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是靠人物推進的,人物不飽滿,我推進不了故事,我至今每天都在努力推進故事。一個人物什麼時候出現,因為什麼出現,怎麼才能出現,又因為什麼讓故事進展,這都是考慮到的。
因為這個而罵我的人,只不過是我的故事沒寫出你想要的,似乎你早就知道我的大綱,我的故事走向一樣。因為我沒寫出你想要的大綱走向,就因此而怒罵我,罵的時候甚至不顧體面,也不管對別人造成的傷害。
請以后不要再這樣了,購買請謹慎,再也不對任何人的情緒負責)
捅破窗戶紙(一更)
時光匆匆,半個月的光景在魚苗長大的喜悅中溜走了。
施彥最近被趙怡寧每日的傳喚搞得不勝其煩,且隨著趙怡寧越發大膽地明示,施彥完全已經咂摸出她的意圖。
為了避嫌、也為了不招惹更大的麻煩,他幾日前就連夜收拾了包袱,住到了青山別院。美其名曰:觀察稻花鯉的生長過程。
“阿沁,你瞧,這鯉魚已經有巴掌大小了。”
施彥做農夫的打扮,卷著褲腿站在稻田里,手中還抓握著一只撲騰的魚。
姚沁站在田埂上,為了避免太陽的暴曬,她特地戴了帷帽。白色的紗,在風中搖搖擺擺,又襯得她的美多了幾分羸弱。
聽見施彥這般說,她連忙俯身蹲下湊過去看,只見施彥手中的鯉魚,肉身肥碩,魚鱗順滑紅中帶黃,端的是漂亮。
姚沁湊過來時沒留意,她幃帽上的紗,竟然將兩個人的頭都罩在了里面。
施彥再抬頭時,才發現兩人的呼吸幾乎糾纏在了一起。
時間仿佛定格了一般,兩人就這麼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好久,施彥才按捺不住地湊上前去,輕輕含住了姚沁的粉唇。
姚沁只覺得氣血一下子從腳底升到了天靈感,連帶著臉血沖得發紅發紅發燙。
她僵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施彥,連呼吸都忘了。
而那魚早就趁此機會,一躍而進到了水里。
“你們在干什麼!”突然,趙怡寧憤怒的呵斥傳來。
嚇到姚沁一下子向后跌倒了去,眼看著就要坐在地上,反應過來的施彥忙探身伸手將人抱在了懷里。
姚沁站穩后,便慌慌張張地從施彥的懷里退了出來。然而不等她整理好儀容,就被趙怡寧抓住胳膊,一巴掌打在了臉上。
這一巴掌又急又重,姚沁的臉上登時紅腫了起來。
一時間,無論是姚沁還是施彥都沒反應過來,還是書雁追上來一把抱住還欲再打人的趙怡寧。
趙怡寧掙扎著喝罵:“你這賤婦!不知廉恥,青天白日勾引男人!”
如此粗俗的話在耳邊炸開,施彥才醒悟過來。他手忙腳亂地跳上田埂,將還呆愣著的姚沁抱進懷里,仔細檢查她紅腫的臉。
看到姚沁就連耳垂都紅脹起來時,心里的弦仿佛崩裂了,他怒視著趙怡寧。
“公主為何打人!我與阿沁兩情相悅,何來不知廉恥一說!”
“再者,我們兩個如何與你何干!打攪別人,還出手傷人,這又算哪門子的知廉恥!”
“非禮勿視都不懂嘛!簡直是粗野!”
“施彥!”兩聲呼喚同時響起。
第一個來自姚沁,她生怕施彥再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讓趙怡寧忌恨,再因此在圣上面前告他一狀,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第二聲自然是趙怡寧,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施彥竟然為了一個鄉下女人呵斥她,罵她粗野不知廉恥!
她眼睜睜看著心上人眼里涌上了對她的厭惡和嫌棄,心痛得無以復加,這簡直比剛才看到兩人擁抱和親吻還要疼。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姚沁。無論樣貌還是身份,她都在姚沁之上,為什麼自己百般示好,施彥就是視而不見呢?
想到這里,她不禁嗚嗚地哭了起來。從小到大,還沒有哪個人慢待過她,更不要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她堂堂一國之公主,被父皇和母后教養著長大的女兒,這般對著他掏心掏肺,他竟然棄之如敝屣。
“公主!公主!你莫要哭了,咱們回去吧。”書雁抱著她,像哄孩子似的,又哄著。
姚沁其實這會兒已經看明白了,趙怡寧對施彥有了別樣的心思。只是意識到這個后,姚沁的內心是震撼的。
前世她與李圖南的愛恨情仇,那樣轟轟烈烈,她對李圖南的情感那樣赤誠。李圖南亦愿意用生命相護。
為何這一世她會喜歡上施彥呢?而且因著施彥不曾對她心動分毫,就變得面目可憎起來。
姚沁眼里的震驚叫趙怡寧看了個分明,惱羞成怒之余,對姚沁也多了一絲厭惡。
“你也別得意,你且等著,我趙怡寧看上的東西,就沒有讓與別人的道理!”
說罷,又深深看了一眼施彥轉身哭著跑走了。
姚沁不知道她是怎樣回到青山別院的,只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是月朗星稀了。她木木然坐在床上,腦海里充塞的全是趙怡寧最后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