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只喜歡吃自己親手照料的草莓。
嘖。
草莓是重點嗎?
那袋蟹黃包才是重點。
“寶貝,草莓好吃,還是蟹黃包好吃?”
“都……”阮阮看著顧錦洲沉郁的臉色,慫慫的改口:“當然是草莓好吃,我這輩子可以不吃蟹黃包,但是不能沒有草莓!”
顧錦洲還算滿意她的回答,輕輕攥住垂落他手背的發絲,不打擾小兔子進食。
把小兔子喂得肥肥的。
他才好入口。
-
銀湖莊園門口。
“停車!”阮阮下車,走到林曦月身邊,“我還以為看錯了,原來真的是你。你過來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在外面等著多冷。”
林曦月穿著高領灰色毛衣,頭發慵慵懶懶扎在腦后,清冷寡淡的五官有幾分書卷氣,像是溫柔又聰明的學姐人設。
林曦月笑了笑:“沒什麼重要的事。”
阮阮:“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我知道你的性格,如果不是遇到過不去的坎兒了,你是不會麻煩人的。天冷,我們進屋說吧。”
顧錦洲落后幾步,他在考慮要不要給齊司衍打電話,最后沒打。
劉媽泡了一壺肉桂茶。
溫熱的茶香,驅散了周身的寒氣。
林曦月道謝后,清瘦的手指捧著茶杯,略略寬松的毛衣袖口堪堪遮蓋密集的紅痕。
阮阮看了一眼,心中唏噓。
那麼密集的吻痕,跟野狗啃骨頭似的,每一寸都不肯放過。
她惹顧錦洲生氣的時候,身上才會出現那麼密集的吻痕。
而曦月,似乎每次都傷痕累累。
齊司衍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吧!
“阮阮,我想離開齊司衍。”
阮阮沒有問為什麼,“那你媽媽怎麼辦?”
林曦月眉頭微蹙,垂眸:“媽媽上周去世了。”
阮阮:“不是手術很成功嗎?”
林曦月聲音很淡的陳述:“媽媽不想拖累我,她自己拔了呼吸機。”
阮阮無法評價這種行為。
每個人都已經盡力做出了最好的選擇,旁人無法指摘。
“曦月,節哀。”
“嗯…我并不意外她做出這個決定,她性格要強,不想拖累我。可是…我想被她拖累。阮阮,我沒有母親了。”
阮阮騰出自己的小肩膀給她依靠。
“我有親生母親,但跟沒有一樣。曦月,我曾經跟你一樣陷入過絕境,但是我沒有機會掙扎向前,我希望你能夠挺過去。”
“阮阮,我會的。”
“你一定會,你比我堅強。”
另外一邊。
顧錦洲接到了齊司衍的電話。
齊司衍低啞涼薄的聲音有些狂躁,“林曦月是不是在你家?”
顧錦洲:“保密。”
齊司衍:“……”
“幫我看住她,我現在就過去。”
顧錦洲前往小客廳,把齊司衍要來的消息告訴了她們。
阮阮:“齊司衍過來了?曦月,快,你快走吧!”
林曦月眼中的亮光一下子滅了,她自嘲的勾了勾唇角,“我今天是走不了了。”
齊司衍就是野狗,瘋狗,只要他聞到一點味兒,就會被他不死不休的纏上。
阮阮為她感到難過,“曦月,希望你下次能夠成功,我們在電話里告別也是可以的。”
林曦月又想哭又想笑。
“謝謝你阮阮。”
為什麼她的妹妹不是阮阮,而是那樣一個四歲就心靈扭曲的寄生蟲。
沒過多久,齊司衍腳步生風走進客廳,握著林曦月的手臂,直直把她拉扯起來。
沒有半分憐香惜玉可言。
他那張臉生得陰柔冷艷,力氣卻非常大,削薄修長的手指像是冷硬的鉗子,林曦月疼得硬生生掉了一滴眼淚,剛才那麼傷心她都沒哭。
阮阮拍打齊司衍的手臂,“你是混球嗎?快放開曦月!”
齊司衍陰鷙森然的眼神橫掃過去。
阮阮嚇得躲進顧錦洲懷里,上下牙齒合起來打顫。
嘚嘚嘚嘚——
緩了幾秒后,阮阮忍不住吐槽。
mmp!那是什麼地獄里爬出來的惡犬的眼神啊!
顧錦洲摟著受驚的小寶貝,眼眸微瞇,冷聲警告:“在我的地盤,對女性放尊重一些,特別是我懷里這位女性。”
“你飆車趕過來,就是為了欺負林小姐?”
齊司衍力道松了一些,握著林曦月的手臂往外走。
他身材高大,腿又長,林曦月跟不上他的步子,差點摔個狗吃屎。
齊司衍干脆把她抱在懷里,不是那種普通的公主抱,而是親昵的考拉抱。
“曦曦,你跟一個病人吃什麼醋?”
“我沒吃醋!”
“你要是不吃醋,我一去看蘇瀾兒,你就跟我鬧?”
“沒跟你鬧,待在家里太悶了,出來看看朋友不行?”
“行,你說什麼我信什麼,但你別TM亂跑!要鬧就在我面前鬧,再亂跑,我打斷你的腿。”
林曦月不是跟人吵架的性格,清冷美人寡淡的眉宇微蹙,急病亂投醫,輕吻了一下男人的薄唇。
齊司衍咂咂嘴,被哄好了。
-
阮阮半夜做了噩夢。
驚醒后,她也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噩夢。
顧錦洲覺得,她是被晚上的事兒嚇著了。
他沉著臉給齊司衍打電話,厲聲叱罵了半個小時。
齊司衍:“……”
你老婆半夜做噩夢,這事也要算在我頭上?
林曦月:“你確實不應該嚇阮阮。”
齊司衍語氣酸溜溜,陰沉沉的嗓音詭異低笑:“行,就她是寶貝,我是一棵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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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蘇瀾兒清醒后,不知道跟蘇夫人說了什麼,蘇夫人感動得淚流滿面,再次提起了那座英式莊園,想要過戶給蘇瀾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