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平,朕記得你前幾日才納了第八房妾室吧?聽聞還大擺流水席,收了不少禮啊?
怎得?是不是因為朕跟陸愛卿沒有去隨禮,所以你對陸愛卿、對朕有意見?”
“還有你,李德仁,朕記得前幾日有人進京想要告御狀,狀告你兒子的小舅子強搶民女。
朕問你,這事兒你如何處理的?
那人可是給朕寫了一封血書呢,要不是長公主剛好遇到,怕是都沒機會跟朕訴說冤情吧?”
“還有你......”
赫連城一個個指了過去,這些反對的人,無一例外身上都有錯處。
赫連城不怕這些人犯錯,只要不是什麼通敵叛國、貪污受賄、殺人放火的大問題,他不會真的計較太多。
至少這些錯處懸在這些人腦袋上,才能夠讓這些人聽話一些。
要說他們都是酒囊飯袋,是廢物也不盡然,至少這些人是確實通過真才實學科舉取仕而來。
只是這些人大概是好日子過多了,被人奉承慣了,就以為什麼事情都得順著他們來。
但凡他們將那些個小心思放一放,將所有的精力都用到正途上,用到為百姓做實事上,又怎麼可能一直在原來的位置上碌碌無為?
等赫連城一個接一個將那些人的錯處指出,這些人哪里還敢吭個聲?
連放個屁都得可勁兒夾緊了屁股!
他們以為的那些瞞天過海的事情,其實早已經被錦衣衛暗地里調查得一清二楚。
赫連城就等著這些人犯錯的時候,能夠用這些事情讓他們閉嘴。
陸子彥被任命為戶部尚書,已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不可更改。
當然,也是有一件喜慶事的,那便是幾位已成年皇子的婚事。
其中,要屬大皇子赫連昊的婚事最讓人眼饞。
雖然他自請讓位,不再是儲君,但依舊改變不了他是天啟的大皇子。
天啟沒有中宮嫡出皇子,自然將來就得立長、立賢。
論長,赫連昊當屬第一人;論賢,其他幾個皇子皆平庸,倒顯得赫連昊更為突出。
自然,赫連昊的大皇子妃位置,也讓那些世家貴女趨之若鶩。
誰知道將來自己會不會就是宮中最尊貴的那個人呢?
幾位皇子的婚事之所以被赫連城當眾提出,打的是為太后沖喜的旗號。
畢竟世人并不知道,如今宮中的那位太后,其實不是真正的太后,而是個冒牌貨。
即使朝中某些人知道,在赫連城對他們一再打壓之后,也大概猜出來了一些。
自然,一個個全都只能夾緊尾巴做人,誰敢輕易去暴露皇家秘辛?
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赫連城想著,既然要給兒子賜婚,那就干脆所有的一起來。
省得他還得為這事兒忙活幾回,到頭來累得還是他的媳婦兒。
都是自己的種,底下那幾個兒子其實赫連城不說十分了解,但大體上對他們還是算有數的。
他們真的對那個位置沒想法嗎?
不是!
是人都會有貪心,誰不想更上一層樓呢?
只是赫連城為了壓制那些兒子,為了讓他們給女兒讓路,特意在教導他們身上下了大功夫。
他特意讓人將他們往平庸了教。
他可以保證所有的兒子余生榮華富貴,但卻無法給他們足夠的父愛,以及手中的權力。
他也是個凡人,他也有私心,更有自己最愛的人。
為了女兒能夠平安活著,他必須要提前鋪平一切的路。
這一次,赫連城想的是,給這些兒子一次性都娶親。
等他們成婚以后,就讓所有人全部出宮建府,然后讓他們的母妃也全部跟出去。
未來,宮里就真的清凈了,他們一家三口也不用日日勞心傷神了。
這也是在赫連昊請旨賜婚的時候,赫連城突然想起來的。
對于白嫣然這個兒媳婦,他沒有什麼意見,只要他自個兒愿意就行。
要說愧疚,對于赫連昊,赫連城是最愧疚的。
因為最殘忍的事情,便是給了他希望,然后又讓他失望。
他親手選了這個兒子出來做女兒的靶子,給了他可以當皇帝的希望。
他唯一慶幸的是,這個兒子迷途知返了,選了一條他完全沒有想過的路。
自然,赫連昊其他的心愿,只要不是特別過分的,他都會盡量滿足。
其他兒子他沒打算給封地,就讓他們當個閑散王爺就好。
只有赫連昊,他為了補償,將最富饒的蜀地給了他。
皇后忙著籌備賞花宴,其他人也在為賞花宴做準備。
白嫣然在白山隨軍出征之前,便被煙雨閣的人護送進了京。
為了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赫連昊親自去求了太傅歐陽嚴,希望他能夠將白嫣然認了干親。
結果,那邊歐陽嚴還沒給消息呢,蕭羽兒倒是拿了她爹的家信過來。
信中,蕭凜已經將白嫣然認了干女兒,白嫣然也是國公府里正兒八經的小姐了。
而且南疆一戰結束之后,白山也將被正式任命為嶺南大將軍,奉命鎮守南疆地界。
白嫣然與他的婚事,也算是板上釘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