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他真的見過她的親生母親?
不然,他沒道理會露出這樣的神色。
但眼前的這個人顯然是個老油條,在政界上這麼多年,什麼事沒遇到過,所以他此時的臉色并沒有什麼異樣。
寧恣歡眸色有一瞬間的凜冽。
此時她揚起笑容看著眼前的周文權,微笑道:“請問你是周書記?”
周文權此時盯著眼前的寧恣歡,他的眼中似乎閃過了些許什麼。
他笑容友善:“我是。”
寧恣歡笑容明媚:“周書記,我過來維尼亞的這段時間,在出去附近的幾個城市游玩時,常聽百姓們提起你。他們說,在你的各項政策之下,很大程度推進了經濟和文化等各方面的發展。剛才我一看到你,所以就過來,想跟你喝一杯。”
面對寧恣歡的這些話,周文權原本還莫名有些許緊張的神色,此時瞬間笑了起來。
他臉上的表情看上去雖然謙遜,但眼中的得意和傲慢卻又是如此的清晰。
“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能為國家和老百姓們做出點貢獻,這一直是我的夢想和為之奮斗的目標。”
周文權感慨道。
可這時,周文權忽然好奇的看著她說:“不知怎麼稱呼你?還有,你跟總統好像很熟啊,我們這還是第一次見總統帶著女伴出席晚宴呢。”
周文權的話音落下時,他身邊的幾位政府要員都好奇的盯著寧恣歡。
顯然,他們都很想知道,她跟傅聞璟是什麼關系。
這時,其中有一人大著膽子開玩笑道:“女士,你應該是總統的女朋友吧?我們還是第一次見總統大人身邊出現女性呢。”
寧恣歡笑容淡淡,她解釋:“你們誤會了,我并不是總統的女朋友,這話可不能讓總統聽到,否則他要是生氣了,可不好。”
“還有,我姓寧。”
聞言,幾人連忙閉嘴。
而周文權瞇了瞇眼,他在得知寧恣歡并不是傅聞璟的女朋友時,他眼中閃過了一抹光芒。
周文權笑著說:“這話確實不能亂說,這些都是屬于總統的私事,我們不能逾越。”
寧恣歡笑了笑,她沒有再繼續這方面的問題,而是看著周文權,忽然說:“周書記,其實我此次參加晚宴,主要是有點事想要找你。”
聞言,周文權驚訝:“哦?不知寧女士找我有何事?”
寧恣歡看了看一旁的幾人,她說:“請問方便去個安靜的地方說麼?”
周文權的眼底快速閃過了一抹不懷好意,他臉上微笑:“自然可以。”
寧恣歡注意到了,她微微瞇了瞇眼。
隨后,寧恣歡和周文權朝著另一邊走去。
而這一幕,被不遠處的霍嶼琛看到。
男人皺起眉頭,他似乎不明白,寧恣歡為何與這個人往另一邊離開。
此時,后院的亭子里。
這里靜悄悄的,與前院的熱鬧不同。
寧恣歡和周文權在亭子的石桌前坐下。
石桌上,擺放著茶具。
寧恣歡看著周文權問:“周書記,冒昧的問一下,請問在今天早上的時候,過去您居住的地方找您的兩人,所為何事?”
周文權微微皺眉,他目光警惕的盯著寧恣歡:“寧女士,你怎麼知道有人找我,你在監督我?”
周文權的臉色冷了下來。
寧恣歡解釋:“您誤會了,其實今天過去找您的那兩人,我認識,其中一位是我的父親。
我之所以知道他們去找您,正是因為我讓人調查他們的行蹤,所以才得知他們找您。”
“而我想要問您的事,也是因為這個。我想知道,他們為何找您?”
聞言,周文權的臉上流露出幾分意外。
原本,他以為她是總統的女人。
但并不是。
這個結果讓他意外卻又極其驚喜。
她的這張臉,與當年他意外遇到的那個女人很相似。
想到這,他心里就開始蠢蠢欲動。
周文權盯著寧恣歡,眸色詭異,他這時笑了笑,說:“原來是這樣。你父親他們找我,其實是為了問我,在十五年前是不是見過一個女人。而他們所說的那個女人,跟你長得很像。”
寧恣歡瞬間緊張起來,她急忙問:“那您見過她是麼,你知道她現在在哪麼?”
周文權這會兒盯著寧恣歡打量了下,他忽然咧嘴笑了笑,笑意似乎有些不懷好意。
“寧女士,你很漂亮,比當年我見過的那個女人還漂亮。你們雖然長得挺相似,但你給人的感覺卻跟她完全不同。這些年來,我經常想起她,我覺得很遺憾,當年她要是能成為我的女人,我也就不用十幾年來,還時常想到她。”
聽到他的這些話,寧恣歡瞇眼,聲音冷了幾分:“周書記您是什麼意思?”
周文權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他笑容透著幾分的不善。
“寧女士,你應該是她的女兒吧?你父親他們過來找我,想從我這里知道她的線索,但我不傻,我就故意說了一個地址讓他們去找。本來這件事我是不想理會的,畢竟十五年過去了,她是死是活誰知道呢。”
此時,周文權色瞇瞇的盯著寧恣歡:“但我沒想到,她居然還有了女兒,我當年一直遺憾沒能擁有過她。但現在,直到看到你,我發現我能完成我的這個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