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銘安坐在一旁喝茶,頭都懶得抬一下。
真陽興奮地說道:“拿來瞧瞧,看看是什麼好東西。”
彩霞將禮物打開,赫然就是那個玉寶瓶擺件,上面雕刻了喜鵲登梅的圖案:梅枝橫斜,一雙喜鵲立于枝上,嬉戲囀鳴,十分地生動。
真陽拿在手中,十分喜歡的樣子:“這玉瓶工藝精湛、線條流暢,精巧玲瓏的樣子真是好看。”
彩霞也說:“是呀郡主,喜鵲踏梅枝又有喜上眉梢之意,沈小姐真是費心了。”
“傾云也真是的,這般客氣。”真陽瞧著,又說道:“只不過看著怎麼那麼眼熟呢,對了,我嫁妝單子里有個玉寶瓶,好像和這個差不多呢!”
一旁的黃銘安差點被茶水嗆到,趕忙抬頭來看。
那精致小巧的擺件,可不就是真陽的嫁妝!
他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假裝不經意間問道:“瞧著的確不錯,沈小姐可說從哪淘來的。”
彩霞笑著說道:“好像提了一嘴,說是名下鋪子里收的。”
聞言,黃銘安只覺得天旋地轉:怎麼可能,怎麼會這麼巧!他就如此倒霉嗎?
第435章 揪出奸細
真陽愛不釋手地擺弄著玉寶瓶,對著彩霞說道:“你去把我的那個玉寶瓶翻出來瞧瞧,正巧娘不是快要過生日了,送一對給她,雙喜臨門也算個好兆頭。”
彩霞笑著應聲:“奴婢現在就去。”
黃銘安慌了,他急忙開口道:“真陽,上次聽娘偶然說起想買一套翡翠首飾,我想著既然送禮還是投其所好吧,要不趁著我今日空閑,現在陪你一起去外面選一套如何?”
真陽遲疑了半晌,欣賞夠了黃銘安的窘迫,這才緩緩答應道:“好啊,那走吧。”
反正如此精巧的玉擺件,她本就也是不打算送的。
兩人這般出了門,逛著逛著,真陽不經意般的說了句:“正巧最近天氣好,庫房里的東西拿出來清點清點,打理一下灰塵。”
彩霞笑得明媚極了:“放心吧夫人,我過兩日就對著單子好好整理一下。”
真陽點點頭,眼角瞥道一旁的黃銘安面色如土,難看極了。
她心中總算是好受了不少。
痛苦吧,憋屈吧,那就對了,做了那些個臟事,就得受罰!
兩人隨意挑了套一般的翡翠首飾,品質中等。黃銘安才被坑了錢,自然也不想挑選什麼貴重的東西。
真陽更是不會有什麼意見,哪怕黃夫人到時候不滿意,那也是他兒子給他選的。
而黃銘安急匆匆地回了府,立馬去問了小廝究竟把東西放到哪個當鋪去了。
小廝調查了一番,這才知曉那不起眼的當鋪竟然是國公府的鋪子。
“廢物!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黃銘安一腳把小廝踢翻在地,臉色陰沉地說道:“去問問,把剩下的東西贖回來要多少錢。”
小廝跪在地上求饒:“大...大人......當時急著要錢,都是死當,怕是不能贖回來了。”
黃銘安也想到了這一點,臉色慘白地坐到了椅子上。
是啊,死當的錢比活當的多,他也沒辦法了,才會想著死當。
況且真陽的嫁妝豐厚無比,平日里放在庫房中,少了個幾樣的根本看不出來,他才想著鋌而走險的。
沈傾云,怎麼又是沈傾云......
只要挨上她就沒一件好事!
此番真陽要清點嫁妝,一定會發現那個玉寶瓶的問題,到時候一查,丟了什麼自然清清楚楚。
黃銘安心中焦慮不已,綺娘的事情,他尚且可以解釋為中了計,想來可以在真陽那也能糊弄過去。
可若被真陽查出是誰偷的嫁妝鑰匙,那可就麻煩了。
他費盡心力安放的釘子,絕不能現在被發現。
于是他只能咬牙切齒地說道:“先去問。只要當鋪里東西還在,就出高價買回來!”
小廝張了張嘴,想問哪里有錢買,最終啥也沒說,戰戰兢兢地出去了。
而黃銘安擔心的那人,此刻被彩霞壓著跪在真陽的面前,已經是徹底慌了神,什麼都招了。
她看著面前的刑具痛哭流涕:“郡主,對不起,奴婢只是,只是......”
彩霞惡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只是什麼?虧你還是王府出來的,竟然幫著偷郡主的嫁妝,你對得起郡主嗎?千算萬算,倒沒有想到是你這個吃里爬外的!”
小丫鬟敏兒捂著臉哭得不能自已,黃銘安許了她姨娘之位,這才叫她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敏兒是真陽身邊的二等丫鬟,平日里乖巧老實,做事實在,彩霞便經常帶著她。
她年紀小,平日里彩霞也是把她當成妹妹般的照顧,此番也是恨自己識人不清,眼都氣紅了。
真陽淡淡開口道:“除了此事,你還幫他做過什麼?”
敏兒飛快地看了真陽一眼,眼睛胡亂瞟著,小聲說道:“沒有了郡主,就這一次,奴婢錯了,是奴婢鬼迷心竅,求郡主饒命啊。”
一看她就沒說實話,彩霞心中咯噔了一下。
看來這賤婢怕是還藏了什麼秘密。
真陽也懶得理會她了,揮了揮手,就有老嬤嬤上前堵了敏兒的嘴,隨即把她壓在地上。
另一人按住敏兒就開始往她的十指上扎針,敏兒痛的渾身抽搐,背上都叫汗給打濕了,直到扎滿了左手的五指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