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點一下子就被寒玉找到了,回稟給了沈傾云。
珍珠今日的戲看得并不過癮,一直跟著小姐,好像自己也有些腹黑起來了,她有點激動的問:“小姐,你接下來要怎麼做?”
沈傾云神情淡淡的:“珍珠你知道嗎,貓捉到了老鼠并不會馬上吃掉,而是不斷放跑它,又很快捉回來,玩夠了,再咬斷它的脖子。”
珍珠聽完若有所思:“那現在是不是應該告訴國公爺,孩子其實不是他的呢?”
沈傾云搖搖頭。
回想前世,沈之峰和江臨不斷給她希望,讓她總以為努力就能夠換來一絲重視,讓她以為付出一切就可以得到真心相待,卻又暗自操縱著她一生都悲哀的徒勞無功。
那麼今生,也要讓他們不斷的惶恐、猜忌、期盼、擔憂,最后只剩絕望。
她抬手用江侯夫人的口吻寫下一封信:“去江侯府,把它悄悄遞給石少華,約他去小院里。”
寒玉點點頭,拿著信件走了。
她又喚來寒風:“之前的藥還有嗎,去把江侯夫人打暈了放在床上,趕在石少華到之前,布置好。”
寒風明白了沈傾云的意思,點頭也走了。
倚翠仍舊有些摸不著頭腦:“小姐,這個時候為什麼要安排他們見面呢?”
沈傾云笑了笑,那笑容仿佛冥河邊的曼陀羅花,美麗卻又充滿了危險:“沈之峰把江侯夫人安排在那里,為了安撫她,肯定要過去看看,你說到時候......”
倚翠的眼睛一亮,那可就有意思了。
沒過多久,寒風回來稟告,他已經把小院那邊都布置好了,而石少華也已經出了侯府,看樣子往院子那邊去了,寒玉跟著石少華,避免他中途有差。
沈傾云點點頭,又過了一陣子,珍珠興奮地跑進來:“小姐,你真是料事如神啊,國公爺出府去了。”
倚翠還有點擔憂:“若是國公爺去了,石少華已經走了怎麼辦。”
“不會的,如果是那樣,寒玉肯定會攔著的。”珍珠拍拍胸脯,十分信任自家小姐的安排。
倚翠想到寒玉,也放心下來,和珍珠兩人一起蹲守在窗邊,盼望著寒玉早些傳回來消息。她們都恨不得直接到現場去看了!
院子里,石少華才剛剛到,他先是站在門口,小聲的朝著里面喊了句:“夫人,你在嗎?”
但整個院子都靜悄悄的,沒有絲毫的回應。
石少華這才大著膽子推開一個門縫,見里面也十分安靜,沒有別人,這才躡手躡腳走進去。
等他到了屋內,這才松口氣。
原來是睡著了啊。
他走到床邊,輕輕推了推江侯夫人:“夫人,我來了,你還好嗎?”
可是江侯夫人一動不動,顯然是徹底暈死過去了,任憑石少華怎麼推,都沒有醒過來,漸漸感覺有些不對。
寒玉在外面暗罵一聲,該死的寒風,不知道下手輕點嗎,想必那江侯夫人被一掌劈暈了,那得多久才能緩過來啊。
眼瞧著石少華準備開溜,沒辦法,寒玉閃身進去,兩個穴道一點,石少華整個人便軟了下來,重重摔倒在地上。
他把石少華拖到床上,再壓到了江侯夫人的身上,這才又到房梁上躲藏起來。
好在沈之峰為了掩人耳目,并沒有直接往小院里來,而是繞了大大的一圈,還去買了點吃的,整整耽擱了一個時辰才慢悠悠的來了。
石少華雖然偏瘦,好歹也是個大男人,壓得江侯夫人喘不過氣,做了個及其可怕的噩夢,還以為是鬼壓床了,尖叫掙扎著醒過來,一腳把石少華踢到了地上。
這一下石少華自然被驚醒,他有些迷茫,也有些燥熱,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睡過去了。
床上的江侯夫人見到他,帶著哭腔說:“少華,我這是做夢了,怎麼會看到你。”
還沒等石少華開口說話呢,就聽到院子外面傳來了沈之峰的聲音:“薇薇,我來了,還給你帶了你喜歡的水晶包呢。”
等他反應過來想跑已經晚了,沈之峰打開了門,就看到屋子里站著一個俊俏小生,而江侯夫人半躺在床上,衣衫不整,面容發紅,雙目飽含著水汪汪的春情。
沈之峰猛地將手里的吃食摔到地上,砰的一聲食盒頓時四分五裂,他怒目圓瞪:“你個賤婦,竟然敢偷人!”
“公爺,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我們什麼都沒有做!”
“你看看你那騷樣,滿臉通紅,你還狡辯。”
江侯夫人捂住自己發燙的臉頰:“不是的,我是被他壓的。”
沈之峰聞言還能忍嗎,一拳朝著石少華的臉砸過去。
哪知道石少華雖然只是個男娼,為了練身子,也學了些三腳貓的功夫,對付別人不行,想躲過沈之峰還是可以的。
因此,石少華側身踢到沈之峰的肚子上,一腳就把他踹到地上,然后趁機趕忙跑了。
沈之峰惱羞成怒,奸夫跑了,就站起來扯過江侯夫人,對著她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公爺,啊!公爺,你繞了我吧,啊!好痛!”江侯夫人被打得鼻青臉腫,痛哭著喊:“我還懷著你的孩子啊,公爺,你不要孩子了嗎?”
沈之峰這才冷靜下來,但是怒氣未消,他喘著粗氣,陰冷的目光鎖定在江侯夫人的肚子上:“我的孩子?我怕這是那個奸夫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