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父母兄弟,都和他斷絕了來往了。”
一個好吃懶做的人突然闊綽了起來,必是得了一筆橫財。至于這筆橫財的來源,必定和這次意外有著莫大的干系。
“死盯住這家人,找到他再順藤摸瓜,一切就迎刃而解。在此之前,切莫聲張,以免打草驚蛇。”
“大人放心,我等省得。”
“另外,放出消息去,說我乘馬車出意外翻了車,如今重病在床。這幾日,衙門里的事,還要勞煩蔡兄了。”
蔡義德作為縣丞,一直盡職盡責,施彥很放心將事情都交由他來做。蔡義德聞言連連應承,叫施彥只管放心。
“大人這麼做是想讓背后的密謀者自投羅網?”
蔡義德的話讓施彥會心一笑:“知我者,義德兄也。有人想害死我,結果我沒死,只是重傷。這些人心里一定是忐忑不安的,生怕我傷好了再追究這件事。”
“到時候一定會有人來打探消息,確定我傷得是否嚴重,能不能活下來。”
“大人此計神妙啊!到時候,只需記住是那些人前來詢問,到時候派人盯著。這些人早晚會露出馬腳來的。”
施彥笑而不語,他打的就是這個算盤。
第二日一早,衙門里就傳出來消息,稱縣太爺施彥乘坐的馬車,馬兒受驚翻到了。這會子受了重傷,正在躺在床上生死未知呢。
參與這件事的幾個大戶,聽到這話心里甭提多緊張了。為了確定施彥是否還活著,便趁著衙門后廚里的人,出來采買時裝作不經意地詢問。
“聽說縣太爺受傷了,可是真的?”
那采買面色凝重地搖了搖頭:“怕是不大好了,今日送去的飯,又原模原樣地送回來了。
一天不知道來了多少郎中,沒有一個是笑著走的。”
“我看啊,兇多吉少嘍。難得攤上這麼一個好官,誰知道天老爺不許啊……”
這話很快就傳到了田員外的耳朵里,得到這個消息的其他人也都松了一口氣。唯有田員外半天無話,甚至隱隱有些擔憂。
捉兇2(補更)
“田員外?您這是嘆什麼氣?”有人湊上前問。
田員外開了口:“心里總是不踏實,這姓施的沒死,等死的可就是咱們了。”
“不會吧,田員外。您這是多心了,我聽人說,給他瞧病的郎中嘆著氣出來的。話里話外讓準備后事了。”
“我還是不放心,那郎中是哪一個?若是讓他在姓施的藥里加點東西,想必是必死無疑了。”
田員外的狠毒一下子嚇到了許多人,在場的都不說話了。田員外也不在意,喝了一口茶后。
“這事就我田某人來做吧,事到如今,咱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做多做少,有什麼區別呢?”
田員外家發生的事情,并不是悄無聲息,這一切的一切,早已被看看在了眼里。
其實這事全仰仗趙顯允帶來的人。這些人功夫不弱,他們在夜色的掩蓋下,趴伏在田員外家的屋頂,將他們的計劃聽得是一清二楚。
施彥也沒想到,消息不過放出去半天,就有這麼大的收獲。但好事不只這一件,另一邊那養狗的人已經被衙役趁夜捆綁著帶回了衙門。
這人膽小,才剛關進大牢里,還沒審問,就嚇得什麼都招了。
原來是有人花十兩銀子買了他的狗,就一個條件,需要他牽著送到那人指定的地方。
事后,他得親手把狗宰了。
這人猶豫了一會兒,但是當看到那人拿出的十兩銀子后,便什麼都答應了。
當日他將狗送到了村后路邊的樹林子里,當一輛馬車路過時,他也立即聽從指令,拿針狠狠刺了狗的屁股。
狼狗吃痛,一下子就竄了出去。后來他回家后,那狼狗已經回家了。他此時愧疚心起,舍不得殺狗,便將狗送去了岳家。
回來后,便被衙役帶過來了。現在知曉那車里坐的是縣太爺,腿肚子嚇得轉筋發顫。嘴里直喊饒命。
施彥從養狗人這里得到了想要的,但還不夠。這只是養狗人的一面之詞,不是鐵證。他需要鐵證,將這些人一竿子打翻。
不然這些地頭蛇,就會死灰復燃。到時候,再想扳倒他們就難了。
其實想要證據并不難,當施彥得知田員外的想法時,他第一時間就找來了陪他演戲的郎中。囑咐他,若田員外找他下毒,請他務必答應下來。
這郎中也不負眾望,當田員外找到他時,他先是假意推脫,隨后又假意被撿錢收買。就在田員外將毒藥交給郎中時,埋伏好的衙役趁機一擁而上,將他抓了個正著。
隨后的進展得格外格外順利,參與的人一個都沒有跑脫。田員外作為主謀,蓄意謀殺的罪名是成立的,因著未致人死亡,根據律法原是只用徒八年。
然而,由于他蓄意謀害的朝廷命官,這便成了重罪。按律當斬!其余參與人員,也都沒收家產,依次判刑了。
這件事可謂大快人心,這些人本都是青崖鎮的大戶卻為富不仁。
不但把持著大把的田產、商業,還相互勾結,對老百姓多有打壓。
施彥一舉將他們連根拔起,土地也歸朝廷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