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穆心兒猛地把平板砸在了容修腦門上,瞬間磕出了血。
“你現在的痛,不及我萬分之一!”
“對不起。”
此時房門被打開,顧風硯和蘇阮阮走了進來。
蘇阮阮幫穆心兒順氣:“小心自己的身子,氣壞了不值當。”
容修看到顧風硯后,眼神略微詫異,喊了一聲顧三哥。
聽說心兒幫了顧三哥一個小忙,作為回報,顧三哥答應指導心兒的論文。
雖然顧三哥出現在這里有點突兀,但也可以理解。
顧風硯把穆心兒的眼淚和委屈盡收眼底,低沉冷肅的聲音說道:“她不想跟你訂婚,我也覺得你們不適合訂婚。”
容修隨便擦了擦額頭的血,“三哥,這是我跟心兒之間的事,跟你,跟蘇瀾兒都沒關系。”
顧風硯繼續說道:“穆伯伯托我照顧心兒,我覺得跟我很有關系,并且我覺得你和心兒不適合結婚。”
容修那副無關緊要的態度忽然凝重起來,冷聲質問:“三哥,你是什麼意思?”
顧風硯遞給他一個文件袋。
“蘇瀾兒高中霸凌過一個舞蹈生,廢了人家一條腿。這份猛料爆出去,蘇瀾兒會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我們做一筆交易吧,你放過穆心兒,我就放過蘇瀾兒。”
容修抿著唇,眼神變得陰冷,渾身充滿怒意。
他沒有打開文件袋,以顧風硯的身份地位,沒必要說謊。
室內死一般的沉默。
顧風硯和穆心兒都在等待容修的選擇。
蘇阮阮垂眸,她上輩子就知道答案了。
“如果你們敢爆料,正好我手頭也有不少料!”容修放完狠話,轉身離開了病房。
顧風硯何等身份,他的小辮子豈是容修能夠抓住的?
容修的潛臺詞是:如果蘇瀾兒的名聲被毀,他就會毀了穆心兒的名聲。
穆心兒反應慢了半拍,隨后掀被而起,追到走廊破口大罵:“容修,我X你祖宗十八代!什麼狗屁癟犢子敢爆老娘的料!你個糞坑里爬出來的爛貨,以為自己多清白?好好好,我等著你爆料,看誰身敗名裂!”
顧風硯連忙扶住她,溫潤儒雅的顧三哥哥看愣了,似乎第一次看見這麼彪悍的女子。
穆心兒吼道:“看什麼看?”
顧風硯連忙收斂震驚的表情。
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顧錦洲彎曲指骨,懶懶散散敲了兩下門,他來接阮阮回家。
蘇阮阮:“三哥,麻煩你照顧心兒了。”
顧風硯:“不麻煩,甘之如飴。”
電梯里。
顧錦洲摸了摸她溫涼的臉蛋,輕輕落下一吻,“怎麼又跑到醫院來了?”
蘇阮阮答非所問,手臂吊著他的脖子軟乎乎撒嬌,“不想走路,你背著我。”
清雋矜貴的太子爺微微彎腰,優雅磁性的聲線很寵很縱容。
“上來吧,小祖宗。”
“顧錦洲你真好!”
蘇阮阮高高興興跳上他的背,害怕被人圍觀,于是把白嫩的臉蛋埋在他頸窩。
顧錦洲感受到手臂上軟甸甸的肉,半晌后,男人慵懶低啞的嗓音問:“是不是瘦了?”
“有嗎?我這段時間很聽話,你讓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如果我瘦了,那一定是你苛待我了。”
“我苛待你?”男人眼中泛起了興致,唇角勾起的弧度有幾分痞氣,“今晚給你補補,我從來不虧待自己的女人。”
蘇阮阮用自己白嫩的臉蛋蹭了蹭他,甜滋滋的小嗓兒興奮道:“錦洲哥哥請我吃夜宵嗎?我想吃燒烤!”
顧錦洲不是每次都被她的甜言蜜語哄住,否則他就是傻乎乎的小女人了。
伸手不見五指的街邊。
歡騰一個多小時的邁巴赫陷入沉寂。
絲綢質感的閃閃發光的吊帶裙不能穿了,阮阮很喜歡這條裙子,淚盈盈的媚兒眼直瞪顧錦洲,要他親手把吊帶裙洗干凈,送到干洗店是不可能的,那樣她就沒臉見人了。
顧錦洲憐惜地親吻她的發絲和臉頰,俊美如斯的臉龐格外虔誠,對她無有不應。
“我煩死你了哦顧錦洲,每次結束后你才聽我的話。”
“一直都很聽你的話。”
“才不是,我說不要了不行了,你都不聽。”
“可能是寶貝的聲音太小了,你下次大聲一點。”
“好哦。”
顧錦洲喉結滾動,骨節修長的手指冷靜自持地系扣子,由下而上不緊不慢,又恢復成了風度翩翩的清貴公子。
不怪阮阮經常吐槽他是斯文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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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湖莊園。
蘇阮阮坐在洗漱臺上,身上穿著男人的白色襯衫,有點寬大,襯得她全身骨架雪白精致,一雙痕跡斑斑的小白腿光赤,一邊不顧男人死活隨意晃蕩著,一邊愜意地吃著提子。
“你要好好洗我的裙子,不準偷懶。”
特級御用男仆顧錦洲正在清洗小仙女的裙子,他洗得很認真,但是心思完全沒在洗衣服上,男人修長落拓的身形站得筆直,哪哪兒都站得筆直。
這時阮阮接到了一個電話。
劉清:“阮阮你沒睡吧?”
蘇阮阮說:“沒有,我在監督人洗衣服。”
劉清:“我記得你古典舞跳得很不錯,有個S+的網劇正在招舞蹈指導,你有興趣嗎?我把制片人和導演的微信內推給你。”
蘇阮阮激動地自拍顧錦洲肩膀,“我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