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爵眼神冷冷漠漠,全完不顧蘇瀾兒是病人,摸出一根香煙點燃,白色煙霧模糊著男人凌厲憎惡的臉色。
“孩子的事,什麼意思?”
蘇瀾兒:“我們曾經有一個孩子,在鵬城的時候我們吵了一架,你當晚丟下我離開,我傷心欲絕之下暈倒了,蘇醒后我才知道我懷孕了,我們的孩子沒了。”
厲少爵聲音沒有波瀾,依舊淡淡地問:“你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
蘇瀾兒眼神幽怨,“那個時候你很愛我,不舍得我受一點點傷害。我不敢告訴你,怕你自責,后來我也想告訴你,但是一件事接著一件事,我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少爵,我愛過你,為你懷過孩子,雖然我做了很多錯事,但你要眼睜睜看著我去死嗎?你說過的……”蘇瀾兒淚眼婆娑,“你說過要照顧我一輩子,你怎麼可以半路撒開我的手,你不能對我這麼無情,不能!”
一瞬間,厲少爵幾乎要被她說動了。
畢竟是自己愛過的女人,即使不愛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去死。
她雖然做錯了很多事,但罪不至死。
更重要的是,他曾經害她失去了一個孩子。
厲少爵掐滅了香煙,凌厲的視線緊緊攥著她,“我會去調查這件事,如果你沒有騙我,我會為你尋找匹配的腎源。”
蘇瀾兒喜極而泣,“好的好的,少爵,我的命就握在你手里了。”
她垂眸擦淚,眼底略過一抹狠毒。
蘇阮阮,林曦月,齊曼姿……
你們全部都給我等著!
等我翻身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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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少爵離開病房后,接到了容修的電話。
容修疲憊的聲音透著一股平淡,“你在哪里?”
厲少爵:“醫院。”
容修:“那真是不巧,我剛離院。對了。你去醫院干什麼?”
厲少爵蹙眉:“這似乎跟你沒關系,我們雖然是盟友,但你管不著我的私事吧。”
容修淡淡笑了幾聲,隨后正經道:“我打電話過來,就是……”
厲少爵打斷了他的話:“蘇瀾兒并非匹配不到合適的腎源,而是顧錦洲一直在暗中阻攔,我準備送蘇瀾兒離開香江。”
“……”容修:“我不打算跟你結盟對付顧錦洲,也不打算管蘇瀾兒的事。”
厲少爵覺得他這副態度很怪異,“顧錦洲背叛了你,難道你覺得他會回心轉意?”
容修冷聲:“無論顧錦洲回不回心轉意,我都不會再管你們的事。蘇瀾兒也背叛了你,你還不是一樣繼續當她的舔狗。厲少爵,難道你…沒有做夢?離蘇瀾兒遠一點,這是我對你最后的忠告。”
他掛斷了電話。
容夫人端著排骨湯走進臥室,“修兒,喝點湯吧,你早上都沒吃什麼。”
容修站在落地窗前,背影高大清瘦,郁郁寡歡。
“媽,我要去找心兒,跟她道歉。”
“不準你去!”容夫人諄諄善誘道:“她已經跟顧風硯結婚了,你還去糾纏她干什麼?如果我早知道她也是個狐媚子,就不讓你跟她談戀愛了,瞧瞧她把你禍害成什麼樣了。”
容修寡淡冷漠的俊臉突然猙獰暴怒,“心兒不是狐媚子!我不準你這麼說她!這全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對不起她!但凡我們還有一點良知,我們就應該去給她道歉!”
容夫人嚇懵了。
他在胡言亂語什麼?
“兒啊,你別生氣,小心氣壞了生氣。媽媽不說她了,不說她了。”
容夫人只有容修這麼一個孩子,要是他有個好歹,偌大的容家真要落到容燁那個私生子手里了!
容修環顧四周,房子很大,他卻覺得逼仄極了。
“媽,我想去寺廟住幾天。”
容夫人打翻了手里的湯碗,花容失色,聲音顫抖:“兒啊,你在說什麼?”
“你跟穆心兒談戀愛的時候,也沒有要死要活過。”
“如今你跟她分手了,怎麼還要為她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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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湖莊園。
“爺,我們剛得到的情報,厲少爵想要送蘇瀾兒離開香江。”
“還有容家發生了件事,您或許會感興趣,容修不知道為何要去寺廟出家。”
“這倒有趣。”顧錦洲清貴的指骨捻著佛珠,眉目流轉間艷艷生輝,低沉華麗的聲音猶如大提琴般。
突然書房大門被推開了,狗狗祟祟的小兔子溜了進來,百無顧忌地鉆進顧錦洲懷里,不管他在處理公務,還是在跟人通電話。
阮阮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忽然彎了彎,笑得乖乖的,甜進人心坎里去了。
“爺?”
“爺,您怎麼了?”
“爺,您沒事吧!”
“爺,您啞巴了!”
顧錦洲掛斷電話,不讓那頭的碎嘴子打擾眼下適合接吻的氛圍感。
矜貴狹長的鳳眸微垂,手掌捧著她的臉蛋深深一吻,吮吸舔咬,極盡曖昧。
“唔…錦洲哥哥你餓了,咱們去吃飯。”
“先吃阮阮。”
書房里擺著一架施坦威,他眼眸深了深,抱著她走過去。
氛圍到了,阮阮卻死活不從,不上不下的情欲惹得顧錦洲紅了眼,于是她就被摁著揍了腚。
她服軟了,溫溫柔柔接納他。
顧錦洲修長干凈的手指捋了一把濕漉短發,露出那張頂級荷爾蒙爆棚的英俊臉龐,性感低磁的嗓音戾氣危險:“我就是太縱容你了,才讓你追了厲少爵半年,不識好歹的小兔子,做死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