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蘇瀾兒已經拍了一半的戲份,而且演得還不錯,這個時候換人演不現實。
劇組會議上,林曦月并沒有掛斷電話,讓蘇阮阮旁聽。
王爽抽著煙,像個暴躁的土撥鼠咆哮,“你們低著頭干什麼,說句話,拿個解決方案出來啊!”
“副導,你先說。”
副導演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金牌編劇宋也緊緊捂著嘴,不愿意得罪人。
在眾人的注視下,林曦月緩緩舉起了手。
王爽打量她幾秒,“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林編有話就直講,如果我們今天不拿出一個解決方案出來,怕是投資商要跑路,我們這兩個月要白忙活了。”
“女主演生病不能來劇組拍戲了,不如把她的戲份分給女二和女三。”林曦月的聲音不大,清清淺淺的,在場人都能聽得到。
王爽煙都不抽了,直愣愣盯著她。
林曦月繼續說:“女二女三在劇中負責作妖,讓女主打臉。如今不過是多加一些女二女三作妖的劇情,減少女主打臉的劇情,相信以王導和宋也老師的本事,可以完美拍完這部劇。”
真敢說。
宋也:“我膽子沒你大,不敢這樣搞。”
為了一部劇的稿酬得罪蘇瀾兒背后的厲總,實在不劃算,他寧愿不要這筆錢。
王爽慢悠悠地笑了:“我覺得這個方案值得考慮。”
“林編,你盡快寫好劇本給我看。”
林曦月信心滿滿道:“好的,王導。”
散會后,她打開筆記本開始撰寫新的劇本。
一直寫到十點,她才離開。
手機已經沒電了,好在身上還有零錢,可以搭車。
“曦月。”齊司衍靠著賓利雅致,不緊不慢喊她的名字。
黑夜中的男人,一身的桀驁孤冷,連指間猩紅明滅的香煙都沒什麼溫度。每晚抱著這個陰沉冷漠入骨的男人睡覺,也是一種莫大的勇氣。
林曦月清淡的眉目婉轉出幾分暖意,走向他。
“為什麼要刪掉瀾兒的戲份?”齊司衍冷冰冰質問。
哦,原來不是接她回家,而是來興師問罪了。
“齊司衍,你是以什麼立場替蘇瀾兒質問我?她愛而不得的追求者,還是無腦舔狗?”
“林曦月!”
男人眼神陰柔狠厲,似乎想要掐死她。
想起母親的天價醫藥費還要靠齊司衍,林曦月顫抖的雙手摟住男人精瘦的腰身,并不熟練地撒嬌。
“你,你別生氣,我剛剛在寫劇本,還沒有從生死虐戀的情緒里抽身,我不該帶著情緒那樣說你。”
齊司衍刻薄寡淡的眼神沒有波瀾,只是削薄修長的手指伸進她衣擺里揉捏,力道不像是調情,而是懲罰。
他只是隨便一問,卻被罵舔狗,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林曦月,你上面這張嘴真是不討喜。”
“……”
如果她早知道齊司衍刻薄變態,沒有人性,是絕對不會找他當長期飯票!
兩人隨便找了一個餐廳吃晚飯。
齊司衍的手機響了,他接通。
“…好,我會幫忙尋找瀾兒的親人。”
握著筷子夾菜的林曦月頓了頓。
等齊司衍掛了電話后,她問:“為什麼要找蘇瀾兒的親人?”
齊司衍眼神郁郁淡淡,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紅酒,“要找到她的親人去醫院做腎臟配型。”
林曦月握著筷子的手指發白,“如果她的親人不愿意捐腎呢?”
齊司衍:“那就由不得他們了。”
林曦月的心瞬間跌落谷底。
找到蘇瀾兒的血脈親人,讓他們一個一個去做配型,誰配對成功了,誰就要給蘇瀾兒捐腎,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這群人眼里有沒有法律?
-
深夜。
蘇阮阮被夢驚醒了。
不是噩夢,卻令她毛骨悚然。
顧錦洲察覺到了響動,他捂住小寶貝的眼睛,把房內的燈打開了。
“寶寶,又做噩夢了?”
“不是噩夢。”阮阮漂亮干凈的臉蛋掛著淚珠,有點小茫然地說:“如果他們不噶我的腰子,那他們肯定會噶別人的腰子給蘇瀾兒換上!我不想成為死鬼,我也不想別人成為我的替死鬼。”
顧錦洲摸了摸她濕潤白嫩的臉蛋,心疼的落下一吻,“寶寶夢到自己的腎被割掉了?”
“嗯。”阮阮挺直腰桿,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安安分分藏在粉色睡裙的雪白柔軟差點拍了拍他的臉。
“顧錦洲,我好想你,你明明就在我身邊,可我還是很想你,怎麼辦啊…”
第73章 阮阮喊顧夫人媽媽,蘇夫人心酸
第73章 阮阮喊顧夫人媽媽,蘇夫人心酸
“顧錦洲,我好想你,我害怕現在這一切都是假的。”
抱著顧錦洲卻還是想的厲害,阮阮忍不住嗚嗚咽咽哭起來,白皙精致的臉蛋掛滿淚珠,哭得很漂亮很嬌氣。
顧錦洲心疼,怕她把臉皮哭破了。
阮阮很少無緣無故鬧脾氣,記得上一次還是在她三歲的時候。
……
三歲的小阮阮正處于大人說什麼她都信的階段。
她和朋友無意中看了一部黑暗童話電影,里面高大帥氣的白馬王子把可愛甜美的公主殺害了。
驚得小阮阮三天都沒緩過神。
高大帥氣的哥哥就是她的白馬王子。
哥哥會殺掉她……
于是哥哥喊她穿起床,她會把腦袋埋在被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