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攏了攏披肩,“我送給阮阮啦。”
顧錦洲:“……”
真是他親媽。
阮阮莞爾,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他掌心。
顧錦洲緩緩握住,心中那點不悅煙消云散,陰鷙冷峻的眉宇散落著零零星星的笑意。
顧夫人:yue。
看你那副不值錢的樣子!
對付外人時,顧家母子齊心協力。
在阮阮面前爭寵時,兩人張牙舞爪。
阮阮每次哄完這個,還要哄那個。
從小就是一個端水大師。
顧錦洲薄唇勾著懶懶散散的笑容,“我們回家吧。”
阮阮:“先送媽媽回家。”
顧夫人:“司機送我就行,阮阮今天累得夠嗆,早點回家休息。”
這話是對著阮阮說的,卻是在叮囑顧錦洲。
她雖然不贊同這兩個孩子在一起,但母愛占據了制高點,只要他們高興,愛咋地咋地吧。
-
蘇家別墅。
情緒不穩定的蘇夫人接到了丁慧文從監獄打來的電話,優雅端莊的貴婦人直接發狂。
“丁慧文!你竟然敢給我打電話!我恨不得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肉!你這個賤人,就是你害得阮阮不認我!賤人!賤人!”
蘇朝勝和蘇晟堯驚呆了,他們從來沒見過她這副模樣。
丁慧文哭訴:“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這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孽,跟大小姐無關。你們養了大小姐二十年,她就跟你們的親生女兒一樣,如今她身患重病,需要換腎,你們不能不管她啊!你們要是不管她,那,那你們跟我有什麼區別……”
蘇夫人怒吼:“你這個爛心腸的毒婦,你有什麼資格教我做事!”
蘇朝勝一邊安撫她的情緒,一邊掛斷了電話。
沉默良久后,蘇晟堯問:“我們該拿蘇瀾兒怎麼辦?”
越清醒他就越痛苦。
反正他是沒辦法笑著喊蘇瀾兒妹妹了。
蘇朝勝沉聲:“如果不是蘇瀾兒生病了,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就應該把她趕出家門!”
蘇晟堯:“媽?”
蘇夫人像是突然老了十歲,有氣無力道:“幫她找到腎源后,就跟她斷了關系吧。”
蘇晟堯蹙了蹙眉,沒說什麼。
蘇朝勝出聲:“不說蘇瀾兒的事了。阮阮首演那麼成功,后續應該還會有演出吧?”
蘇夫人:“當然!她跳得那麼好,以后的舞臺會更寬更廣,阮阮的每一場演出我都會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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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娘子》首演圓滿成功,第二天徐紅帶著舞團吃了慶功宴,并且告訴他們,這個月還有三場劇院演出。
眾人歡呼。
他們的努力得到了認可,怎麼能不開心。
最開心的要數阮阮。
她覺得活著真好,這輩子的阮阮有愛人有事業,可是上輩子的阮阮死在了冰冷手術臺上。
坐姿端正的小天鵝眼眶濕潤,不哭不鬧,就是默默流眼淚,漂亮臉蛋梨花帶雨,特別招人心疼。
大家紛紛問她怎麼了。
阮阮搖頭,并且喝了一口果汁。
旁邊的女生驚呼:“阮阮你喝錯了,那是我的啤酒杯!”
阮阮咂咂嘴,后知后覺露出一抹震驚的表情,又咂了咂嘴。
“好苦。”
眾人哭笑不得,連忙給阮阮家里那位太子爺打電話。
顧錦洲很快就過來了。
小天鵝醉酒,要每個人舉高高。
“啊啊啊!該我了!”
“快快快,你已經舉過一次了,換我!”
“好乖的崽!為什麼有人發酒瘋都這麼可愛啊!”
阮阮每次被人舉高高,就會露出小貓貓一樣慵懶可愛的表情,特別欠兒特別傲嬌。
比她平時呆萌的表情生動許多。
顧錦洲看到這一幕,狹長的鳳眸微瞇,他伸出手,冷冷出聲:“給我。”
傲嬌慵懶的小天鵝棲息在了從小長大的溫暖懷抱里,阮阮努力睜大眼睛認出了顧錦洲,“錦洲哥哥來接我了…帶我回家。”
顧錦洲心臟軟得一塌糊涂,跟徐老師告別后,清雋矜貴的太子爺抱著阮阮離開了包廂。
“呼——,這位大佬氣場好強啊,我都不敢大喘氣。”
“我好像在他眼中看到了‘私人豢養的嬌貴小天鵝,生人勿進’。”
“哦吼!大佬的占有欲未免太強了!”
“他手腕上那麼串佛珠,好像刻著阮阮的名字呢!”
“怪不得醉酒的小天鵝不認得我們,只認得他。嗑到了!”
-
回到銀湖莊園。
只抿了一口酒的阮阮蒸桑拿后,差不多就清醒了。
她擠進顧錦洲懷里,小聲問:“我沒發酒瘋吧?”
顧錦洲悶哼一聲,放下文件摟住她的細腰。
“你說呢?”
“……我只記得醉酒后,我跟他們在跳舞,氣氛非常和諧歡快。”
“呵,逗貓貓的氣氛能不和諧歡快嗎。”
察覺他話中的醋意和不滿后,阮阮小聲道:“你繼續看文件叭,我不打擾你了。”
顧錦洲揉了一把掌心的軟肉,修長有力的手掌拍了一下。
聲音脆亮曖昧。
阮阮耳根子爆紅。
“乖乖坐我腿上,陪我看文件。”顧錦洲低沉干凈的聲線聽不出喜怒,矜持內斂的眼眸沒有任何內容,是上位者慍怒不滿時慣用的姿態。
“……硌得慌。”
“那你自己想辦法擺平。”
第100章 打官司,要蘇瀾兒凈身出戶!
第100章 打官司,要蘇瀾兒凈身出戶!
阮阮認真‘擺平’。
發現這東西根本沒法擺平,于是自暴自棄。
反正她肉多…不怕硌。
顧錦洲合上簽字筆,修長干凈的手背青筋蔓延,領帶也被他慢悠悠扯掉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