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真相終于水落石出。姚沁迫不及待地轉身看向福全公公,福全公公更是一臉驚奇地看著梁開濟,等他解開疑惑。
梁開濟看向秦芷蘭,所有人也都看向秦芷蘭。
“秦娘子,你可有話說?”
秦芷蘭強撐著最后一點倔強:“這與我有何干系,梁將軍倒了一瓶子香露,就可以認定是我了嗎?”
“只知道,你是不是在香露里下了什麼不干凈的東西。”
福全公公點頭:“梁將軍,這說的也沒錯啊,這香露也不能說明什麼。”
“那可說不準,”梁開濟揚起嘴角,“現在咱們回去,我仔細跟各位嘮叨嘮叨,說不定還有什麼特別驚喜!”
正說著,前院傳來了一聲驚恐的呼喊:“啊——”
這聲音?
阿杏突然反應過來:“秦娘子,你的丫鬟呢?”
秦芷蘭臉色在聽到叫聲時,就變得青白一片了,這會子眾人看過來,她更是僵硬地說不出話來。
“估摸著去……去……如廁了……”
塵埃落定1
秦芷蘭的話,自然是無人相信的。
“哼!做賊心虛,如廁哪有去前院兒的。這般叫聲,難不成掉糞坑里了?”
阿杏瞪著眼睛諷刺她。
秦芷蘭哪里被一個小丫鬟這般不知尊卑地嘲笑過,當即一道凌厲的目光射過來。
姚沁自然不依,上前一步將阿杏擋在身后,直視著秦芷蘭寸步不讓。
梁開濟忍不住想笑,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什麼樣的下人。
姚沁看著溫順,但只要看被她嬌寵得沒邊兒的阿杏和香草的烈火性子,就知道她內里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秦芷蘭被這主仆倆的四只眼盯得發毛,只得氣哼哼地轉過身去。
“行了,前頭指不定出什麼事了,快走吧。”梁開濟開口勸阻,可眼睛卻只看著姚沁。
前院再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響,但前院一定是出事了,這是所有人的認知。姚沁卸了防備,上前一步跟了上去。
柯吉見狀落后一步,專門把位置讓了出來,好讓姚沁能和梁開濟走在一處。姚沁的心思都在前院兒,自然沒注意什麼。
倒是梁開濟挑了挑眉,這柯吉什麼時候這麼有眼色了。
柯吉不知道自己主子的心聲,他和阿杏并肩走在一塊,便忍不住開腔。
“你莫要再這般莽撞了,這也就是情義鎮,放到別處你這般不分輕重,可是要吃苦頭的。”
“與你何干!”阿杏心想著也就說了出來,她不能反駁梁將軍,還不能反駁他的奴才嗎?
柯吉也沒想到自己好心相勸,反倒被怒懟了。
“你!你!我只告訴你,你這樣莽撞,若是給你家姑娘惹了禍了,總有你吃不了兜著走的時候。”
“那是你家將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我家姑娘才不會!”阿杏翻了個白眼。
柯吉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摔著袖子嘟囔了兩句女子難養的話。
阿杏眼睛就更是翻到天上去了,姑娘說得果然對,吵架超不過女人,就說女人難養和女人就會無理取鬧的男人,骨子里就是瞧不上女人的。
這樣的人也算不上真正的男人,不要放在眼里就好了。
天色暗沉,自然沒有人注意這兩人的舉動。自然也無人注意到福全轉動的眼眸。
梁開濟這一番舉動,就已經表明,他完全了解事情的真相。現在在操作一番,也不過是做給姚沁看。
依照梁開濟的性子,他雖然不是什麼落井下石之人,但面對情敵他能做到袖手旁觀已經是大度了。這會子愿意出手相助,定然是存了小心思的。
施彥和公主已有了肌膚之親,自然是不再能與姚沁有什麼牽著。這事兒若是施彥認下,就算陛下有雷霆之怒,若是公主堅持,自然也是雷聲大雨點小罷了。
若是施彥不認下,那自然是死路一條。若是施彥死了,姚沁和他情比金堅,自然也不會獨活。那也就沒梁開濟什麼事了。
梁開濟自然只會讓第一種情況發生,第二種情況自然色是杜絕的。這倒是和自己的目的一致。
自己接了這差事,本意是帶著公主完好的回去。可如今公主已非清白之身,還是在如此這麼一個尷尬境遇下沒的。
縱使他有天大的借口,也難以平息圣上的怒火。圣上只會責怪他辦事不力,甚至可能為了掩蓋消息,將自己結果了。
可若是自己和梁開濟在這件事上結成同盟,互相利用。將這件事情另找一個替罪羊,那麼事情就好辦了。
且這件事情必須讓公主滿意,若是公主滿意了,自然也會為了幫她辦成這件事的人說話。
那麼等回宮后,也不過是一場不大不小的責罰,等時間過去了,自然也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福全前后思量,終于是想出了一個好法子,眼睛也不禁亮了亮。
“梁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
福全開口,姚沁和秦芷蘭都不免有些緊張。姚沁是怕有變故,秦芷蘭則是做賊心虛。
在一切沒有塵埃落定前,一切都可能有轉機,她希冀這奇跡的發生。
可若是現在暴露,就一切的希望都沒了。
梁開濟哪里不知道福全什麼意思,他不動神色地安撫了姚沁,隨后和福全走到了一怕,光明正大地說起了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