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想法里,最差的結果,就是把劍峰的人迎進門,靈石靈器乖乖奉上,再好聲好氣的把人送走。
雖然臧家會損失慘重,元氣大傷,但面子保住了。還可以暗示周圍的人,劍峰的弟子此次過來,是代替純陽真人看望臧有良的……
這麼一來,只要糊弄上幾年,熬過這段時間,臧家就能再次恢復元氣。
可千算萬算,愣是沒想到,純陽真人的弟子如此不講究,半點不顧忌純陽真人和臧有良之前的情誼,竟然直接把這層遮羞布扯開了,當眾討要靈石和靈器。
臧家人又恨又怒又惶恐。
他們幾乎可以想到,此次事情過后,臧家的下場。
臧有良還想掙扎,腳步一踏,懸空而立,和謝思思齊平,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小姑娘也是純陽的徒弟?老夫俗務纏身,有些年沒去劍峰和純陽喝酒論劍了,倒是不認得你。”
說著,又看向立在謝思思兩邊的肖劍雨和阮星云:“肖賢侄和阮賢侄也來了?你們師父可還好?當年你們師父沒少在我跟前夸贊你們。一晃這麼多年過去,真懷念和你們師父在劍峰一起論劍的日子。”
肖劍雨翻個白眼,懟道:“是懷念和我師父一起論劍的日子,還是懷念我師父當冤大頭,任由你們父女予取予求的日子?”
臧有良微微嘆口氣,惆悵道:“我和你們師父之間的情誼,你們當小輩的不懂。對了,怎麼就你們師兄妹過來,你們師父呢?”
肖劍雨警惕的看著他:“找我師父干嘛?想讓我師父替你說話?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師父已經跟你絕交了!”
阮星云微微一笑,神色從容的對臧有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過去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臧族長,你還是趕緊還錢吧。”
臧有良追問:“這也是你們師父的意思?”
以他對純陽真人的了解,純陽絕對做不出這事。可要不是純陽真人同意,這三人怎麼會跑過來要賬?
心里想不明白,所以他現在急需確認。
肖劍雨道:“讓你還錢你就還錢,嘰嘰歪歪說那麼多做什麼?”
肖劍雨越不提純陽真人,臧有良越覺得里面有貓膩:“這是我和你們師父之間的事情,我覺得,還是和你們師父親自說比較好。要不,你們先回去,等我跟你們師父確認了,咱們再商量這事?”
肖劍雨不耐煩了。
恨屋及烏。
他看臧明珠不順眼,連帶著臧有良,他也不待見。
當即元嬰期的威壓釋放出來:“讓你還錢就還錢,嘰嘰歪歪說那麼多做什麼?靈器是我們師兄弟的,跟我師父沒關系。你以為拖延幾天,這筆賬就能算了嗎?美不死你!”
臧有良天資不算太好,這麼多年打理家族內的事務也沒多少時間修煉,到現在不過是金丹后期的修為。
在元嬰威壓下,差點沒站穩,從空中掉落下來。
被一個小輩一而再的當眾打臉,臧有良也有了脾氣,沉著臉道:“你們如此囂張,就不怕我把此事告訴純陽,純陽責罰你們?”
肖劍雨切一聲:“想告訴你就告訴,怕你我是孫子!”有大師兄頂著M.L.Z.L.,他怕個屁。
阮星云微微一笑:“我們師兄妹三人過來,掌門師伯是知道的。”
一句話,臧有良的臉色變得慘白。
天一宗的掌門知道卻沒阻止,說明他也支持。
既如此,他還有什麼好抗爭的?
壓根抗爭不過!
還不如乖乖給了錢,至少保留一點顏面。
剛要說幾句場面話,服個軟,將這件事揭過去,就見旁邊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小姑娘忽然開口:“臧族長一直不認可這債務,應該是對這債務有所疑慮吧?沒關系,我理解臧族長的心情,正好我這留有證據,臧族長看一遍,就知道了。”
說著,從儲物戒里面摸出留影石,虛空一投,留影石化作一片光幕,懸掛在高空之上。
留影石里的內容,正是臧明珠貼了真言符,被審問時的場景。
看清里面的內容后,舉城嘩然。
一邊暗暗咋舌臧明珠的忘恩負義和其囂張的言論;一邊覺得純陽真人太過重情義,跟冤大頭沒啥區別;一邊又驚訝于蕭真人將臧明珠逐出師門,這事他們壓根沒聽說過……
瓜太多,槽點太多,相城的人覺得未來一年,他們都不缺八卦的談資了。
臧有良則是眼前一黑,臉色由慘白變為死灰。
腦袋里只有一個念頭,完了,這下全都完了!
到了這會,他才對臧明珠這個寶貝女兒生出一股恨不得掐死她的怒氣,這就是一敗家精!
臧家宅院內,幾個族老一直暗搓搓的觀察著事情的發展。
發現事情變得不可控之后,其中一個族老當機立斷,拿著裝有靈器和靈石的儲物戒騰空而起,來到謝思思面前,滿臉哀求:“還賬,我們這就還賬。這位小友還是把留影石收起來吧。”
反正該看的已經讓人們看到,謝思思無所謂的收起留影石:“早這樣不就得了。
對了,這是你們臧家的女兒,還給你們。”
說著,從靈獸袋里面掏出臧明珠,甩手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