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瑤有一場哭戲,是得知男主上戰場后消失了,她從期待男主回來的欣喜到得知男主失蹤的難以置信,再到所有人都告訴她男主很有可能死了的悲痛....
各種情緒的轉變都在剎那之間,起初導演還擔心丁瑤不能將這些情緒很好的表現出來,結果沒有想到丁瑤居然一條過,她哭的時候就連現場的工作人員都忍不住流淚。
導演喊卡后,丁瑤還沉浸在角色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只有她自己知道,為什麼今天這麼不容易走出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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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今日的工作,丁瑤跟著葉妮娜回到酒店,準備休息,連晚飯都不想吃,拖著一身的疲憊,她已經沒有心情再去應付其他的事情。
可到了酒店房間門口,看見依靠在墻壁上的穆遠庭,這個原本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男人,整個人就呆住了。
說實話,穆遠庭千里迢迢地追來臺灣,并沒有讓丁瑤產生一絲的感動,甚至讓丁瑤感受到了潮水暗涌的疲憊。她眨了眨眼,神色十分的淡然。
拿出兜里的房卡,無視穆遠庭的存在。
穆遠庭無奈地攔住丁瑤的去路,還順帶搶走她手里的房卡,拽住她的手,把她壓在墻壁上,低頭垂眸,幾乎深情地都快忘記自己是來找丁瑤和好的。
“你以為你這樣很帥氣嗎?”丁瑤語氣冷淡,面無表情,沒有驚喜的感情也沒有愉悅的心情,雙眼因為剛才拍戲沉浸角色無法自拔而哭的紅腫。
穆遠庭卻以為丁瑤只是覺得他做的不夠好,而在跟他鬧脾氣。
他尋思半天,耐著性子哄了又哄,甜言蜜語不適合,深情告白不適合,在他快要被丁瑤折磨的即將崩潰時,丁瑤不費吹風之力地推開穆遠庭的抵在墻壁上的手。
“我每天工作已經很疲憊,你就不要再來找我的麻煩。你和董瀟紜的事我不想管,也與我無關,你想怎麼做都是你的事,不過在現在的節骨眼上我們依舊是情侶。”
“我不提分手不是因為我在等你道歉,或者是等你想清楚想要我還是董瀟紜,而是我不想因為你毀掉我的事業。”
穆遠庭額頭青筋暴起,他捏著拳頭,一言不發地盯著丁瑤,“在你眼中我還是比不上任何東西,你的朋友,你的事業都排在我的前面。”
“穆遠庭,從我們一開始在一起的時候就是在演戲,難道你忘了?你不是不了解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難道現在才發現?”
太過平靜的言辭最終還是激怒了趕來挽回這段感情的穆遠庭,他冷著臉,“說到底我現在做的這些事就是犯賤。”
丁瑤沉默數秒,“穆遠庭,等你自己想清楚想明白,你到底想要的是什麼再來找我。”
搶回房卡,丁瑤打開門進去,直接把穆遠庭關在門口。
門關上時,丁瑤都沒有回頭看一眼穆遠庭。
如果她回頭就一定會看見一臉受傷的穆遠庭,也會看見為了來挽回這段感情的穆遠庭現在處于一個卑微的地位。
穆遠庭就在隔壁定了一間房。
房間里煙霧繚繞,他摸不清丁瑤的態度到底是不是想分手。他以前從來都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所以處理起來特別的棘手。
他以為女人永遠都是感性的,卻忘了理性的女人才是最致命,最恐怖的存在,她會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也會很明白這段感情所能帶給自己到底是什麼。
穆遠庭來臺灣之前,沈澈就告訴過她,只要丁瑤還愿意跟他說話,那就說明情況不算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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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臺灣待了一個月的丁瑤終于結束這邊的工作,回到了上京。
六月的天氣時常變得悶熱,令人心情不可抑制地煩躁,長裙短袖已經是每個人出門的標配,迎面吹來的熱風里夾雜著熱浪,讓人走幾步都像是在冒煙。
丁瑤現在在準備明天要錄制的訪談節目內容。看著對方列出來的問題明細表里,她挑選了幾個能夠回答的問題便盯著其中幾個涉及感情的問題發呆。
自從穆遠庭從臺灣回來后,兩個人幾乎就沒有再見面。
穆遠庭投入工作,丁瑤也沒有閑暇時間和穆遠庭討論歷史遺留問題,兩個人都像是在避免和對方見面,但在公共場合兩人同框時又表現得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有種例行公事的模樣。
突然響起的鈴聲喚回丁瑤飄遠的思緒,她點開微信,喬湘隔三岔五地就會信息過來詢問她和穆遠庭的問題到底處理好沒有。
“老樣子。”
所有存在的問題都沒有被完善的解決過,丁瑤似乎一直扮演著退步的角色,她有時候為此感到委屈有時候為此感到疲憊,仿佛那些曾經和穆遠庭待在一起的快樂都被這些情緒慢慢地壓倒。
喬湘打電話過來,“瑤瑤,我越來越不明白你在想什麼了。
我聽沈澈說穆遠庭拿了一筆錢給董瀟紜,讓她離開上京,永遠都不準再回來,兩人算是兩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