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瞎幾把亂說,我打爛你的臉!滾!”
夏炘優眼中含淚,她看了眼穆心兒,又看了一眼蘇阮阮,還有她們身邊高大魁梧的保鏢。
只得一腔怨憤的離開了。
蘇阮阮舒展了眉頭,溫靜的眼神淡淡道:“她敢這麼說,想必是外界已經猜到了什麼。心兒,你給三哥打個電話,讓他來接你,什麼野男人野孩子的謠言都會不攻自破。”
穆心兒撥通了顧風硯的電話。
“心兒。”一道溫潤干凈的男聲響起。
“顧三哥哥,你忙嗎?”
“不算忙。”
“那你來藝術沙龍接我吧。”
“好,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如果天氣下雨了,你就在室內等,我會去找你。”
穆心兒癟癟嘴,白皙的肌膚很明顯泛著薄薄紅暈,“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站在雨里等。”
只不過有次脆餅掉在了地上,她只咬了一口的脆餅啊,秉持著三秒原則,她從地上撿起來往嘴里塞。
講來也奇怪,自從懷孕后有些行為她自己都費解。
顧風硯看到后,面無表情捏開她的嘴巴,把脆餅拿出來,又往她的嘴巴里塞了一張干凈的脆餅。
氣質偏斯文,清雋儒雅的男人聲音溫溫淡淡,像是在哄小朋友,“心兒小姐,掉在地上的東西不能吃,就算地板再干凈也不行。以后不要隨便從地上撿吃的,好嗎。”
穆心兒脾氣火爆歸火爆,做錯事的時候也會像個小女生垂著頭。
顧風硯甚至反思了幾秒,自己剛才的聲音是否太嚴厲了?
只聽見她小聲嘀咕,“你親手做的早餐,我不想浪費嘛。”
一瞬間,顧風硯感覺自己的心臟被她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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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沙龍還在繼續,只是有一部分人的心思不在藝術上了,而是專注吃瓜。
“穆心兒真的懷孕了,她穿的就是孕婦裝!”
“既然都懷孕了,為什麼還要取消訂婚宴?”
“那孩子肯定不是容修的啊!”
“怪不得容修取消了訂婚宴,沒有哪個男人愿意被戴綠帽子。”
“不過穆心兒懷著誰的孩子啊?”
“你去問她嘍。”
“她懷孕了還藏著掖著,孩子他爸八成沒什麼來頭。”
“穆心兒是不是為了報復容修移情別戀,所以才亂搞出了孩子?”
“有可能。不知道什麼樣的女明星把容修迷得死去活來,連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馬都不要了,穆心兒也挺可憐的。”
突然一根中指豎在她們面前,穆心兒冷呵呵:“我瞧你們這群長舌婦更可憐。”
眾人臉色不一,看向她的眼神則是一致的譏諷。
屋外噼里啪啦下起了雨,天空陰沉沉,這場藝術沙龍也要結束了。
有人準備離場。
這時大門出現了騷亂。
顧風硯穿著一身冷灰色西裝,高大溫矜的氣質吸引著所有人的眼球。
年紀輕輕,身價千億,又如此的儒雅英俊。
絕對是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優質男性!
雖然顧家掌權人是顧錦洲,但沒人敢惦記顧錦洲這位冷暴太子,顧風硯自然成了名媛們努力的對象。
顧風硯拒絕了三波上前搭訕的人,他走到穆心兒身邊,小心翼翼圈住她的腰身。
“路有點滑,我扶著你的腰,會穩一點。”
穆心兒勉勉強強同意了。
這算什麼?
算不算官宣?
這一幕驚呆了眾人的眼球。
天吶!
穆心兒怕不是懷了顧風硯的孩子!
怪不得跟容修取消訂婚宴,原來傍上了更厲害的大佬!
夏炘優看到這一幕,鼻子都要氣歪了。
蘇阮阮和穆心兒的運氣憑什麼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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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頌瑟公館后,穆心兒洗了一個熱水澡。
顧風硯脫了西裝外套,把洗手間濕漉漉的地板拖了一遍,擺正她剛剛用過的護膚品,慢條斯理收拾她用過的衛生間。
偌大的洗手臺,原本只有簡簡單單兩三樣男士用品,結果現在瓶瓶罐罐滿滿當當,單身男士的領地被侵略了,但他心中沒有不舒服,反而覺得很充實。
看到穆心兒隨手洗干凈的內褲,掛在浴室門把手上忘了拿,滴水在干凈的地板上。
他眼神暗了暗。
一小團紅色布料攥在暴著青筋的大掌里,少量濕漉的水珠從指縫里擠出,滴滴答答,順著干凈修長的手指落進洗手池里。
穆心兒悄無聲息的走近,正好看到這一幕。
顧風硯:“……”
穆心兒咳嗽了一聲,“我知道你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幫我把它擰干。”
顧風硯:“嗯。”
“晚上你要不要睡在主臥?我最近晚上總是夢見一個小孩邊爬邊追我,又可愛又詭異,挺讓人害怕的。”
“好,今晚我睡主臥。”
可能是因為顧風硯睡在身邊,穆心兒沒有再做胎夢。她起夜兩次,都是顧風硯扶著她去衛生間,等她出來,又扶著她回到床上睡,渴了餓了都可以喊他。
顧三哥哥睡眠好像很淺的樣子?
他沒有談過女朋友,難道是天生這麼溫柔體貼?
于是再次入睡的穆心兒做了一個夢,她夢到自己潛水采珠,采到了一枚非常珍貴的珍珠!
顧風硯看了眼胸前的小手。
不敢拿開,他也沒有了睡意,漆黑濃郁的夜里,老房子噼里啪啦著火,獨自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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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顧錦洲沒有陪阮阮去沙龍,作為補償,他確定好了帶阮阮去農家樂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