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洲:“……”
算了,她不明白也好。
厲少爵那個男人心思很深,但看得出來,他不是一心二用的人。
蘇瀾兒能牽制住他,那是她的本事。如果哪天蘇瀾兒牽制不住厲少爵了,她也該自食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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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顧錦洲做了一個夏日炎炎的夢,夢到了以前。
蘇阮阮考入了香江舞蹈學院,開學前一天顧錦洲回到國內陪她辦理入學手續。
他只有五天假期,這還是他每天四五杯咖啡,只睡三四個小時換來的。
很多人知道他回來了,飯約宴會邀請不斷。
第二天晚上顧錦洲一身酒味回家,他習慣性地走進蘇阮阮的臥室,想要給她一個晚安吻。
阮阮捏著鼻子,非常嬌氣地哼哼,嫌棄他臭,說什麼都不肯讓他親額頭。
行。
他洗澡。
身上的酒味沒了,但是嘴巴里的酒味怎麼刷牙都沒用,他硬是嚼了半瓶口香糖,親了一口嬌氣小姑娘的腦門。
“外頭哪個敢這樣嫌棄我,也就是你了。”
蘇阮阮心道,不是嫌棄,是避嫌。
她小聲問道:“錦洲哥哥,你交女朋友了嗎?”
顧錦洲的眼神溫潤清雋,還沒有后來那麼陰鷙深沉,薄唇微微勾起輕慢道:“阮阮應該問哥哥,為什麼不交女朋友。”
蘇阮阮閉上了眼睛,不敢再跟他多交流一句。
顧錦洲輕嗤,膽小鬼。
第三天,顧錦洲照舊出門應酬,蘇阮阮被穆心兒約出門,去看一個M國女藝術家的畫展。
每一幅畫都非常抽象,但知道主題后就很好理解了。
穆心兒:“這些畫太藝術了,誰會把它們跟女性懷孕聯系在一起,頂多有點像細胞。”
蘇阮阮喝了一口珍珠奶茶,“你都看出來像細胞了,那肯定有人能聯想到。”
穆心兒:“反正我不會懷孕,我想象不出來什麼男人值得我懷孕受罪生娃。”
蘇阮阮打趣道:“容修不值得嗎?”
穆心兒‘咯咯’笑起來,“容修對我很好啦,但是比起顧錦洲對你,還是差那麼一截。”
提起顧錦洲,蘇阮阮的興致打了幾分折扣。
“我有一個朋友,她被一個很有權勢的男人表白了,但是她不想成為那個男人的女朋友,你覺得該怎麼辦?”
穆心兒一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笑容意味深長,“外界用‘權勢擎天’形容顧太子,你可是顧太子的妹妹,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是他把你當眼珠子一樣疼愛,誰敢對你強取豪奪?顧太子分分鐘剝了他的皮!”
蘇阮阮:就是你口中的顧太子。
她可能有點喜歡顧錦洲,但更愿意把他當哥哥。
她旁敲側擊問過一些人的意見,又上網查閱了資料,已經想好怎麼勸顧錦洲了。
但是晚上顧錦洲沒有回來。
第四天清晨。
蘇阮阮穿著一身粉色旗袍,低開叉,露出一截雪白細膩的小腿。
她看到高大優雅的男人正在給鈴蘭花澆水。
四下無人,正是坦白的好機會。
“錦洲哥哥。”少女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混合著白色花苞淡淡的芳香,令人想要永遠停留在這美好的一刻。
顧錦洲放下水壺,鳳眸一絲不茍看著她,溫聲道:“今天怎麼沒睡懶覺?”
蘇阮阮:“有件事我想跟你說清楚。”
顧錦洲:“好,但是我馬上就要出門了,中午我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你直接去帝璽1909號包廂等我。”
蘇阮阮乖巧點頭。
于是她整個下午和晚上,都沒離開過1909。
顧錦洲大概是史上最腹黑、最心狠手辣的竹馬哥哥。如果可以重來,他大概會哄著阮阮慢慢接受。但當時的顧錦洲權柄在握、年輕氣盛,他根本無法接受‘阮阮不接受他’這件事,所以心一橫,直接把人吃干抹凈。
蘇阮阮只覺得自己要死了,精神和身體都無法承受顧錦洲,她一開始求著他不要,哭得梨花帶雨。不知道過了多久,眼淚要流干了,最令她崩潰的是,她居然也有一點感覺了。察覺到阮阮的身體在配合,顧錦洲直接癲狂,得償所愿的滋味過于美妙舒爽,他興奮過頭,但沒忘記戴T。
第五天。
蘇阮阮眼皮又粉又腫,柔軟白嫩的下巴吻痕斑斑,嘴唇更是破了一塊皮兒,她直接戴了口罩去大學宿舍。
顧錦洲她不想見。
顧家暫時回不去。
正好可以住在宿舍里,洗澡洗衣服的地方都有,還有十幾個食堂可以吃。
蘇阮阮正在使用校內論壇,想要挑一個食堂吃晚飯,或者就去最近的一個食堂吃。
這時穆心兒的電話打了過來,她想要去清香軒吃飯,容修放她鴿子了,沒人陪她。
蘇阮阮掛了電話,走到了人跡罕至的西北門,雖然不知道心兒為什麼約這個門見面,但她現在腦子有點亂,沒辦法清楚地思考問題。
“阮阮。”
蘇阮阮看到了穆心兒,也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顧錦洲。
他這個點,不是應該坐飛機回M國了嗎?
邊想,她抬手扇了顧錦洲一巴掌。
顧錦洲清雋溫潤的眉目笑笑,握著她的手問疼不疼,還低頭親了一口。
穆心兒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
天啊!
阮阮打了顧太子巴掌,無異于狠狠踐踏顧太子的自尊和臉面,那個位高權重的男人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