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老的恢復情況很好,病人家屬多注意,讓病人保持心態平穩狀態,不要過急過躁,睡眠時間保證充足,還有,忌辛辣油膩和生冷性的食物。”
這話她是對盧蘭月說的。
盧蘭月對著她連聲感激:“謝謝江醫生,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先是救了她兒子,現在又救了她父親。
江念姿溫和地笑了笑:“這是我該盡的責任,不過這次盧老能恢復,多半的功勞還是在杜醫生。”
江念姿把杜醫生拉出來,跟大伙解釋:“這次盧老能這麼快恢復,雖然配置的用藥也很重要,但針灸手法是最關鍵的,我只是口述了過程,杜醫生只通過我的口述,就能完全掌握住其中的技巧,才是最厲害的。”
杜醫生被江念姿夸得不好意思。
這哪兒是他的功勞呀。
他就是個抄作業的。
病房里氛圍良好,還沒出院的江鵬宇路過這邊時,看見里面的場景。
他聽著妹妹在里面侃侃而談,又看見她被人夸獎時謙虛卻略帶小驕傲的神情,一時間和小時候的畫面對應在了一起。
這是她小時候最常見的神態。
小丫頭總是在謙虛和驕傲之間徘徊。
做了好事,又要謙虛,又忍不住驕傲。
是他親妹子沒錯了。
江鵬宇啞然失笑,得,看來是他胡思亂想了。
也許妹妹只是有了他不知道的機遇,不太方便告訴他罷了。
難不成是話本里的絕世高手師父?
他忍不住思維發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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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兩個人的家里,沈程還沒回來,但是廚房那里放了新鮮的食材。
江念姿猜,沈程又拜托食堂師父買菜了。
她脫了外套,進廚房煮飯,看見爐灶上寫了一張紙。
“等我回來,給你做飯。”
咦……
江念姿捏著紙條,眼里的笑溢出眼眶。
他是真把她當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伺候了呀。
沈程待她好,江念姿也不是個只懂得享受的人。
把紙條折起來放進兜里,拿了圍裙 系上,就開始煮飯做菜。
還燒了壺熱水,等會兒沈程回來好洗臉洗手。
江念姿哼著后世的歌:“我愛著你,你卻愛著他……”
她只是隨意哼哼,忽然,腰間被一雙大手攬住,沈程從后方抱著她,下巴擱在她肩窩上。
“唱的什麼歌?這麼難聽。”
他指的是歌詞。
江念姿詫異,在他懷中扭頭,一眨不眨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森*晚*整*理.。
“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的?”
沈程低眉淺笑,下巴在她肩窩上蹭了蹭:“那你被嚇到了嗎?”
“沒。”江念姿干脆在他懷里轉了個身,兩手攀在他臂膀上,后背往后仰:“你剛剛說我唱歌難聽?你認真的嗎?”
她眉眼含俏,一顰一笑都帶著勾人的意味,至少沈程是這麼覺得的。
他發現結婚后,他家姿姿對他的親昵程度,讓他有些受不住。
時時刻刻想要抓著她欺負。
“我說的是歌詞。”他一邊解釋,一邊歪頭湊過去,輕輕含住她的唇吸吮了一下。
男人呼吸炙熱,曖昧撩人。
江念姿喜歡跟他接吻,也不躲避,攀在他臂膀上的手慢慢往上,勾住了他的脖頸,加深這一吻。
唇齒交纏間,江念姿雙腿突然被托起,沈程輕松將她抱起來,轉身大步往外走。
江念姿一手抵著他胸口:“誒,你干嘛?還沒吃飯呢?等會兒菜冷了。”
“等會兒我熱。”
留下這麼一句,江念姿就被沈程纏著來了回羞憤欲死的事兒。
事后,她趴在被子里,像只懶倦的小貓。
這男人的體力,是真的好。
好到讓她投降。
哭著撓他都不管用。
沈程已經去廚房熱菜去了。
她眼角眉梢都是媚態。
江念姿拿了鏡子對著自己的小臉照了照,看見脖子上的吻痕,羞得想要把臉蛋埋進被子里。
這家伙怪會折磨人的。
她在床上癱了一會兒,被沈程從被子里挖出來。
江念姿神態懶倦:“累了,不想吃。”
“聽話,不吃晚上餓。”沈程兩手掐住她胳肢窩,輕松一下就把她從被子里舉起來了。
啊,要命。
江念姿一巴掌蓋在他臉上:“你能不能顧及一下你媳婦兒的感受。”
她還沒穿衣服呢。
雖然該親密的也都親密了。
但就這麼光著被他舉起來,她很難為情的。
沈程喜歡聽她嘴里說出“你媳婦兒”這幾個字。
聞言,聽話地把她塞回被子里,摸了一把被打的臉,笑道:“那我給你拿衣服。”
穿好衣服,江念姿斜斜地躺在他懷里,沈程兩手環在她纖細的腰肢上。
大手輕輕點在她腹部,沈程不禁想。
他的病,已經被她治好了。
他們會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嗎?
吃晚飯前,兩人還在商議第二天去領證的事兒,他們是先辦婚禮,才去領證。
正好江念姿也滿二十歲幾天了。
兩人躺在被窩里,計劃著未來的美好。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按理說,江念姿現在日子過得舒心,也沒什麼煩心事,不該做到那樣的夢境。
然而,她確實夢到了很不好的夢。
她夢見不知道哪里,又一次發生了地震。
夢見沈程和江鵬宇全部都去救援了。
在夢里,因為路被堵和醫療物資短缺,運送不夠及時,犧牲了許多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