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她們心里一驚。不管什麼時候,后宮和前朝都息息相連。
皇后娘娘做事敢毫不顧忌,如果不是非常得寵,那就是皇上授意的。
想明白了這些,眾人都收起了各自的小心思,你一言我一語的恭維著葉雨桐和李文秀。
宋靜妍看到這些人前后的變化,悄悄的向葉雨桐豎了個大拇指。
她一直就知道這丫頭厲害,做事有勇有謀,十分有手段,今天這把火燒的實在是高明。
在座的各位,誰有兩位公主的身份尊貴?
就是這樣這樣尊貴的人,桐桐都敢讓人把她們拖出去。
以后這些個朝臣夫人,誰還敢在皇后娘娘面前放肆?
葉雨桐看到宋靜妍的動作,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朝她俏皮的眨了下眼。
兩人默契的相視一笑,就移開了目光。
大理寺卿的夫人自我介紹后,又和葉雨桐說了幾句吉祥話,就笑著退下了。
這時輪到平原侯府上前拜見了。
平原侯府的老夫人和侯夫人帶著秦秀云和葉雨晴走了上來。
等幾人跪下行過禮,禮部尚書吳尊賢的夫人和葉雨桐介紹。
“娘娘,這是平原侯府的韓老夫人和侯夫人,后面兩位是世子夫人秦秀云和……”
等她看到葉雨晴時愣了一下,平原侯府老二媳婦不是永平侯家的大姑娘嗎?
可這人是誰?她怎麼從來沒見過?
突然間想起,這恐怕就是皇后娘娘那個斷了親的堂姐。
她早就聽男人說過兩家的事,心里暗罵平原侯夫人蠢貨。
這是被權勢迷花了雙眼,她也不想想,如果皇后娘娘真把葉家人看在眼里,怎麼可能會是這種冷漠的態度?
她真的不想搭理這一家人,但她今天是幫皇后娘娘介紹各位夫人的,只有盡責的問道:“韓夫人,這位是?”
葉雨晴都快嚇死了,她剛才借口入廁躲出去,可侯夫人和老夫人都讓她等等再去。
本以為行了禮就能走,誰知道這人非要給葉雨桐介紹她。
她現在只祈求葉雨桐能顧全大局,不要當眾拆穿她。
侯夫人看葉雨晴低著頭,就笑瞇瞇的拉著她的手,“娘娘,我是我家老二房里人葉雨晴。”
她說完就看向上座的葉雨桐,眼里還帶了些獻媚和期待。
她本來想說這是韓成玉媳婦的,但想想永平侯家的女眷今天都在,怕等會鬧得不好看,所以就委婉的換了個說法。
葉雨桐冷冷的勾了下唇角,故作疑惑的問她,“我怎麼聽說你家老二媳婦是永平侯府的大姑娘,難道是我記錯了?”
平原侯夫人心里一驚,后背出了一層冷汗,尷尬的呆在那里。
韓老夫人現在也清醒了過來,知道今天這步棋恐怕是走錯了。
但這個問題又不能不答,她只有強裝鎮定的說:“啟稟娘娘,晴兒是我家成哥的貴妾。
老身前幾天聽她說是娘娘的堂姐,又是和娘娘在逃荒路上失散的,所以今天就帶她來了宮里,還望娘娘不要怪罪。”
這時梅蘭厲聲說道:“放肆!你們平原侯府好大的膽子,竟敢帶府里的小妾來拜見皇后娘娘,娘娘是何等的身份,是這些阿貓阿狗也能見的。”
平原侯府的四個女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
葉雨桐淡淡的掃了她們一眼,才慢條斯理的道:“韓老夫人,韓夫人,有一點你們說錯了。
我和葉雨晴不是在逃荒路上走散的,而是他爹和她祖母要賣了我換銀子。
還把我們家僅有的一點糧食搶走了,最后還寫了斷絕書。
現在我家和她們家一點關系都沒有,以后不要再說她是我堂姐了,要不然我會懷疑平原侯府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韓老夫人和侯夫人嚇得三魂去了六魄,跪在那里連連磕頭。
她們怎麼也沒想到,葉雨晴竟然如此大膽,敢拿這種事來欺瞞她們。
這段時間經常光顧葉雨晴鋪子的那些夫人,也都嚇得后背發涼。
這時李文秀用帕子擦了擦發紅的眼眶,“如果光逃荒路上的事,那我們一家也不會如此心寒………”
李文秀把親婆婆死后,葉大豐從小的遭遇。
還有她嫁過去受的罪,三個孩子是怎樣為家里做牛做馬,供葉大慶和葉明祥去鎮上念書。
最后葉大豐又代兄弟去參軍,而她們娘幾個被凈身出戶的趕出去。
“那時候我們娘幾個沒吃沒喝又沒住的地方,天天就靠在山上挖點野菜度日。
就是這樣,葉家老太太和葉雨晴的父親也沒放過我們。
趁我和兩個兒子上山挖野菜的時候,要把我閨女拉去賣了。
桐桐發現了他們惡毒的心思,就拼了命的掙扎,最后差點被兩人給打死,昏迷了幾天,又躺了好幾個月才能下床。”
等她把那些年的遭遇平靜的敘述完,在座的夫人都被驚得目瞪口呆。
然后都看向跪在那里的葉雨晴,可真不要臉呀。
這樣的深仇大恨,還敢湊上來占便宜,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