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在想,是不是只有云煙活著,才能壓制住云珠的福氣?
云老頭連讓云珠給云煙當丫鬟的心思都有了。
當然,這些事情其他人都未可知。
云盛澤收了銀子,卻是依舊啥也沒說。
給錢就收,至于花哪兒了,他自然不會說。
“爹,你放心吧,我已經托人去打聽神醫的消息了!只要找著神醫了,寶兒的病肯定就有救了。”
實際上,他在心里吐槽,什麼神醫不神醫的,誰能比得上神仙?
一字之差,那能力可是天差地別!
自家寶兒不愧是神仙庇佑,誰家有自家寶兒這大福氣?
等眾人端起了碗筷,這才發現了桌上的菜。
云老頭疑惑:“這菜怎麼回事?老大托人送回來的?”
錢氏:“爹,您想岔了!大哥可是大忙人,怎麼可能顧得上家里?
這是他今日指揮店伙計打發我們的。
只不過我想著爹娘在家里辛苦,我們卻在鎮上酒樓胡吃海喝享福,心里著實過意不去。
最后,我們就勉強吃了兩口,就讓人幫忙打包帶回來了。”
既然是他們自己帶回來的,萬不能將功勞記在別人頭上的。
錢氏這話就差直接說,你家大兒子壓根兒就想不起你們倆老不死的,還指望他給你們送菜?
喝西北風還差不多!
其他人心里咋想的,二房夫妻倆不清楚,但是他們吃得挺開心的。
再看看三房兩口子下筷子的速度,看來吃得也挺開心的。
等吃完了飯,錢氏嘴巴一抹,便打算離開堂屋。
三房夫妻倆吃得快,早就已經離開了飯桌。
今日按理來說,該輪到二房干家務活了。
只不過二房一家子一整日都在外頭,晚飯也吃的現成的,也就沒有提起這一茬。
這會兒飯桌上,除了錢氏跟老兩口外,也就羅氏跟云珠母女倆了。
云盛澤早就回房照顧閨女吃飯去了。
羅氏一看錢氏要走,立馬將人給喊住了。
她知道,若是錢氏不干,這洗碗筷的事情,就要落到自己頭上了。
總不能指望婆母去洗碗筷吧?
可是憑什麼呢?
憑什麼讓自己幫二房干活兒呢?
今天晚上這一頓,明明花的是自家的銀子,憑什麼還要自己出力?
“大嫂,你喊我干啥?你沒看見天都黑了嗎?我還要回房給我家寶兒洗澡呢!”
錢氏見羅氏喊住自己,偏偏臉色變來變去就是不說話,怎麼可能忍得住?
羅氏回過神,道:“二弟妹,今天該輪到你干活兒了。”
錢氏一聽,火氣“蹭”一下起來了。
“大嫂,你一個當長嫂的,未來云家的當家媳婦兒,怎的如此斤斤計較?
你閨女能吃能睡,自然不需要你費心。
可我閨女不一樣,她因為你閨女,從小就沒有個好身子,我不得多看顧她一些?
更何況今日家里的飯食是我們帶回來的,你幫忙洗一下碗筷怎麼了?
又不會耽擱多大功夫,你怎麼就如此小氣?
還是說,你容不下我家寶兒,不希望她早日康復?”
錢氏的一番話越說越歪,主打的就是一個蠻不講理。
只要自己不講理,別人就休想跟自己講道理。
雖然老把閨女拉出來擋槍,錢氏心里還有點過意不去,可是效果卻是杠杠的。
羅氏還沒繼續說什麼,云老頭就率先開口了。
“老大家的,你去洗碗。大丫十歲了,也可以讓她幫著干活兒了。
總不能將來嫁了人,啥事兒都干不來吧?別人該怎的看我們老云家?”
第47章 奶她也被鬼上身了?
要不是知道場面不對,錢氏差點兒直接笑成尖叫雞。
她沒想到,一向看不上自家閨女的老頭兒,到頭來成了幫自己遞刀子的人。
反觀羅氏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錢氏就忍不住幸災樂禍。
“大嫂,對不住啊!我家寶兒比較需要娘,你跟大丫就多勞累一些。
你也別指望三弟妹,她在地里干了一天活計,可不是你們母女倆能比的。”
錢氏說完,就飄飄然離開了。
一回到房間,她便立馬笑出了聲。
“哈哈哈...笑死我了,大房母女倆那臉色,跟染了調料似的,看著咋這麼喜慶呢?”
云煙跟云盛澤不約而同地扭頭,皆是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家娘(媳婦兒)。
隨后,父女倆又對視一眼。
“娘魔怔了?”
“你娘她傻了?”
錢氏聽到父女倆的對話,那是一點兒都沒生氣。
與剛剛的事情比起來,這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情。
錢氏等自己笑完了,才解釋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云煙跟云盛澤都覺得,云老頭不會是被鬼上身了吧?
要不咋突然轉性了?
從前恨不得把云珠當祖宗,如今怎的還讓她開始干活了?
不怕把他心里的福娃娃給累壞了嗎?
更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一大早,云老婆子就在大房門口吆喝。
那聲音恨不得傳出二里地。
話里話外,就是讓大房母女倆出來干活兒了。
連錢氏都傻眼了。
她原先已經醒了,但是習慣使然,壓根兒不想起來。
在云盛澤的“勸說”下,干脆又躺回炕上,摟著閨女準備睡個回籠覺。
結果,不僅回籠覺沒睡著,倒是聽到了外頭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