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和火把的映照之下,沈傾云絕麗的美容像是蒙上一層霧色,更顯得高貴出塵,還帶上了一絲勾人的神秘感。
原以為珍珠已經算是俏麗動人,卻沒想到還有女子的容色如此攝人心魄。
村長這時也注意到了她,堆著皺紋的一雙眼里目光渾濁,是難以掩飾的垂涎之色:“哈哈哈,這位大人,今夜你和你的人,怕是走不了了!”
他可沒有這麼傻,真的放陳景書回了縣里,那他們村才是完了。
此處無比閉塞,縣令的兒子又如何,將他殺了,以后誰來也找不到尸體埋葬在哪棵樹下,而他們只要咬死了沒見過,什麼都查不出來。
剛剛若不是顧及陳景書嘴里的援兵,根本不會放他們離開村口。
但是這樣也好,否則他們怎麼會即將得到這麼美的一個女人呢,就連旁邊附帶那個,也是少見的美人呢!
看著眼前的情況,沈傾云又怎麼不明白這群人的殺心。
她淡漠的眼神中無比平靜,冷聲對M.L.Z.L.著寒清道:“不必浪費時間,為首的那個,把他抓過來,卸了他一只手,別弄死了。”
寒清瞬間明白了沈傾云的意思,擒賊先擒王!
那群村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寒清就在鳶鳥等人的配合下, 一把將村長挾持起來。
村長驚恐地想要掙脫,可一秒,關節咔咔兩聲,他的右手臂一整個脫臼,劇痛使他吱哇亂叫起來。
村民們見狀都害怕地后退了一步。
沈傾云譏諷一笑,淡淡說道:“走吧,誰若是追上來,就直接殺了他。”
寒清將村長往樹上一按,扯住他脫臼的胳膊:“聽懂了嗎,該怎麼辦,你自己說吧。”
村長疼的滿頭大汗,驚恐地大喊著:“別過來,都別過來,讓他們走!”
村民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個拿著武器的手都有些遲疑。
沈傾云對著寒霜吩咐了一句,寒霜點點頭,走到村長面前,抓住他頭上的發髻就拿刀砍了下去。
“啊!”村民都叫了起來。
寒霜手里提著村長整個發髻,嫌惡地丟到他們面前:“叫什麼叫,再叫,下次砍的就是頭了。”
黑黑地一坨頭發被扔到一個男人懷里,他驚恐地幾乎彈起來,手中像碰了屎一樣尖叫著甩開。
村長零散的頭發蓋了下來,整個人目光都癡傻了。
他用左手顫抖著摸向頭:“啊!我的頭發!啊!啊!去死,你們去死!殺了他們!”
可村民們誰敢上前呢。
寒清冷冷威脅著:“再叫一句,我割了你的脖子。”
村長渾身顫抖,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嚇的,但是不再繼續嚎了。
一群人再次出發,這下子,那些村民只敢遠遠跟在后面,手里拿著東西,卻不敢繼續上前。
陳景書再次贊賞于沈傾云的手段和魄力,還有這種臨危不懼的沉重冷靜,根本不像是那些普通的大家閨秀。
等他們出了山,隨手把村長丟在地上,緊接著上了大道上停著的馬車,揚長而去。
寒霜推開車窗,往身后望去。
村長坐在地上,整個人一動不動望著這邊,有兩個村民跑到他的身邊,小心把他扶了起來,卻似乎碰到了他脫臼的手臂,另一只手一下子惡狠狠甩了那人一個巴掌。
他們似乎在喧鬧什麼,但是馬車疾馳著遠去,早已聽不清了。
沈傾云抱著珍珠,小心檢查著她臉上和身上的傷痕,眼淚忍不住滑落了下來。
珍珠緊張地想要為她擦拭:“小姐,你別難過,我沒事的,沒事的。”
沈傾云破涕為笑:“傻丫頭,倒成了你來安慰我了。”
寒霜十分不岔:“小姐,為什麼不干脆直接殺了他們,你不知道他們有多下作!”
沈傾云對她搖搖頭:“別為這些人臟了你的手,放心吧,我不會放過他們的。他們一整個村子的人,都該為此付出代價!”
說著,沈傾云望向陳景書:“陳大人,謝謝你的幫忙,接下來恐怕還要勞煩你繼續追查審理此事。”
“沈小姐嚴重了。”陳景書欲言又止,但見她通紅的眼眶,沉默下來。
倚翠坐在旁邊靜靜哭著,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珍珠才好,倒是珍珠主動去拉住她的手:“倚翠,你別怪自己。都是我太傻了,才會被騙走。”
“嗚嗚嗚,珍珠。”倚翠哭著和她抱在一起。
好一會兒兩人平復了下來,沈傾云這才問道:“珍珠,那天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珍珠眼睛腫成了桃子,想起這些天的經過,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那天我站在路邊,看到一個大著肚子的女子在我身邊摔了一跤。我去扶她,看到她捧著肚子很難受的樣子,就問她住在哪里。”
“當時她指了指前面的小路,說就在里面,讓我不用擔心,表情卻很痛苦,我有些不忍心,就扶著她往里走,沒走多遠,就被人砸了腦袋,現在感覺還痛呢。”
倚翠趕緊查看珍珠的后腦勺,驚呼出聲:“天哪,腫了個包,這里都破皮,已經結痂了。”
那里血和頭發混在一起,還凝固了不少的塵土,瞧著很是嚇人。
珍珠伸手摸了摸,吸吸鼻子,眼中的淚又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