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整個青懷縣誰不知道,金員外家的姑娘愛慕云縣令如命,為了嫁給他尋死覓活,簡直就跟魔怔了一般?
金冬梅就跟沒看見其他人的臉色一般,只自顧自看向石蛋道:“天仁哥,梅兒是真的愛慕你啊,這世上再沒有人比我更愛你!
梅兒深知自己比不上郡主千金之軀,梅兒也不敢肖想正妻之位了。
只要能讓梅兒在天仁哥身邊,哪怕是做妾梅兒也是愿意的。”
這下子真的是讓所有人都大跌眼界了。
這姑娘是真的愛慘了自家兒子(侄子、哥哥)了啊?
云煙是看得最清楚的人,她看見了金冬梅眼里的瘋狂。
她一開始真的以為,這姑娘只是貪慕虛榮,所以才會看上了石蛋的。
畢竟在這個小小的縣城,縣令應該是她能夠接觸到最大的官兒了。
沒想到啊!
沒想到這姑娘竟是真的愛慕他!
這事情可就難搞了!
尤其是這姑娘明顯就精神不正常,要真將她娶進了門,豈不是一家子別想得到安生了?
尤其是石蛋不愛她,她哪怕真的得償所愿,真的嫁進門又如何?
她只會發現現實比想象更加殘酷,那麼她又會如何做呢?
就憑她這股子瘋勁兒,為了嫁給石蛋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
那豈不是也可以為了得到他,做出其他什麼無法無天的事情?
就怕到最后她會直接毀了所有人。
娶她,就等于娶了一個不定時炸彈,一個不知道時候就會將刀刃對準自家人的瘋子。
金冬梅,留不得!
云煙打定了主意,不管其他人如何想,這金冬梅她除定了。
她本就不是什麼真正意義上的好人。
為了家人、為了好不容易得來的一世安寧,金冬梅都不能留。
“你算個什麼東西?當妾?你想當妾問過本郡主了嗎?問過天仁哥哥了嗎?
既然這麼想男人,本郡主不介意給你賞幾個男人,楚館里什麼樣的男人沒有?”
云煙不欲與她多說什麼,這種瘋子根本不會聽進去其他人說的話。
她只會聽進去她想聽的,其他則會自動過濾出去。
她說完這話直接挽著石蛋朝著縣衙而去。
待走到門口,見其他人還愣著,她趕緊催促了一聲。
“爹、娘,你們還愣著干啥?趕緊進屋洗個熱水澡,吃完飯休息了。”
云盛澤一行人這才恍然大悟。
“哦~哦哦,來了!”
一行人誰也沒再管金冬梅如何,全都繞著她朝著縣衙而去。
待所有人都進了屋,縣衙的大門直接落了鎖,仿佛將金冬梅給隔在了世界之外。
她依舊站在原地,只臉色陰沉得可怕。
尤其是剛剛看著云煙背影的眼神,就仿佛是一條毒蛇一般。
金冬梅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會得到云天仁的,他這輩子只能是自己的男人!
她可以解決一個女人,就可以解決第二個、第三個女人!
天仁哥這輩子除了她,這世上再沒有比她更般配的人了。
“天仁哥,你總會明白我的苦心的,這世上再沒有人比我更愛你。
你到底要怎麼...才能聽話一些呢?才能眼里、心里、身邊只有我一個人呢?
是不是要我將所有人都殺了,你才能看得見我的好呢?”
她暗自嘀咕著。
若是有人從她身旁路過,聽到此番話的話,一定會嚇得頭皮發麻。
恰好,小趴菜就在不遠處,將這些話一字不落地傳給了云煙。
云煙在心里輕嗤一聲。
這世上想要她命的人可不止她一個,若是她能夠那麼輕易被殺死,還會安然無恙活到現在?
金冬梅是嗎?
那就...盡管放馬過來吧!
且讓我拭目以待一下,瞧一瞧你是打算怎麼除掉的我?
不過她大概意識到,這個女人怕是對石蛋哥的心儀之人動了手,就是不知道那姑娘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了?
待一家人坐了下來,云煙恰似不經意間問了出來。
“三堂哥,三叔在信中不是提過你有心儀之人了嗎?怎麼沒瞧見那位姐姐呀?”
提到心儀之人,石蛋臉上拂過一抹痛色,三房夫妻倆也明顯臉色不太好。
見他們這般,云煙就知道這期間肯定發生了什麼。
就是不知道那位金姑娘是干了什麼,到底是害了那個姑娘的性命呢?還是讓人毀了那姑娘清白呢?
無論哪一樣,對那姑娘都是非常殘忍的,畢竟她真的只是一個無辜的普通人。
“她定親了,而且已經快成親了,我們之間再沒有機會了。”
短短一句話仿佛耗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石蛋徹底頹然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她不是已經見過三叔、三嬸了嗎?又怎麼會突然定親了呢?
會不會這之間有什麼誤會?三堂哥你親自去確認過嗎?是她親口對你說的嗎?”
石蛋沒有說話,而是李氏給云煙解了困惑。
“都不是!是那姑娘的家里人捎的口信,說他們高攀不起我們家!
他們已經給他們姑娘重新定了人家,擇日便要完婚了,讓石蛋別去糾纏他們姑娘了。”
石蛋雙手抱頭,泄氣般說道:“他們讓我放過他們家姑娘,可誰又能夠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