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是在皇家人的范圍之中,一提到司玉,第一時間就能想到司遇。
這個假名,未免有些白費功夫、欲蓋彌彰了。
她甚至覺得可笑,不敢相信司墨璃教出來的人,只會這點伎倆。
“會不會存在栽贓陷害的可能?”沈傾云問道。
寒清思索了一下,有些遲疑:“暫且只調查到了這里,我們會順著小姐的想法繼續查下去的。”
沈傾云點點頭:“再仔細查查吧,這個酒樓日常有哪些人會去,包括有誰知道酒樓的東家是司遇的,都可以查探一番。”
雖然如此,可她心中已經有了些大概的想法。
這件事知道的人本就極少,她的人不會往外傳,司墨璃更不可能胡說,剩下就只有連如風那了。
她相信連如風,別看他平日里吊兒郎當的模樣,一遇到正事時,其實相當靠得住。
但連如風一直在為司遇治療腿傷,如今突然要走,難免問起緣由。
想來就是在這個關節里出現的紕漏。
除此之外,她再想不到其他消息走漏的途徑了。
只是司遇究竟是故意而為之,還是不小心走漏了風聲,尚且摸不清楚。
她如今也不好貿然去問,只能書信一封給了司墨璃。
最近因為這件事,司墨璃一直忙于處理朝堂上的各種聲音,一時半會兒都抽不開身。收到信后,他只回了一句不必擔憂,也沒有了別的消息。
沈傾云微微嘆息,慌亂的心慢慢安定下來。
想來是司墨璃已經有了處理的辦法,他說不必擔憂的時候,從未讓她額外操心過。
時間一晃過了三日,外面的流言逐漸平息了下來。
韓柔懷孕的事情,硬瞞如今是瞞不過的,但在司墨璃的強硬態度之下,只定下等到韓柔生子后,再讓蕭訣帶著她回京述職。
兵部侍郎與蕭訣一直有些政見不合,此番也是暗中挑唆,大肆指摘蕭訣別有異心。未曾想這幾日就出了大事。
兵部侍郎的夫人帶著孩子出門去參加宴會,回程的路上不過買個點心的功夫,那幼子竟然跑丟了!
侍郎夫人有三個孩子,上面兩個都是女兒,只這一個嫡子,平日里看得如珠如寶一般,當然是慌了神般,哭著喊著:“快點派人去找啊!還有老爺呢,老爺去哪了?”
身邊的丫鬟嬤嬤也都嚇白了臉,小少爺找不回來,她們都得跟著倒霉:“夫人,老爺不在兵部,今日似乎去出去辦事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怎麼辦啊,我的兒啊!”侍郎夫人哭喊著,兩眼一黑直接就暈了過去。
“夫人!夫人!”嬤嬤掐著侍郎夫人的人中:“要不報官吧!”
“好,去,快去報官!”
在這個關鍵時刻,走投無路的侍郎夫人,只得去報了官。
她自己也叫上了府里的侍衛,跟著官兵一起拿著孩子的畫像,沿著那點心鋪子的周圍一路查探。
好不容易發現了蹤跡,才從旁人嘴里得知孩子在路上瞧見了他父親,叫了幾句,沒聽見,他便一路跟著進去了巷子里。
另一人指著畫像說:“對,就是這個小孩,我也瞧見他了,他嘴里叫著父親,一路就往那邊去了。”
說完,指著巷子里的一條岔路唏噓道:“走丟了嗎,這巷子深著呢,里面彎彎繞繞不少的小路,或許小孩就是迷路了。”
為首的官兵一聽,趕緊說道:“你對這巷子里熟悉嗎,能不能帶我們進去找?”
那人遲疑了一下,似乎是不想惹上事。
侍郎夫人顧不得其他急忙走上前,叫丫鬟給了他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這位公子,請你幫幫忙,若是找到小兒,必另有重謝。”
男子撓撓頭,拿著荷包一摸,很是不好意思:“我也住這個巷子里,這......好吧,我跟你們一起。”
一群人跟著男子在里面一邊喊一邊問,巷子的確是又深,岔路又多,很不好尋人。
男子拿著畫像找了個婆子:“王婆婆,你平日里消息最靈通,下午可否瞧見一個小孩子?”
那婆子仔細看了看畫像,還是搖搖頭:“沒注意,但是有個男人經常來這邊,倒和這孩子的眼睛一模一樣呢。”
侍郎夫人一聽,立馬上前比劃了一下:“那男人可是這麼高,身材很壯實,今日穿著暗紅的錦袍。”
婆子想了想:“衣裳不知道,但這夫人說的身形挺像的,他就住在那邊的那個院子里。”
侍郎夫人感覺到了不對勁,但此時此刻,她只能往那邊去查。
到了那院子,一敲門一個小丫鬟出來了:“你們是誰啊?”
侍郎夫人一瞧就怒了,院子里掛著男人換洗的衣裳,而那丫鬟的頭上,赫然是跟她今日頭上戴著的一模一樣的金簪子!
這可真是奇恥大辱!
她直接帶著人沖了進去,果然在二樓抓到兵部侍郎和一女子衣裳不整躺在床上,正著急忙慌穿衣服呢。
“好啊,我們孩子丟了,你還這跟這個狐貍精顛鸞倒鳳!我打死你個賤人!”
她尖叫著上去撕扯,被兵部侍郎一巴掌扇倒在地:“你是瘋了嗎,帶這麼多人來!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侍郎夫人捂著臉哭了起來,她抬眼一看,那外室正躲在兵部侍郎后面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