看什麼啊?”
寧恣歡回神,她目光淡漠地瞥了眼身后的少年。
“沒什麼,走吧。”
寧恣歡邁步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寧緋宴盯著她的身影,他陰郁的目光看向對面的房間。
少年緊握著雙手,他眼中閃爍著幾分詭異。
今晚的拍賣會是E國政府專門舉辦的,除了此次為了礦床而來的各國集團的負責人,E國眾多的的豪門權貴們也受邀參加。
此時,寧恣歡和寧緋宴坐在二樓的包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