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華廷抱住抱枕,揪著床單的一角,低頭:“我沒有錢……”
護士小姐道:“那就沒有手機!”
說著,她將手機揣兜里,比滅絕師太還無情!
不能看手機,簡華廷就只能看電視,破電視一點都不好看,嘰里咕嚕的D國語,壓根聽不懂。
這時,外面有幾個裝修工進來,說是維修燈管。
護士小姐指著角落一個小燈道:“就這個,老閃。”
裝修工維修的時候,簡華廷又摸了個蘋果,咔嚓啃了一口,眼睛瞅著那幾個年輕的亞裔裝修工,問:“你們是華國人?”
幾個“裝修工”假裝不是華國人,聽不懂。
盛問音坐在監控畫面前,看著高風帶著另外兩名涅槃戰隊的隊員,拆卸攝像頭,她抿了抿唇,著重觀察病床上大伯的表情。
簡華廷沒什麼表情,看對方不搭理自己,他就繼續啃蘋果,然后過了一會兒,他突然緊張的大喊:“小心!”
盛問音一聽他用華語說“小心”兩個字,瞬間閉上眼睛,不忍直視的按住額角。
果然,下一秒,高風條件反射的低頭,看向自己腳下的梯子。
梯子什麼事都沒有……
盛問音在監控室嘆氣,跟金眷和阮桃道:“看到了嗎,這就是閻王,兩個字,就能把他們三個炸穿幫,不是華國人,怎麼能聽懂‘小心’兩個字。”
顯然,現場的三個涅槃戰隊的年輕隊員,也反應過來了,他們臉色很難看,額頭布滿冷汗。
而病床上,拆穿他們身份的中年男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簡華廷笑得前仰后合的,他東倒西歪,指著那邊三個“裝修工”,笑話道:“傻帽!三個大傻帽!哈哈哈哈哈!”
高風三人:“……”
監控室其他人:“……”
盛問音:“……”
盛問音揉揉眉心,對阮桃道:“記下來,回頭相關訓練要跟上,已經提醒他們了,面對閻王,要保持絕對的警惕心,經驗還是太少了。”
金眷和阮桃也是新人,聽得頭都抬不起來了,趕緊匆匆記錄。
拆掉了所有攝像頭,要想再監控,就只能靠望遠鏡。
盛問音站在民居窗戶邊,看著對面病房窗戶里,那影影綽綽的中年男人身影,唇瓣微抿。
攝像頭已經拆了,但是大伯好像完全不在乎,依舊是吃了睡,睡了吃,盼著晚上玩手機。
晚上,監控再次出現。
監控鏡頭里,是大伯邋里邋遢的大臉,他正在猥瑣的笑著,刷他關注的幾個漂亮網紅。
金眷、高風、阮桃等一種涅槃隊員,在旁邊目瞪口呆:“還能這樣?”
盛問音坐在椅子上,涼涼的道:“閻王睡了這麼多年,沒想到智能手機發展得這麼迅速吧,安裝攝像頭他會發現,在他手機里植入病毒,用手機的前置后置攝像頭觀察他,打死他他也發現不了,我問過了,他連手機怎麼清理后臺都不會,是個土老帽。”
消沉了一天的涅槃戰隊年輕隊員們,這時終于找回點信心,覺得他們也不是輸的太慘!
不過手機只能玩一小時,一小時后,監視還是得靠望遠鏡。
盛問音看了一會兒后,道:“明天我去重新安裝攝像頭。”
金眷問:“老大,你不是說,會被發現嗎?”
盛問音“嘖”了一聲:“前面的已經被發現,取掉才能放松他的警惕心,今天一天都沒安新的,他應該松懈了不少,明天我去安,自然會安在他發現不了的地方。”
眾人連連點頭,然后齊齊記筆記!
盛問音看他們一人揣著一個阮桃批發來的本子,想了想,道:“這本子也給我一個吧,我看你們挺多的,不收錢吧?”
阮桃主動送了一個新本子過去,道:“不要錢老大,我還有很多。”
盛問音搓手:“那再多給我幾個行嗎,筆有嗎?也不要錢吧?”
阮桃:“……”
最后盛問音討了兩個本子兩支筆,放行李箱里,打算回去當給王導和總編劇帶的過年禮物。
第二天,早上,盛問音戴上了人皮面具。
金眷,高風,阮桃等人過來看稀罕似的圍著她轉,高風還用手戳了戳盛問音的臉,驚嘆道:“老大,你好厲害啊!”
盛問音拍開他的爪子,皺眉道:“別亂摸,很貴!”
高風膽戰心驚的問:“多多多多多少?”
盛問音呲牙:“五百塊!”
高風:“……”
聽著好像不是很貴,他一雙球鞋都要五千。
盛問音換上衣服,隨意的揮了揮手,離開了監控室,走向對面的私立醫院。
盛問音穿上了護士裝,盜用的是一位實習護士的臉。
實習護士是位歐美人,由照顧大伯的滅絕護士帶,是大伯眼中的熟面孔。
熟面孔,更容易辦事。
今天的滅絕護士和平時一樣,揣著手機,帶著實習護士去病房巡房。
到了簡華廷的病房后,她嫌棄的把手機摸出來,丟給病床上,眼巴巴,可憐兮兮等著她來的中年病人。
簡華廷拿到手機,開心得都要飛起了,一分鐘不落的打開了抖音!
滅絕護士對盛問音道:“把這里收拾一下,我去別的房看看。”
盛問音應下,埋頭開始工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病房里,只有簡華廷與盛問音兩人,手機里,時不時傳出各種搞笑視頻的外放聲。
大伯笑得跟個傻子似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再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