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眼前的這個趙老,之所以會說看著她很眼熟,很大的可能是他認識父親或者母親。
思及此,寧恣歡看著趙老,微微笑了笑,說:“趙老醫生,您之所以會覺得看著我眼熟,說不定是因為我的長相跟您曾經見過的哪一個人很相似。”
趙老手上拿著煙斗,他那一雙滿是白色的詭異眼睛盯著寧恣歡看了一會兒。
隨后,他轉開視線,將手中的煙斗放回原位。
“治他可以,但你清楚,想讓我看病,得拿出我想要的東西。”
趙老蒼老的臉上,那一雙白色的眼睛并不能準確的看清楚他此時正在看著誰。
芬嬸聽到趙老的話,她這時看了看寧恣歡幾人,然后朝著趙老說:“趙老,那你說說看,你讓他們拿出點啥東西?”
芬嬸話音剛落,這時,趙老突然將視線看向寧恣歡。
寧恣歡疑惑的眼神看向他老人家。
只見,趙老他突然說了句:“想讓我醫治他可以,但你得讓我抽一小管血。”
聞言,站在寧恣歡身邊的霍嶼琛的氣勢驟然冷冽,眸光嗜血的盯著他。
寧恣歡也怔住。
“趙老,那您能說說,為什麼會想要我的血?”她問。
寧恣歡想起了那個盒子。
杜清鳶一開始就想要得到她的血,然后打開那個盒子。
但上次她已經試過,她的血只能打開盒子的第一層機關。
所以,趙老突然想要她的血,目的肯定不簡單。
直覺告訴她,很有可能跟母親或者父親有關。
在寧恣歡問出這句話后,趙老面無表情的說了句:“我沒必要跟你解釋,你要是想救他,那就得給出我想要的東西。
不然,你們就帶他離開。”
面對趙老的話,寧恣歡的眼中緩緩地劃過了一抹光芒。
霍嶼琛正想說什麼,她這時忽然悄悄扯了扯他的手。
旋即,只見她看著趙老說:“既然如此,那就按照您說的來。”
話落,霍嶼琛看了她一眼。
趙老也盯著寧恣歡瞧了瞧,過了一會兒后,他老人家才說了句:“跟我來。”
話落,他轉身朝著里面的一間小屋子走進去。
見狀,寧恣歡沒有猶豫,她跟了進去。
霍嶼琛看著女人的身影,他緊緊地皺著眉頭。
其實他并不愿意寧恣歡被這個趙老抽血。
但凡對她有危險的事情,他都不愿意讓她去做。
但他很清楚,一直以來,她不管做任何的事情都有她的目的,她也從來不會盲目或沖動去做一件事。
所以,既然她決定好讓趙老抽血,那她就一定是經過了深思熟慮。
霍嶼琛看著屋子里,寧恣歡坐在一張老舊的桌子前,趙老坐在她的對面。
只見此時,趙老拿出抽血的管子,面無表情的從寧恣歡的手上抽著血。
過了一會兒后,寧恣歡從小屋子里走出來。
女人剛走出來,神情暴戾的男人立馬大步走過去,牽住她的手,抿著唇檢查著她被針頭插出的針眼。
寧恣歡怔了下,她抬頭看向他。
見他神情嚴肅,寧恣歡笑了笑,說:“別擔心,就抽了一小管的血液而已。”
霍嶼琛凝視著她,沒有說話。
但他冰冷的瞳眸,顯然是并不開心。
這時,趙老從小屋子里走出來。
“你們先出去。”
趙老面無表情的說了句。
芬嬸見他終于肯給寧緋宴醫治,她那張樸素的臉上露出笑容。
“丫頭們,我們先出去。”芬嬸看著寧恣歡說道。
隨后,寧恣歡和芬嬸等人出來了診所外面。
幾人站在外面的時候,芬嬸忽然看著寧恣歡。
“誒,丫頭,你們叫什麼名字啊?”
寧恣歡看著眼前的芬嬸,她心里很清楚,眼前的這個人并不簡單。
“芬嬸,你叫我恣歡就行。”
話落,寧恣歡看了眼身旁的霍嶼琛,又說:“至于他,我們都喊他九爺。”
寧恣歡的話剛說完,一旁的耿鹿鹿鬼靈精怪的聲音響起。
“芬嬸,我叫鹿鹿,她叫輕輕,還有這個人,他叫景辭。”
芬嬸轉頭看向耿鹿鹿,她笑著點頭:“誒,我都記住了。”
這會兒,幾人一時沒有說話。
寧恣歡看了看芬嬸,她突然問:“芬嬸,我想問一下,在十五年前,部落里有沒有出現一個陌生女人?”
“十五年,你是說她……”
芬嬸下意識地開口。
可她這會兒好似想起了什麼,只見芬嬸的臉色微微一變,她連忙道:“這個,我記得沒有啊。在我的印象里,你們是我見過了第一個外來者。”
寧恣歡微微瞇起眼。
她很清楚,芬嬸在說謊。
她不但知道十五年前,母親來到過漠沙部落,她很有可能還見過她。
思及此,寧恣歡這會兒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維尼亞的書記周文權,她從他那里得知母親十五年出現在漠沙部落。
據他說,他當年是因為過來了漠沙部落,所以才見到了母親。
那他為何能活著離開漠沙部落?
想到這,寧恣歡此時才意識到,她一開始就忽略了多麼重要的一個問題。
只見,她的臉色微微凝重下來。
芬嬸見狀,她困惑道:“是有什麼問題嗎?”
寧恣歡收起思緒,她笑著搖頭:“沒事,我剛才在想點問題。”
看來,周文權的身上還有她不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