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話音落下時,對面的紫色短發男人倏然輕笑一聲,笑聲陰鷙又狂熱。
他陰鷙道:“想知道?那,你猜猜?”
此人聲音低沉森冷,但聽著十分的怪異。
仿佛,這并不是他原本的聲音……
面對他陰邪的話語,寧恣歡的眸色徹底冷下來。
“誰派你來的,你們這麼大的陣勢,就為了出來跟我們說話?”
寧恣歡看著眼前這個面具男人的手下們,從一開始就沒有要對他們動手的意思。
難不成,這些人只是為了困住他們?
面對寧恣歡冰冷且犀利的目光和話語,對面的紫發男人卻陰邪的輕笑,他一雙隱藏在面具之下的眼睛依舊在狂熱般病態的盯著她。
“你很快就會知道,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卻讓寧恣歡心里不妙的預感加深。
而在對面男人的視線下,站在寧恣歡身旁的霍嶼琛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倏然這時,他伸手緊緊地扣在女人纖細嬌軟的腰肢上。
緊接著,在對面男人瞬間陰鷙森冷的目光下,霍嶼琛驀地低頭湊過來女人的耳畔邊,親密道:“他,在試探我們。”
寧恣歡一怔。
試探?
還不等寧恣歡深思,這時,原本摟著她的霍嶼琛驟然舉起手中的槍對準面具男人狂暴射擊。
但下一刻,面具男身影迅速地閃躲開。
在霍嶼琛開槍后,那些黑衣手下們驟然舉起手中的槍對準寧恣歡和霍嶼琛一陣狂射。
霍嶼琛緊緊地抱著寧恣歡,身影鬼魅般的閃避開。
在這些黑衣人開槍后,只見戴著面具的男人冰冷的聲音忽然暴戾地怒斥:“誰允許你們開槍?”
在他話音落下,在場的黑衣手下連忙收起槍。
面具男人盯著霍嶼琛,眼中閃爍著強烈的殺意。
下一秒,他將視線鎖定在寧恣歡的身上,眸光是前所未有的狂熱和占有。
他忽然說了句:“我們,很快會再見的。”
話落,他深深的看了眼寧恣歡,隨即上了車。
而在他上車后,那些黑衣手下們也同樣坐上車。
旋即,在寧恣歡和霍嶼琛的目光下,這些原本包圍著他們的車輛,竟迅速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看到這一幕,寧恣歡眉頭緊鎖,神色卻疑惑不解。
他們,就這麼離開了?
“九爺,你認為,他們是不是劫走帝圣堂的貨物,又將我引去碼頭的背后的人?”
這時,寧恣歡轉頭看向身邊的霍嶼琛。
霍嶼琛抿唇沉默片刻,他神色冰冷:“很大的可能是,但,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我現在也暫時不清楚。”
尤其,是剛才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他似乎對寧恣歡很不一樣。
像是早已認識她。
更好似,寧恣歡是被他早已盯上的獵物,勢在必得。
思及此,霍嶼琛緊緊抿著唇,深沉的瞳眸底處,泛著一絲絲從未有過的陰郁和暴戾。
好似,他寵護了許久的小野貓,卻被別人盯上了。
這感覺,可真讓他不爽。
寧恣歡看著霍嶼琛陰郁的神色,她思索了下,說:“九爺,我們先離開吧。”
……
與此同時。
空曠的公路上。
悍馬車急速地行駛在公路上。
此時,車內。
戴著面具的男人姿態慵懶的坐在后座。
此時,他低著眸,手上卻溫柔地把玩著一條屬于女人扎頭發的頭繩……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黑衣男人,他從后視鏡里看了眼后座的面具男人。
這時,只聽見他問了句:“少主,我們為什麼不動手?”
在這名手下話音落下時,正在溫柔撫摸著手中發繩的面具男人,他倏然輕笑一聲,笑聲卻陰鷙至極。
“我做事,需要向你解釋?”
“可是……”
男人肅殺的目光看向這名手下,聲音里布滿了殺意。
“他那里我自然會去解釋,你要是再多說一個字,你沒必要再活著了。”
面對面具男人森冷的殺意,這名手下連忙閉上嘴,后背被冷汗浸濕。
……
勞斯萊斯,車內。
“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霍嶼琛看著身旁的寧恣歡。
他清楚,她此次過來東歐,最重要的是為了尋找她母親的線索。
聞言,寧恣歡沉默了下,她神色凝肅道:“我要去一趟漠沙部落,看能不能找到我母親的線索。”
霍嶼琛盯著她,忽然說:“我跟你一起去。”
聽到他的這句話,寧恣歡驚訝的看著他。
不等她說話,霍嶼琛神色凝重道:“這個漠沙部落很詭異,傳聞,部落里的人都有一種神秘的能力,能夠在悄無聲息之間,殺死一個人。”
說到這,霍嶼琛幽暗的瞳眸微微瞇起,沉聲:“甚至,有些個別厲害的,能夠在一念之間,輕松殺死幾百人。”
寧恣歡在聽到霍嶼琛的這些話時,她驟然睜大眼睛看向他。
眼中,閃爍著幾分的恐懼……
不知為何,她忽然想到了三年前的那一次東歐地下拍賣場,僅憑一人之力,悄無聲息地殺死了幾百人的那個男人。
同樣,也是在她過來東歐后,虞南煙嚴厲告誡過她,讓她一定要萬分小心當年那個殺死了拍賣場幾百人的神秘人。
南煙說過,要是當年那個神秘人出現,一定不能盯著他的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