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鈴終究還是抽抽噎噎的爬上了操作臺,她膽戰心驚的讓自己平躺,同時小心翼翼的道:“我燒糊了,會黏在操作臺上的……”
盛問音將電極片貼在她身上。
江鈴瞅著盛問音冷酷無情的動作,拉住她的衣袖:“操作臺這麼大,不好拆下來清洗的,我攆在上面,你們刷不干凈的。”
盛問音道:“右手抬起來。”
江鈴老實的把右手抬起來,看著盛問音在她右手手腕也貼了電線,又道:“操作臺太臟的話,會不美觀的,會逼死處女座的……”
盛問音兇道:“我又不是處女座!把嘴閉上!”
江鈴終于不嗶嗶了,她灰頭土臉的鼓著腮幫子,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另一邊的莫川卻在這時,愣了一下,默默的道:“我是處女座……”
其他人:“……”
婁艾肖拍拍莫川的肩膀,提醒道:“你沒嗷。”
莫川:“……”
婁艾肖道:“你是我咬的,四舍五入我是你爹,你不嗷,影響我業績!”
莫川想把婁艾肖的頭擰下來!
盛問音帶著四只喪尸在實驗室里搗鼓的時候。
外面園區的長椅上,亨利先生猶豫的看著自己身邊,身姿頎長,姿態優雅的男人,沉默了一下,還是問道:“隨先生,您腦子真的壞了嗎?”
祈肆:“……”
男人雙腿交疊,身體靠在長椅的靠背上,淡淡的道:“那叫失憶。”
亨利先生道:“可盛團長說你就是腦子壞了,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還到處喊人老婆,像個老色批。”
祈肆:“…………”
男人眉心微蹙,瞥著亨利先生,不悅的問:“有事?”
亨利先生遲疑的道:“您腦子壞了,有些事,也不知道該不該跟您說,您做過智力測試嗎?現在智商有六……”
“那是誰?”不等亨利先生說完,祈肆突然看向前方路過的一行科研人員,蹙眉道:“最右邊那個。”
亨利先生雖然是醫藥實驗室的投資人,但他本質上只是一個,只會給錢的土大款,盯著那些其貌不揚的科研人員看了半天,亨利先生道:“啊,他啊,這不就是之前盛團長追上去的那個嗎?不對,追的好像不是這個,但跟這個身形有點像。”
祈肆微微瞇了瞇眼,道:“叫他們過來。”
亨利先生不知道他想干什麼,還是抬手招了一下:“幾位教授,麻煩過來一下。”
幾位科研人員不明所以的走了過來。
祈肆的目光,瞥向人群最后面,那個相貌平平的男人,沉吟了一下,道:“這位教授的瞳孔是灰色的,是得了白內障嗎?”
人群中的冥:“……”
盛問音在實驗室一呆就是三天。
第三天下午的時候,Y國隊的人終于逮著一個送飯的機會,偷偷潛入實驗室內部。
一名Y國隊員小心翼翼的問道:“隊長,上面交代我們把飯菜放到外面就行了,我們偷溜進來,真的沒事吧?”
Y國隊長膽子很大的道:“我們別聲張,悄悄看一眼就好,華國隊的人已經在里面呆了三天了,他們進的是核心實驗室,肯定已經掌握到了很多線索!我們偷偷打探打探!”
Y國隊員突然指著一個方向道:“那里那里,那三個華國選手很嚴肅的圍在一起,他們果然發現了重大線索!”
Y國隊長沉聲道:“悄悄推開玻璃門,我們偷聽一下。”
兩人潛伏到角落,輕輕的推開了小門。
下一秒,里面的對話聲傳了出來。
“對三嗷。”
“對六嗷。”
“炸彈。”
“猴哥你會不會打斗地主,哪有人對六就出炸彈的嗷!”
盛問音語氣涼涼:“要不要?”
婁艾肖憤憤的道:“要不起嗷!”
莫川道:“要不起嗷。”
盛問音道:“三四五六七八九十連對。”
婁艾肖憋屈極了:“……不要嗷!”
莫川猶豫一下:“四個K,炸彈嗷。”
婁艾肖這下快樂了:“哈哈哈,這下你沒……”
“四個二。”盛問音把手上的牌全扔出去,然后攤開手:“給錢。”
婁艾肖、莫川:“……”
門外的兩名Y國選手:“……”
Y國隊員沒玩過斗地主,不解的問:“隊長,他們在說什麼?我怎麼看到他們像在玩牌?”
Y國隊長睿智的道:“肯定不是玩牌,應該是借用撲克牌當道具,在分析什麼戰術?”
Y國隊員道:“可我聽說,他們是進來做喪尸研究的嗎?喪尸呢?”
Y國隊長東張西望了一會兒,然后遲疑的指著某個角落,道:“是不是那兩只?”
操作臺附近的電極板前,江鈴把電線連在電板下面,在上面煎完兩個雞蛋后,把蛋鏟進小盤子里,走過來遞給盛問音道:“要吃飯了,你不要吃零食了。”
盛問音奪過小盤子,吧唧咬了一口煎蛋,土匪似的道:“我多吃點怎麼了,我又不是吃不下!”
江鈴沒做聲,蹲在她旁邊,兩手抱著膝蓋,看她打牌。
另一邊,依諾克這時也過來了,他跟端雷似的,用鉗子夾著一個杯子,小心翼翼的道:“蜜雪冰城同款草莓搖搖奶昔做好了,用冷凍儀導了一下,已經冷了嗷。”
盛問音用毛巾包著杯子,喝了一大口,嘴唇上多了一圈奶胡子,問:“冷凍儀關了沒有,沒讓人發現我們偷偷用高粒子電導器做零食吧?”
依諾克搖頭:“沒人發現嗷。”
盛問音這就放心了,然后對婁艾肖道:“洗牌洗牌!”
門外的Y國選手:“……”
Y國隊員糾結的道:“隊長,我覺得他們看著還是像在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