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明日、后日也都預定了!”
青川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就是放生。這不年不節的,放生做什麼?且要放生活雁?
但現在他也無甚法子,只得匆匆趕去了青山別院。
梁開濟聽到匯報時,只是淡然地喝了一口茶,揮揮手讓柯吉備馬去了。
畢竟,他是如此想念他的沁夫人!
青川趕到時,施彥和姚沁正在稻田里守著今日的頭一份稻花魚。
稻子還未收割,但魚兒們都已經超出巴掌大了,掂量著也有一斤左右了。
因為投放魚苗時,魚苗并不是很小的幼苗。盡管只在水里養了兩個月有余,但也可以下網捕撈了。
稻田里當然不好下網子,因此都是人拿了小網兜下到田里去捉的。人一進去,躲起來的魚兒便紛紛游了出來
那成群結隊的景象,實在是喜人極了。一塊小小的稻田,一時間圍滿了看人熱鬧的人。
“嚯!這一畝地不少養啊!怎麼著也得半石!”
“可不是!雖說這一年,又是挖魚溝,又是壘田埂的,很辛苦。但這收成呀也喜人!”
“這話說對了!你們可曾看出來,這養了魚之后,田里的草少了不少。就是谷穗,我瞧著也比往年大!”
這些議論,紛紛鉆入施彥和姚沁的耳朵里。二人相視一笑,便知道這稻花鯉是養成了!
等一畝地的魚都捉上來,眾人一稱,竟足足有一石呢!這可真了不得了!若是都賣出去,少不得許多閑錢呢!
夏日魚價不高,一條巴掌大的魚也就十個錢。而這稻鯉,一條也有兩個巴掌大了,姚沁當場便以十五個錢一條,買了半石。
剩下的魚,則被送到了鎮上的賣了!鎮上的人,一聽說這是稻田里養出來的,都有些好奇。
都想看看這稻田里養出來的魚,與那江河里的有何不同,便都紛紛買來嘗嘗。不過一炷香的功夫,竟然都賣完了。
那日燒魚的人家,都說這稻花魚的肉比起江魚更嫩些,且少有土腥味,用來燉湯是最好不過的了。
回到家中,姚沁便讓人將都是收拾了出來備用。
阿杏有些不解:“姑娘,這麼多魚今兒也吃不完,都收拾出來,若是壞了該如何是好呢?”
“你忘了前幾日我摘錄的方子了?”
“你是說那勞什子酢魚、臘魚、火炕魚?”阿杏驚訝了。
姚沁點點頭:“怎麼,不相信?”
“姑娘,我只是心里沒譜兒,那都是古籍里抄來的,沒準兒早就變了。”
“那你且等著,你家姑娘,定能做出來!”
兩人說笑著回到了正院,阿杏突然想起張娘子曾使人來尋她,說是有事。于是還沒進屋,便又轉身急匆匆地離開了。
姚沁無奈一笑,獨自推開門,回了房里。
只是她剛在梳妝臺前坐下,稍稍整理儀容,便在銅鏡中看到了梁開濟的影子。
這匪夷所思的景象,本能地讓姚沁嚇得一哆嗦,手中的梳子都掉落在了桌面上。她慌忙轉頭,可身后卻什麼也沒有。
抬頭再看,銅鏡中果然只有她自己。她松了一口氣,只當自己眼花了。
同時心里又覺得可笑,真是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許是近來發生的事情已經偏離的原來的軌跡,讓她愈發不安。
再說了,也沒有消息稱梁開濟已經回來了。
若是他回來了,依照和安公主的性子,定是會告知自己的。
姚沁收回心神,將梳子拾起來,放回梳妝盒。又起身準備換掉染了些許魚腥味的衣衫換掉。
梁開濟隱匿在布簾的一側,屏住呼吸看著姚沁脫掉罩在外的長褙子,露出潔白的臂膀。隨后是腹圍、百褶裙……
僅著小衣的姚沁,拿起干凈的衣物正要往身上套。后背卻突然貼上一個來一個冷硬的人。光潔的后背,被那人的衣物摩擦著,瞬間起了大片的雞皮疙瘩。
姚沁的尖叫聲便從胸腔里發了出來,梁開濟伸出大掌將她的恐懼全部封在了嘴里。
他湊近姚沁的脖頸兒,深嗅了一口她的馨香,而后又一口咬住她的耳垂輕輕用牙齒碾磨。
梁開濟!這個認知,讓姚沁的整個心都冰凍了。她甚至一時間忘記了掙扎。梁開濟順勢將她拋進軟被,俯身壓了上去。
姚沁見他像一座山一樣,在自己上方壓了下來。終于反應過來,掙扎著伸出手去阻擋他。
梁開濟眼疾手快,一手捉住她推拒的雙手,一手封住她的口。如此一來,他的身體便整個都壓貼在了姚沁的身上。
“噓——噓——”
梁開濟盯著姚沁的眼睛。
“乖!別出聲,我放開你可好?”
姚沁眼神飄忽一瞬,便快速點了點頭。
梁開濟輕笑一聲,先是放開了她的手,將上半身推起,而后帶著另一只手向后退去。
姚沁見他離開了,當即不管不顧地大聲呼喊道:“阿杏!阿……嗚嗚——”
“沁夫人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狡猾,無論吃多少苦頭,還是學不乖!”
梁開濟這句話沒有半分惱意,甚至還帶著些調侃和揶揄,但聽在姚沁的耳朵里,卻是那般掠魂奪魄!
前世,因著梁開濟重欲,總是日日纏她不休。姚沁只覺得疲憊不堪,難以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