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景盼,是一位二線女演員,叫袁情。
景盼這個角色降番后,其實還是能找到一線女演員演。
但是溫悅升番了,關導聯系了好幾個之前試鏡的女演員,對方知道要給一個新人做配后,都推辭了。
最后關導是動了人情,請來的袁情。
不過袁情只有兩個月檔期,馬上要進另一個劇組,所以關導關照她,先拍她的部分。
接下來的幾天,盛問音的戲份很少,少到幾乎沒有。
但她還是每天都會去劇組,因為關導讓她不要和祈肆脫節,感情還是要培養。
但是,盛問音其實根本找不到什麼機會跟祈肆單獨相處。
袁情一直在祈肆身邊。
不比溫悅線大多是室內戲,景盼線,幾乎全是室外戲。
搭景布景,租借場地,花功夫,又花時間。
幾乎每拍完一場戲,都要換個地方。
等待布景的時間,祈肆和袁情也基本都是在對詞。
盛問音有時候想過去跟祈肆說話,沒一會兒,又會被袁情打斷。
最后,盛問音只能在旁邊默默等著。
更多的時候,她不是在看劇本,就是在躲許編劇,要不就是幫盒飯阿姨放盒飯。
兩個星期后。
一次收工早,袁情笑呵呵的對大家說:“來了這麼久,還沒請大家吃過飯,今晚一起吃飯吧。”
盛問音正在幫著道具組搬東西,聞言,立刻朝那邊看去。
袁情看到了她,對她熱情的揮手:“問音,一起去吧。”
盛問音笑起來:“好啊。”
聚餐的地方,是一家三星級的酒店,在這小縣城里,也算高配了。
酒店三樓有ktv,吃完了還可以去唱歌。
吃飯的時候,盛問音、祈肆、袁情是坐在一起的。
袁情親自給大家倒酒。
倒到祈肆的杯子里時,她特地舉起自己的杯子,跟祈肆說:“祈老師,我必須單獨敬你一杯,你幫助我太多了。”
祈肆沒有拿那杯酒,拿了旁邊的茶,說:“客氣。”
袁情馬上說:“不行不行,喝酒喝酒。”
又對其他人說:“得喝酒是不是,怎麼也得喝一杯。”
大家都起哄,說要喝酒。
祈肆還是拿著那杯茶,隨口說:“不會喝酒。”
袁情有點不開心了:“祈老師,你這就沒意思了。”
盛問音站起來,拿走祈肆面前那杯酒,仰頭一飲而盡,吊兒郎當的說:“我替他喝了,行了嗎?”
袁情愣住了。
包廂里,突然出現了短暫的寂靜。
盛問音放下酒杯坐下來,看向祈肆,對他眨眨眼。
祈肆把茶杯放下,沒有作聲。
又過了一會兒,盛問音吃飽喝足了,看祈肆也沒吃了,就湊到他旁邊,小聲說:“我們先走吧?”
祈肆淡聲說:“不禮貌。”
“沒事,他們還要唱歌呢,唱歌又是喝酒,你又不喝。”她說著,拉拉祈肆的衣袖,非讓他走。
祈肆沉默了一下,還是起身,跟她出去了。
盛問音給小佳發了信息,讓她跟其他人說一聲。
然后帶著祈肆到了酒店外面。
盛問音一出去,就跟祈肆炫耀:“我講義氣吧,幫你喝酒,我可還記得你酒精過敏的事。”
祈肆看她一眼,沒有作聲。
盛問音看祈肆老是不說話,抓抓臉,有點失落的說:“祈肆,你最近怎麼都不愛搭理我了,我又惹你不高興了?”
祈肆一頓,轉眸看著她,沉默一下,正要開口時……
突然發現盛問音看著街對面,神色不對。
祈肆便也看了過去,只見對面街道,停了三輛車,而中間那輛,不太對勁。
祈肆抿著唇說:“狗仔。”
說完,對盛問音說:“先上去。”
哪知盛問音直接抬腿,直挺挺朝對面走去了。
祈肆一下拉住她的手腕:“做什麼?”
盛問音笑了笑:“放心吧,我還能打他們不成?我是那種暴力的人嗎?”
說著,她推開祈肆,過了馬路。
祈肆不放心,跟著她走過去。
盛問音站在那輛古怪的車邊,吹了記口哨。
彎腰,敲敲車窗。
車子貼了膜,是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看不見里面那種。
里面的人并不回應。
盛問音便活動了一下手指,把拳頭捏的咯吱響。
然后說:“我數三聲,一,二……”
窗戶終于開了,兩名娛記將攝像器材藏在背后。
瑟瑟發抖的說:“音子哥,我們就是隨便拍拍,沒別的意思。”
盛問音笑了一聲,像黑社會一樣。
一手搭在車頂,一手叉著腰:“我又不干什麼。”
兩名娛記都不敢吭聲。
盛問音突然拉開后車門,直接鉆了進去。
兩名娛記嚇得大叫:“啊啊啊啊別打臉!”
盛問音獰笑著威脅說:“送我們回去!快!”
說完,她又對車外的祈肆熱情揮手:“快上來,免費車,不要錢的!快來!”
前面的娛記:“……”
祈肆:“……”
第120章 搶劫完以后,她整個人都很精神
車子在馬路中間行駛。
前面的兩名娛記,始終小心翼翼的。
過了一會兒,后面突然響起男人的聲音:“你坐好。”
娛記從后視鏡看過去,就見盛問音竟然正在薅他們的后備箱!
他們的車,是后座的靠背后面,能伸手夠到后備箱的那種。
兩人嚇壞了。
顫抖著問:“音,音子哥,你干嘛?”
盛問音抓了兩瓶礦泉水出來,遞給祈肆一瓶。
自己擰開一瓶,漫不經心的抬頭:“我口渴,不行嗎?”
兩人哪敢說不行,只能閉上嘴。
結果過了一會兒,后面又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