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冥掃了一眼地上的恪,冷笑:“問他。”
盛問音立刻看向師祖。
恪心里當場一咯噔。
盛問音皺眉道:“我記得我上次問你,你說你不知道?”
恪嚇得把脖子都縮回衣領里了!
他小心翼翼的道:“我確實……不,不知道……”
盛問音瞇起眼睛。
恪又要哭了,他嚷嚷道:“你們不要逼我了!你們不就是看我敦厚老實,溫文爾雅,體貼多情,秀色可餐,覺得我好欺負嗎!難道出色的人就該受歧視嗎!毀掉我這麼優秀的人,對你們有什麼好處!沒有了我,這個世界可就再也沒有帥哥了!你們難道不害怕嗎!”
盛問音:“……”
冥:“……”
冥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發脹的眉心。
盛問音這時蹲下身,面對面的注視著師祖的眼睛,道:“你不肯說,是因為這件事有什麼不能說的理由嗎?要不我來給你們慢慢分析?”
盛問音說道:“多年前,萬召會的破滅,催生了兩個新的黑道組織誕生,一個是冥統治的血噩組織,一個是梅里特統治的圣杯組織,這兩個組織,都是吸了萬召會的血,才發展起來的。血噩組織盤踞在東南亞一帶,圣杯組織盤踞在東歐一帶,而按照時間來看,圣杯組織,其實比血噩組織更早出現。”
“當年萬召會大廈將傾,梅里特作為‘萬召會’前長老,不止不幫著萬召會度過難關,還在最后關頭,反咬一口,將萬召會僅剩的資源,全部帶走,創立‘圣杯’。”
“而‘圣杯’出現沒多久后,血噩組織也出現了,對嗎?”
盛問音說到這里,抬頭看向了坐在一邊的冥。
冥神色平靜,涼涼的道:“梟告訴了你不少。”
盛問音嗤笑一聲。
傻帽,不是祈肆說的!
是你小子告訴爸爸的!
小丑就是你自己!
盛問音轉過眸,又看回師祖:“圣杯多年來,一直跟血噩井水不犯河水,但這次,他們的人突然出現,瞄準的卻是我。為什麼是我呢?我有什麼重要的?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問題出在你身上。”
恪小嘴包得圓鼓鼓的,把臉埋到自己的膝蓋里,完全不敢看盛問音的眼睛。
盛問音問:“他們綁架我的原因,是因為你,對吧,他們以為我對你來說很重要,所以想通過抓我,威脅你?”
恪這時抬起頭,哼哼唧唧的道:“寶,你就是對我來說很重要啊,因為你是我的寶啊!”
盛問音皺起眉:“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恪吸了下鼻子,他從地上站起來,朝洗手間走去。
盛問音問:“你干嘛?”
恪撅著嘴道:“我洗把臉,我眼睛哭疼了。”
盛問音:“……”
少年進了洗手間,然后反鎖了門。
盛問音皺眉道:“門打開。”
里面沒有回答,但響起了水龍頭打開的聲音。
盛問音瞇了瞇眼。
十秒后,盛問音突然覺得不對,她一腳踢開洗手間的門。
就看到洗手間里面,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
“靠!”
盛問音一拳捶在門口的墻壁上。
冥這時從沙發上站起來,他走到洗手間門口。
像是已經習慣了,淡聲道:“有次把他綁在四面無窗的死房間里,再開門時,他都不見了,何況你這里,這麼大的破綻。”
盛問音問:“什麼破綻?”
冥道:“馬桶。”
盛問音:“……”
盛問音無語了:“你說他鉆進馬桶沖走了?傻逼!你看看天花板!那里是出風口!他肯定是爬通風口走的啊!”
冥掃向盛問音:“就你聰明,那怎麼還讓他跑了?”
盛問音:“……”
冥哼了一聲:“你還有什麼猜不到的?他不肯承認,不就是怕你知道,你是因為他才受的這些罪,會更不喜歡他。”
盛問音抿了抿唇,沒有作聲。
冥又道:“前面你也說對了,圣杯對你動手,的確是想通過你威脅恪,他們有樣東西,想要很久了,具體是什麼東西,不方便跟你說。你只需要知道,圣杯這次對你動手,已經觸及了我們的底線,不管是我,還是恪,我們會用我們的方式,讓他們付出代價。”
盛問音這時抬頭看向了師父。
冥也看了她一眼,而后道:“有事打給我,不拉黑你了。”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他也要走了。
盛問音抿著唇,其實前世,撇開師父對她不好的地方,師父對他也挺好的。
盛問音這時道:“圣杯的人還想對付祈肆!”
冥眉峰一挑,表情當場就變了;“那這跟我們就沒關系了。”
盛問音:“……”
冥道:“讓梟自己檢討檢討吧,有人要殺他,肯定是他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既然是軍人,就該有自我反省的精神,多從自己身上找找不足,遇到問題,不要總覺得是別人對不起他,這種推卸責任的心態,其實也側面反應了,他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
盛問音:“…………”
盛問音想打死冥了!
冥又道:“如果你實在覺得他太連累你的話,就斷尾求生,趁早和他分手吧,不是我馬后炮,我早就覺得他克妻了。”
“滾滾滾滾滾滾滾!”
盛問音煩死師父了,她把門拉開,直接把師父往外推,讓他光速多快就滾多快!
直到把門“哐當”一聲砸上后,盛問音才跺著腳走回房間。
一屁股坐在床上,當場給祈肆去了通電話。
電話那邊,男人很快接起。
盛問音嘰嘰喳喳一通,立刻就把今天發生的事,都跟祈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