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問音懶得理他,交代完了后,就和高層們一起離開了牢房。
外面,祈肆正在打電話,見他們出來,他朝這邊看了一眼,跟電話那頭又說了兩句,便把電話掛了。
高層們離開后,盛問音一蹦一跳的跑到祈肆面前,笑瞇瞇的道:“我一眼就認出他,然后把他逮住了!我棒不棒!”
男人輕笑一聲,捏捏她的鼻尖,道:“真棒。”
盛問音得意極了,嘴都要咧到耳朵后面了!
祈肆這時又牽住她的手,道:“我送你回酒店。”
盛問音愣了一下,問:“送了我,你還要回來嗎?”
祈肆沒做聲。
盛問音搖頭道:“別跑來跑去的了,我自己回去,你別管我了。”
祈肆抿唇:“外面很黑。”
盛問音“噗嗤”一聲笑了:“我又不怕黑,再說,你還怕我碰到壞人啊?”
祈肆默了一下,沉聲道:“不是,我是怕壞人碰到你。”
盛問音:“……”
最后,盛問音還是自己回去的。
氣呼呼的自己回去的!
馬泰的逮捕,自然驚動了圣杯組織的首領梅里特。
而同時,恪的逮捕,也驚動了血噩組織的首領冥。
在軍火交易案發生后的第三天。
盛問音在W國警局,同時見到了梅里特,和冥。
左右兩間探監房,都是實時監控的。
盛問音跟在盛呈的屁股后面,站在監控室里,先看向左邊的單向玻璃。
左邊的探監室里,坐著的是馬泰和梅里特。
梅里特已經很老了,頭發花白,身邊跟著兩名手下。
馬泰坐在他的對面。
在沉默了許久之后,是馬泰先說話的:“先生,我沒事。”
梅里特表情未變,他蒼老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著椅子的扶手,整個人看起來高深莫測。
過了一會兒,他笑了一聲,點頭道:“你當然會沒事,因為你是被冤枉的,只要警察調查清楚,他們自然會放了你,警察是不會冤枉好人的,你說是嗎,我的孩子。”
盛呈在監控室里聽得皺眉:“這只老狐貍,冤枉?真好意思說,信口雌黃,老不要臉!”
盛問音好奇的問:“梅里特不是殺了馬泰的父母嗎?怎麼他們的關系還這麼……”
“好?”
盛呈道:“這就是典型的認賊作父!馬泰連殺父之仇,殺母之仇都可以無動于衷,只為了當梅里特身邊的一只狗,該說他忍辱負重呢?還是狼心狗肺呢?反正我可聽說,這兩人明為主仆,實為師徒,據說梅里特打算在退休后,把圣杯組織交給馬泰,真是一個敢送,一個敢接。”
盛問音雖然不知道這個傳聞是不是真的,但看得出來,至少這次,梅里特是絕對要保馬泰的。
想到這里,盛問音便走近一點,想聽聽看他們還要說什麼。
結果就在這時……
“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刺耳的尖叫聲,突然從右邊傳來!
嚇得監控里的所有人猛然一驚。
眾人頓時顧不得梅里特和馬泰,趕緊朝右邊那塊單向玻璃看去!
盛問音也看了過去。
只見右邊的探監室里……冥正追著恪打!
恪嚇得得已經鉆到桌子下面去了!
恪抱著桌子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扯著嗓子大嚎:“你不要打我!我真的再也不敢了!狗蛋兒,狗蛋兒……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們可是情同父子的好兄弟啊!你就是這麼對你爹的嗎!”
冥渾身陰冷,灰眸寒鷙,他端著一張黑成鍋底的臉,沖著桌子下面的青年怒斥:“給我滾出來!”
恪搖頭,死活不出去:“我又不傻,你跟要吃人似的,我出來不就沒了嗎?寶!寶你在嗎?你在那邊的玻璃后面嗎?你快來救我!我要被狗蛋兒打死了!”
盛問音:“……”
盛呈:“……”
盛呈轉眸,涼涼的看著身后的小妹。
同時,監控室里的其他人,也微妙的瞅向旁邊的盛問音。
盛問音趕緊撇清關系:“不是喊我,我根本不認識他們!”
“寶!嗷!你別踢我!寶!他踢我!嗚嗚嗚,他扒拉我!寶!寶救命啊!!!”
盛問音再次義正言辭的搖頭:“我確定,我的確不認識他們,見都沒見過,也完全沒有交情!”
探監時間是十分鐘。
這十分鐘對馬泰來說,是了解外面局勢,獲取梅里特不會放棄自己這個信息的,十分珍貴的十分鐘。
但對恪來說……
反正,在恪被警察帶走時,他是抱著警察哭了的。
他還一個勁兒的扯著人家警察的衣角,捶人家的肩膀,嚷嚷道:“你們怎麼才來啊!”
警察讓他這一頓委屈巴巴,給差點整不會了,帶他回牢房時,都沒推搡他,還安慰他,說一會兒給他買珍珠奶茶,讓他別哭了。
探監結束后,就是警方跟家屬談話。
盛呈腳步一轉,就走去了左邊探監室,要親自會會這個圣杯組織的幕后首領!
盛問音趕緊跟在二哥屁股后面,要一起去。
盛呈卻眉心微蹙,阻攔她道:“忘了圣杯組織想對你動手的事?你去他們跟前晃悠,不是自投羅網嗎?”
盛問音一噎:“那我……”
盛呈指著旁邊:“你去那邊。”
最后,盛問音被攆去了右邊的探監室。
右邊探監室里。
冥一看到盛問音出現,便揉了揉自己疲憊的眉心,問她道:“要辦什麼手續?”
盛問音拿出一份文件給他,道:“家屬先在上面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