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悅正呆呆地想著心事,駱誠輝已經打完電話,看著溫悅略帶為難的神情,駱誠輝眼神也暗淡了一瞬,不過很快掩飾住自己失望的神色,不動聲色地說:“悅悅,我家里有點事兒,讓我趕緊回去一趟。這樣,我打車先送你回去,我再回家。”
聽聞,溫悅暗暗松了一口氣,連忙說:“不用不用,你先回去吧。現在也才不到八點,時間還很早,路上人也很多,我隨便走走,一會兒自己打車回家就好了。”
駱誠輝見溫悅堅持,也就沒再多說,只是讓溫悅回家后報個平安。
溫悅笑著答應,陪他等到車來,就趕緊推著他上車走了。
送走了駱誠輝,溫悅自己沿著人行道慢慢地走著,路過一家咖啡廳的時候,突然想起四年前和姚瑤吃完飯,自己喝多了,非要拉著沈逸陪自己走路,經過了一家咖啡廳,進去買了一杯咖啡,還有兩塊小蛋糕。
溫悅站在咖啡廳門口,隔著玻璃櫥窗看著里面擺著的各式各樣的小蛋糕,站了很久,最后還是沒有進去,轉頭離開。
溫悅又自己慢慢地走了很久,直到一直胡思亂想的腦子里變得空空的,溫悅才打了一輛車回家。
從電梯里出來,溫悅來到家門前低頭按密碼開鎖,剛按下一個數字,突然感受到旁邊一個人影靠近。
溫悅嚇了一跳,立刻回頭看去,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擋住了走廊里的燈光,站在自己身后。
“沈逸?”溫悅驚訝的叫了一聲。
沈逸穿著白襯衫黑色西褲,襯衫袖口卷起來,領口也解開了兩顆扣子,頭發似乎有些蓬亂,帶著一股頹廢的感覺。
逆著光,溫悅看不清沈逸的臉色,他的眼睛也隱藏在陰影里,只能感到他灼灼的視線。
沈逸沒有說話,只是緩慢地上前一步,距離更近了,溫悅聞到一股酒氣。
溫悅向后一步,背靠在房門上,退無可退,溫悅強作鎮定地問:“你又來做什麼?”
沈逸繼續上前,直到整個人幾乎貼在了溫悅身上,才低頭看著她開口說話,聲音低沉:“溫溫,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沈逸一說話,酒氣更重,溫悅偏開頭看著別處,說:“你喝多了,別再靠近我。”
沈逸置若罔聞,反而一只手扶住了溫悅的腰,頭壓得更低,姿態親昵,仿佛兩個人早上還在一起耳鬢廝磨,仿佛三年半之前的那場波折,仿佛這三年多分離的時間都不存在。
沈逸在溫悅耳邊喃喃地說:“溫溫,剛才你在咖啡廳門口站了那麼久,為什麼不進去?是不是在想我?你看,我買了你喜歡的咖啡和蛋糕……”
說著,沈逸抬高另一只手,給溫悅看他手里拎著個袋子。
溫悅被沈逸在耳邊低沉的聲音震得心都酥麻了,她快快瞥了一眼,只感受到沈逸越來越壓迫的距離,腦子里也越來越亂,不得不抬手抵在沈逸胸前,阻止他進一步靠近。
溫悅的抵抗,讓沈逸清醒了一瞬,他定了住身形,帶著卑微看著溫悅,繼續說著:“溫溫,你還在生我的氣,對不對?可是我已經在改了,今天我看到你和他吃飯了,你們還喝酒了,可是我沒敢去打攪你,一直在車里等你。溫溫,你看我是不是在變好了?是不是變得像你想要的那樣了?溫溫,你是不是能原諒我了?”
說完,沈逸摟住溫悅,佝僂著背,把頭沉沉搭在溫悅肩頭。
酒氣鋪天蓋地地籠罩過來,溫悅手上用力想推開沈逸,可是男人沉重的身體卻紋絲不動,只是一直嘟囔著地說著什麼。
這時,電梯門打開,有鄰居回來,路過溫悅的時候,好奇地看了幾眼。
溫悅臉色緋紅,只能用力推搡著沈逸,把他抬起來一些,然后按下房門密碼,架著沈逸進了屋。
勉強扶著沈逸仰靠在沙發上,沈逸一直死死拉著溫悅的手不松開。
溫悅只好也轉身坐在沈逸身邊,接過他手中的咖啡袋子,放在茶幾上,然后想在沈逸的褲子口袋里把他手機找出來。
不過沈逸歪歪斜斜地仰靠著,溫悅的手無法伸進他褲子口袋,不得不湊過去換個角度,卻被沈逸用力一拉,整個人立刻伏在了沈逸的胸前。
沈逸的手臂就勢摟住溫悅的腰,下意識地收緊。
環著溫悅在懷里,沈逸看著溫悅柔美臉龐,一直躁動了很久的心臟終于平復下來。
今天中午沈逸跟辛總有個飯局,辛總是沈氏集團的一位非常重要的董事,沈逸要跟他談談股份的事情。
這個辛總手上股份占比很大,只要搞定他,沈逸的計劃就算成了八成。
談的過程很艱辛,辛總比沈逸年紀大好幾輪,沈逸作為后輩,本就受壓制,何況沈逸的目的是最后上位。
談了四個小時,午飯最后談成了晚飯,最后沈逸還是說服了辛總讓出部分股份,并且辛總答應會在下次董事會上投票支持自己。
談成以后,辛總拿到足夠多的好處,也很高興,他是個愛喝酒的,一定讓沈逸陪自己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