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都沒怎麼往外拿,除非緊急情況。或者就他們一家人的時候才拿出來用一下。
“平安,你去放火把人引開,我過去收糧食。”
李云澤點點頭,又叮囑她,“你小心些,收糧食的時候隱蔽一點,千萬不要讓人看到了。”
“我知道。”
葉雨桐說完就隱藏在裝糧草的車邊。
李云澤準備轉身的時候,她忽然想到這樣做不妥。
他們已經收了平南王隊伍的糧草。
如果再把梁王的糧食收了,兩方人馬如果一碰頭,肯定能想到是他們在挑撥離間。
那她和平安做的這一切就白費了,兩家有可能還會聯手對付他們。
她立刻拉住要離開的李云澤,把剛才想到的告訴了他。
“平安,梁王這邊的糧草暫時不能動,不光不能動他的糧草,還要把在平南王那里收的放在他這邊。”
她這一提醒,李云澤也反應過來,“好,就按你說的來。”
他沉思片刻又道:“等兩家反目成仇后,咱們再想辦法把這些糧草收了,這麼多糧食,可不能白白便宜了梁王。”
葉雨桐笑著點頭,“那是當然,咱們倆雖然心善,但也不可能給敵人做嫁衣。”
李云澤聽她對自己的評價,忍不住笑了。雖然他們倆真的心善,但哪有這樣自己夸自己的?
葉雨桐沒在意他的取笑,拉著他悄悄的出了營地。
她準備把糧食放在外面,然后再把平南王的隊伍給引過來。
第二天
天剛蒙蒙亮,平南王的人就發現他們營地附近有撒的糧食。
應該是裝糧的麻袋破了,不小心漏出來的。
一小隊人馬順著路上掉的糧食往前走,竟然到了梁王的營地。
雖然將軍早就知道梁王的隊伍在他們后面。可萬萬沒想到,他們竟敢打自家糧草的主意。
帶隊的那人臉色大變,立刻帶著人回去稟報了。
“徐將軍,我們查出來了,咱們的糧食是梁王派人偷走的。”
“什麼,竟然是梁王干的?”
正在發愁糧草問題的徐將軍聽了這話,吃驚的站了起來。
他想到什麼,立刻拿起桌上的那個玉佩。
見上面刻著寶珠二字,這不就是梁王那如珠如寶的閨女嗎?
他手里緊緊的抓著那塊玉佩,咬牙切齒的道:
“梁王好大的膽子,連我們的糧草都敢搶,難道他就不怕王爺帶兵踏平他們梁王府?”
他身后的中年男人看他光顧著生氣,不想辦法解決目前的狀況,忍不住開口提醒。
“徐將軍,咱們只有三萬大軍,聽說梁王親自帶了八萬大軍過來。
我認為暫時不能和他們起沖突。現在最要緊的是想辦法弄些糧食,至少要撐到平南王的援兵到來。”
徐將軍聽了他的話,立刻冷靜下來,朝那中年男人恭敬的拱拱手,“多謝張先生提醒,在下剛才失態了。”
張先生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他以前是平南王的謀士,因為能力出眾。
前兩年被平南王派到湖州總兵,也就是他大兒子喬成毅身旁任職。
因為這次事情緊急,總兵大人抽不開身,就讓他跟著徐將軍過來協助,等平南王的大軍趕過來。
徐將軍思考了半天,也沒想到去哪里弄糧食,又求助的看向他,發愁的說:
“張先生,運城已經被小太子給占了,這里離別的城鎮又遠,咱們還能去哪里弄糧食啊?”
他身后的一個小副官眼睛轉了轉,不懷好意的說:
“徐將軍,張先生,現在剛剛秋收完,村民手里肯定有余糧,要不咱們和附近的百姓借點糧食?”
徐將軍聽了眼睛一亮,覺得這辦法不錯。
剛想夸獎他的副官兩句,就看到張先生臉色沉了下來。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先生覺得這事不妥嗎?”
“徐將軍,聽說附近的百姓已經交了賦稅,家里應該沒有什麼糧食了。可就算有,現在也不能去借。”
那個副官不解的問:“為什麼?咱們又不是去搶他們的糧,只是暫時征用,以后再還給他們就是了。”
他話雖然這樣說,可在場的人心里都清楚。既然借了,怎麼可能還?
張先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看一個白癡。
今年雖然是大豐收,但朝廷收那麼重的賦稅,村民手里還能有什麼糧食?
就算家里還剩一星半點,也不可能借給他們的。
到時候為了一點糧食和他們拼命,肯定會引起眾怒。
那他們平南王府的名譽就更差了,以后誰還會幫王爺和皇上賣命?
可這話又不能明說,但不說清楚,又怕這兩個蠢貨壞了王爺和皇上的大事。
只有耐著性子和他們解釋。
“如果沒交賦稅,咱們還可以去借糧,可村民的糧稅已經上交了,誰家里還有多余的糧食?既然知道借不到,又何必去討人嫌?”
“先生說的是。”
徐將軍知道今年賦稅很重,心里也明白百姓家里可能早就空了。
他嘆了口氣,實在是不知道去哪里弄糧食。
張先生看著他唉聲嘆氣的,一點決斷力都沒有,失望的搖了搖頭。
收運城這麼重要的地方,不知道總兵大人怎麼會派這樣一個將軍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