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并不是很暗,有天窗灑下來的月光,還有床邊發出暖光的南瓜燈。
她第一次跟朋友過萬圣節,顧錦洲用真的南瓜給她做了一個南瓜燈,模樣非常精致,然后出門被人擠壞了。
小阮阮傷心地在顧錦洲懷里哭了很久,一直哭睡著了沒有再出去玩。寵愛小阮阮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基因,顧錦洲連夜做了一個假南瓜燈,不僅堅固,還可以保留很久。十幾年了,這個南瓜燈一直留在蘇阮阮身邊,被她保存的完好無損。
“啊——!”
蘇阮阮感覺有章魚纏繞自己,醒來一看是顧錦洲。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顧錦洲聲線沙啞道:“剛剛。”
他一條腿壓在床上,修長如玉的手指不緊不慢解著西裝扣子,深邃貪欲的眼睛冒著綠光。
蘇阮阮臉蛋紅的冒煙,為什麼這群人就不能放過她的腰子!
“顧錦洲,你白天已經做了壞事,晚上不能再來了哦。我感覺我的腰不舒服,好像腰肌勞損了!不適合再搞什麼劇烈運動!”
顧錦洲解開西裝和襯衫的扣子后就不再脫了,性感結實的腹肌和胸肌一覽無遺,在朦朧的月光下若隱若現。
蘇阮阮眼睛都看直了。
她一直都知道顧錦洲的身材很好,他教她游泳的時候就知道了,因為害怕教練占她便宜,所以顧錦洲決定手把手教她游泳,原本一個月就能學會,結果硬是拖了半年……
麻蛋,他在水里花樣那麼多,為什麼不去參加比賽!只在她身上施展真是屈才了!
蘇阮阮的視線在顧錦洲的腹肌上流連忘返了一會兒,就裹緊了小被子,其實她對那種事不癡迷,但是顧錦洲非常愛做。
顧錦洲托著她的臉頰親了親,斂去眼中肆虐的愛欲,溫聲誘哄:“既然寶貝不想做,為什麼要穿我喜歡的衣服,錄制我喜歡看的視頻?”
蘇阮阮白了他一眼:“還不是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只是想給你發一張照片,沒想到把視頻發了出去,你把視頻刪掉,不準保存!”
顧錦洲把她從被窩里挖出來,滿眼寵溺地抱在懷里。
“原來阮阮在吃醋,你親自檢查一下我有沒有在外面偷吃,從上到下全都摸一摸親一親好嗎?”
“不好!你想得美!”
她想起身逃跑,腰肢卻被男人死死掐著。
筆直白皙的雙腿無助地蹬了蹬床單,就像顧錦洲知道她所有的弱點,她也清楚怎麼拿捏顧錦洲!
“顧錦洲,我肚子疼,好疼。我想喝熱水,你去倒一杯熱水給我。”
“肚子疼?”
顧錦洲眼眸暗了暗,撩起黑色蕾絲裙擺,揉了一下白嫩柔軟的肚皮。
“沒關系,老公給你治一治就好了。”
“???”
一夜無眠。
黑色蕾絲睡裙掉在地上,碎成了好幾片。
……
蘇阮阮夢到了自己第一天學跳舞的場景。
第一天學跳舞是顧錦洲送蘇阮阮去的,因為他篤定小阮阮吃不了那個苦,可能學不了幾分鐘她就要回家了。
但所有人都低估了小阮阮練習舞蹈的決心。
雖然她是全班臉蛋最圓,腰肚最圓潤的小朋友,但也是最認真的小朋友。
跟著老師做開合跳、慢跑等一系列有氧運動,從來不偷懶。
學習的時候不覺得辛苦,但是回家的路上,小阮阮靠在顧錦洲的肩膀上嫩聲嫩氣抽噎。
年長她四歲的顧錦洲又心疼又生氣。
小阮阮三歲以前腳沒落過地,是在顧錦洲懷里長大的,四五歲學走路也是顧錦洲時時刻刻護在身邊。小阮阮每次去舞蹈培訓班,顧錦洲會抱著她走到門口,直到不能再進去了,他才松手。
第二個月,舞蹈老師終于看不下去,提醒顧錦洲不要那麼溺愛阮阮,難道他能溺愛一輩子嗎?
顧錦洲:“為什麼不行?”
舞蹈老師:“……”
后來還是小阮阮告訴錦州哥哥,不要再抱她了,她有自己的腿,可以自己走路。
顧錦洲:“阮阮的鞋子很漂亮很干凈,哥哥不想阮阮的鞋子變臟。”
小阮阮奶聲奶氣道:“錦州哥哥幫我刷臟鞋子。”
顧錦洲氣笑了:“你可真會使喚人。”
八九歲,正是貓嫌狗厭的年紀,但顧錦洲已經掌握了很多技能,包括如何照顧好小阮阮。
為了緩解她練舞后的酸痛乏力,顧錦洲動用人脈關系,尋到了一位宮廷御醫的后人,拿到了一張藥浴方子,每次練完舞蹈后泡一泡藥浴,可以極大程度緩解身體的疲憊感。
……
顧錦洲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蘇阮阮滿臉淚痕,他心一驚,連忙伸手往下探,還以為昨晚傷著她了。
結果沒有血跡,也沒有破損。
蘇阮阮睜開眼睛就發現顧錦洲在耍流氓。
“原來你真的是變態。”
“只對你變態。”
顧錦洲用被子裹著她,回到主臥洗漱。
“乖乖做噩夢了嗎,怎麼哭得那麼慘?”
“沒有做噩夢,是好夢。”
小時候學舞蹈那麼難,顧錦洲絞盡腦汁幫她渡過難關,沒道理現在不讓她跳舞。這個世界上沒有比顧錦洲更心疼她的人了,她卻失了智,一心想要逃離顧錦洲,最后慘死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