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肆作為主教官,射擊示范的時候,是他來示范的。
連續五槍,都是十環!
盛問音看在眼里,眉毛挑了一下。
是了,祈肆格斗都會,射擊肯定也會。
“哼!”
心里偷偷唾棄祈肆一通。
那邊,祈肆已經將槍放下,抬眸看向旁邊的八名新兵,淡聲說道:“開始裝卸。”
射擊前,要先組裝槍支,組裝的時候,是兩名副教官指導的。
裝子彈,上膛,瞄準。
當白鶯還抖著手,把子彈往彈匣里放的時候,那邊,盛問音已經擺出了標準的端槍瞄準姿勢。
男副教官見狀夸獎道:“真不錯。”
盛問音沒有作聲,只緊盯著靶心。
這時,盛問音感覺自己的手臂突然被碰了一下。
她愣了一下,接著,耳邊傳來男人熟悉的聲音:“高一點。”
盛問音聽出那是祈肆的聲音,她抿了抿唇,將手肘稍微抬高一點。
祈肆卻還是不滿意,他蹲到她身后。
伸手按住她的肩骨,調整了一下她的肩胛位置,然后修長干凈的手指,又擺弄起她白皙的指尖,將她的食指,挪出扳機的位置一點。
盛問音眉頭越皺越緊,低聲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的姿勢很標準。”
祈肆一頓。
他的手臂越過她的身體,托住她的手腕下方,呼吸打在她的耳邊,說:“我是教官,還是你是教官。”
盛問音咬了咬牙,沒法說話。
祈肆這時又說:“射擊跟誰學的,端槍全是壞毛病。”
她的槍,當然是跟冥學的。
她嘟噥道:“反正我可以百發百中!”
祈肆嚴厲的說:“握槍姿勢不對,長久下來,關節會出問題,錯誤的端槍姿勢,是加重射擊難度,同時也是對自己身體的不負責。”
盛問音看祈肆語氣變硬起來,就不吭聲了。
祈肆又糾正了她幾個小問題,看那邊其他人都端槍好了,才起身,退到一邊說:“射擊。”
“砰砰砰!!!”
接連的幾槍下來。
盛問音最先射擊,毫無意外,正中靶心,十環。
另外七人里,白鶯和井霜,甚至根本不敢扣動扳機。
成績最好的是況野,打中了三環。
段洺直接脫靶了,子彈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不過饒是如此,大家還是很興奮!
接著又練習了幾次,第一堂射擊課,在下午六點的時候,就算結束了。
之后大家去吃晚飯。
洗了澡,眾人就開始往表演廳走。
今晚的文藝匯演,聽說還有文工團女兵過來表演歌舞,男兵們都期待得不得了。
匯演開始前,盛問音東張西望了一番,沒有看到祈肆。
她問旁邊的盛星涵:“玫瑰花送到了吧?”
盛星涵愣了一下,說:“我是打電話去外面花店定的花,應該已經送來了吧?”
盛問音皺起眉:“沒打電話去確定嗎?”
盛星涵撓撓頭:“我下午有訓練,沒抽出空……”
盛問音起身,直接往外走。
盛星涵忙喊:“姑姑,你去哪兒?”
盛問音沒回答,一眨眼已經跑不見了。
盛問音跑到教官室去找祈肆,但是沒看到祈肆。
她正要離開時,就看到樓梯口,祈肆手里拿著一支玫瑰花,正從外面回來。
盛問音站在原地,笑瞇瞇的看著他。
祈肆見到她,腳步停了一下,他將手里的花舉起來,挑眉問:“一支?”
盛問音嘟噥著說:“做人不要這麼物質,情人節當天,玫瑰花多貴啊,買多了不劃算。”
祈肆不做聲,從她身邊越過,走回辦公室。
盛問音跟著他進去。
辦公室里,桌子上,那盒巧克力還放在那兒。
盛問音見盒子還沒開過,就過去,把盒子打開,然后拆了一塊,直接遞到祈肆嘴邊,說:“啊。”
祈肆看她一眼,張口,把那顆巧克力吃了。
盛問音美滋滋的,自己也要剝一粒吃。
正在這時,突然聽到外面“砰”的一聲,接著,五顏六色的煙花,在窗外閃爍起來。
“哇!”盛問音一下跑到窗邊,看著操場上空燃起的煙花,興奮的說:“還有這個啊,真漂亮!”
說著,她回頭喊道:“祈肆,來看煙花啊。”
身后,過了半晌都沒有聲音。
盛問音不解的回頭看去,就見祈肆不知何時開始,正單手撐著辦公室桌面,身體微弓,艱難的蹙著眉。
盛問音一愣,連忙走過去,問:“你怎……”
話還沒說完,她突然嗅到空氣中,一股淺淡的酒味。
盛問音愣了一下,她立刻看向那盒巧克力。
卻看到了那盒巧克力右下角,十分細小的兩個字——“酒心”。
糟了!
祈肆酒精過敏!
盛問音驚得不行,連忙拖著祈肆,讓他到沙發上坐下,同時彎腰,脫他的上衣。
門外,攝像師扛著設備器材,終于追到了教官室。
他正想用無線耳麥,跟導演組那邊報告,說找到盛問音和祈肆了。
下一秒,他卻被教官室里的畫面,直接驚得差點把攝像機砸出去。
足足有一億六千萬人的《軍魂》直播間里。
這一刻,所有觀眾,都看到了同一幅畫面。
寬大平整的辦公室沙發上,祈肆上身微敞,平躺在那里。
盛問音跨坐在他身上,兩腿開闊,跪在他的身體兩邊。
她扶著他的肩膀,抬起他的下頜。
女孩微紅的唇,印在了男人的略顯薄涼的唇瓣上。
“砰!”
又一顆煙花綻放。
窗外,散落的光束,映照著這漆黑的夜晚,光華萬千,美不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