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聶文靜裝出一副走得很吃力的樣子,“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俊鴻回來他如何承受得住?”
來到老夫人的身邊,聶文靜扶著老夫人,一臉焦急的道:“快,快去請大夫!”
白千沫也跑了過去,“母親,您別擔心,女兒這幾天都跟著宮里的孫太醫學針灸,老夫人只是暈M.L.Z.L.了,用您的發簪扎一下她的人中穴,出點血就能醒過來。”
圍觀的鄰居們:這麼好的兒媳婦還說不孝順?都被打成這樣了,還牽掛著白老夫人和她的兒子,這樣的人會做出私會野男人的事?騙鬼吧?
白老夫人一聽白千沫說要用發簪扎她,心里把白千沫罵了千百遍,可就是固執的裝暈,不愿意把眼睛睜開。
聶文靜看了白千沫一眼,拔下頭上的發簪,拿在手里比劃著,“沫兒,要扎多深才有用啊?人中穴在哪兒?”
白千沫指了指鼻子下面的人中穴,“這兒呢,母親,您得使點勁,扎輕了不起作用,得重重的扎。”
白老夫人眼皮稍微睜開那麼一丟丟,看到眼前并不尖的發簪,嚇得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要是扎下去,得用多大的勁才能出血啊?
疼都能疼死!
就在聶文靜準備扎下去的時候,內心無比恐懼的白老夫人睜開了眼睛,“發生什麼事了?老身這是怎麼了?”
白千沫心里冷笑,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裝,那就看看你還能裝多久?
“呀!老夫人,你終于醒了,你身體一直很硬朗呀,怎麼就突然暈了?幸好我這幾天都跟著孫太醫學針灸,我給你檢查一下,要是有病,得趁早治。
”
白千沫說完,裝模作樣的上前準備給白老夫人把脈。
白老夫人趕緊縮回自己的手,“你一個三歲的孩子懂醫術嗎?老身的身體好的很,用不著你操心。”
“老夫人,你瞧不起誰呢?我的師父可是鼎鼎有名的洛大夫,宮里太醫院的院首也算是我的半個師父,就算我的醫術不如他們,起碼我也跟著他們學了幾天,檢查身體完全不成問題,還是說你怕我拆穿你剛才裝暈的詭計?”
“你少胡說八道,誰裝暈了?”
白千沫毫不客氣的道:“我就沒見過誰暈了眼珠子還能轉的。”
白老夫人:......
聶文靜假裝一臉震驚:“什麼?老夫人您不是真暈?您這是為何呀?我和孩子們死在外面才不會連累您啊!”
白老夫人心里吶喊:老身謝謝你能這麼想,但你能不能不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
不就是裝嗎?老身還沒怕過誰!
于是,白老夫人一把抓住聶文靜的雙手,裝起了慈母。
“聶氏啊!就算你的心里有了別人,你與俊鴻成親都有四個女兒了,看著孩子們的份上,你也不能拋夫棄女啊!
你故意把自己弄得一身是傷,故意引導鄰居們誤會是我老太婆對你動手,你也不想想,我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怎麼可能是你的對手?
你不能離開將軍府,你走了孩子們可就沒娘了,她們多可憐?”
聶文靜眼淚跟決堤似的流個不停,齜牙咧嘴的哭求道:“老夫人,您輕點行嗎?掐我傷口上了。”
一個鄰居看不下去了,“白老夫人,你快放手吧!你沒看到你兒媳婦都被你掐哭了嗎?”
另一個鄰居附和:“就是,人家將軍夫人剛才可是要帶著四個女兒走的,怎麼就拋夫棄女了?你不把人家逼成這樣,夫人會狠心帶著女兒給你騰地方嗎?”
“就是,大家注意看,老夫人的手掐得那麼緊,搞不好就是暗中威脅將軍夫人。”
白老夫人愣住了,趕緊把手松開,合著這演了半天還不如人家幾滴眼淚更具有說服力?
演也演不過,解釋也解釋不清楚,白老夫人干脆耍橫:“你們憑什麼認為就是老身打了她?你們都親眼看見了嗎?沒親眼看到就閉上你們的臭嘴,幾滴眼淚就把你們騙得團團轉,你們的腦子都是擺設嗎?”
圍觀鄰居:“......”
不是你哭天喊地叫我們來觀看的嗎?
眼見為實你老人家懂不懂?
一名中年男人開口:“白老夫人,我們是沒有親眼看見你打將軍夫人,但王府的世子和二公子都看到了,他們還能說謊不成?
再說了,你打將軍夫人能讓我們這些平民百姓看到嗎?”
白千沫對著中年男人默默的豎起了大拇指:說得不錯,推理得也很有道理,繼續。
白老夫人氣得抓狂,“滾,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哼!要不是你哭天喊地的叫我們來看,你以為我們愿意啊?誰閑的沒事來看你打罵兒媳婦?”
“就是就是,一大早鬼哭狼嚎的叫個不停,把我們叫來現在又要趕人,把我們當什麼了?白老夫人了不起啊?真把自己當棵蔥了。”
“走走走,以后啊,請我來看我都不來,什麼玩意?”
圍觀鄰居們滿臉鄙夷的紛紛散去。
見人都走光了,聶文靜眼淚一收,放開白老夫人,起身去撿回自己的包袱。
白老夫人:“你不是腿瘸了嗎?這會兒又好了?你怎麼不繼續裝啊?”
聶文靜回頭冷冷一笑:“老夫人,兒媳這都是跟您學的,以后兒媳還得多跟您學學,您怎樣對兒媳,兒媳就有樣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