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問音道:“也行,我還沒吃早飯。”
工作人員:“……”
簡華廷去抽血的時候,盛問音就坐在外面吃面包。
沒一會兒,簡華廷用棉簽壓著手臂出來了,他一屁股坐在盛問音旁邊,道:“我抽了血,給我也吃點。”
盛問音拿著面包扭過身去,用屁股對著他。
簡華廷:“……”
祈肆倒了杯溫水過來,遞給盛問音,道:“她懷孕。”
簡華廷:“……”
簡華廷忍無可忍了:“這句話你到底要說幾遍!”
祈肆沒回答,只坐到盛問音另一邊。
他剛一坐下,盛問音就將面包遞給他,也給他吃。
祈肆搖頭:“我不餓,你吃。”
盛問音就繼續吃起來。
一整個晚上,又是緝兇,又是救火,又是追擊,兩個大男人一晚上沒休息倒無所謂,但是盛問音不一樣,自從懷孕以后,她變得又懶又饞,已經是不能熬夜,不能餓肚子的那種人了。
檢驗結果要等好幾個小時。
簡華廷提議:“要不晚上再來取吧,先回去洗個澡,昨晚救人的時候,我衣服被燒了好幾個洞,難怪人家說我們像要飯的。”
盛問音不理他。
簡華廷皺眉:“簡問音,我跟你說話呢。”
盛問音鼓著腮幫子瞪著他,道:“你還敢走?在這麼重要的檢驗結果出來前,你居然還敢走?萬一我們一走,檢驗結果就被人掉包了呢?萬一樣本被人換了呢?萬一這家檢驗所突然著火了呢?電視沒看過啊,真相即將揭穿前,是最容易發生意外的!我哪兒也不去,我要守著這間檢驗室!”
祈肆跟盛問音一條戰線,他淡淡的掃向簡華廷,問:“簡隊想支開我們,難道有什麼不軌企圖?”
簡華廷:“……”
簡華廷都無語了:“好心當成驢肝肺,那你們守著吧,我回去洗澡!”
“你也不準回去!”盛問音一把扯住大伯的外套,把大伯拽回來:“你蓄意放走重大嫌犯,在上級監察部門的人把你帶走前,你不能離開我們的視野,我怕你畏罪潛逃!”
簡華廷:“……”
五個小時,整整五個小時。
直到下午兩點過,在簡華廷已經餓得前胸貼后背時,檢驗結果終于出來了。
走出檢驗所大門,盛問音深吸一口氣,拿著密封袋,對著身邊兩個男人道:“準備好了嗎,答案馬上揭曉了!季長青到底是不是我爸,最后一波下注,我下‘不是’,你們兩下什麼!買定離手!”
簡華廷摸著下巴,認真思索后,道:“‘是’,我還是買‘是’!加五百塊!”
盛問音看向祈肆:“你呢?”
祈肆:“……”
祈肆將帽檐往下壓了壓,提醒:“這里人很多。”
盛問音催促:“那你趕緊下啊!我推薦你也加五百‘不是’,我們倆的賭本合在一起,贏了能賺他兩千塊!你上個星期把新買的鍋燒穿了你忘了?自從你開始下廚,家里的廚具都變成一次性的了,你就當幫補點家用!”
祈肆:“……”
祈肆嘆了口氣,只能跟著買:“不是。”
“好!兩個‘不是’,一個‘是’,‘不是’的賠率1賠2,‘是’的賠率1賠4,開了!”盛問音卷起袖子,非常公正公平的表示自己袖子里可沒藏東西。
然后她動作緩慢的將密封袋打開,把文件拿出來。
簡華廷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份文件,在文件被慢慢抽拉出來時,他跺著腳念叨:“是!是!是!是!是!”
盛問音閉上眼睛,嘴里同樣念念有詞:“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嘩啦!”全部抽出來了!
三顆腦袋同時聚在一起,然后,三人就看到了最下面那行小字……
——依據現有資料和DNA分析結果,簡華廷與季長青確認無血緣關系。
“啊啊啊啊!”盛問音興奮的大叫:“不是!”
簡華廷木木的呆在原地,整個人像被抽空了一般,徹底傻了:“我輸了?我賠了弟弟又折錢?”
盛問音抱住祈肆,將文件塞給大伯,對他攤開手:“兩千!你欠我們兩千!兩千塊可以買十口鍋了!太好了!!!”
祈肆:“……”
倒也不用買這麼多,他也不是每次都會燒穿……
一路回到酒店,盛問音去浴室梳洗的時候,她就把大伯拴在她房間的茶幾上,讓祈肆坐在對面守著他。
等到盛問音洗完出來,祈肆去梳洗的時候,換成了盛問音守著大伯。
簡華廷有氣無力的道:“我知道我輸了,但也不至于把我當猴子栓啊,對待戰俘也沒有虐待得這麼狠的,我身上都要長跳蚤了,你放了我,讓我去洗個澡,我保證不跑。”
盛問音一邊擦頭發,一邊道:“你干嘛總想著離開?你又不是有潔癖,一天不洗澡怎麼了?野戰軍做任務的時候,經常一個月在野外不洗澡,不一樣能過嗎?你越想跑就越是可疑!”
簡華廷道:“我在浴室里面能跑哪兒去?”
盛問音嗤笑:“那可不一定,沒窗的廁所,你兒子都能跑出去,你可是他爸!”
簡華廷:“……”
盛問音苦口婆心:“大伯,我和祈肆都是干部,要是你在我們的監控下逃了的話,我們倆要擔責任的,我們簡家已經有你和你兒子這兩只害群之馬了,要是我再受處分,我們家就全軍覆沒了,你要以大局為重,保住我這棵,我們家僅剩的棟梁之材啊!”
簡華廷:“……”
簡華廷呲牙:“嚴格算起來,你其實不姓簡,你根本不是我們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