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輕笑:“嗯。”
船只搖搖晃晃,外面清風溫柔,愜意又悠閑。
過了一會兒,只聽“叮”的一聲,祈肆的手機響了。
男人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條短信,看完內容后,他滯了一下。
盛問音不解的問:“怎麼了?”
祈肆將手機給她看。
盛問音就看到,信息是丁少校發來的,他也來越國了,正在酒店等他們。
盛問音:“……”
盛問音懵了:“不是,他出院了我恭喜他,但是我們度蜜月,他跑來干什麼?”
祈肆將手機收了,道:“可能因為,我們度了三個月,還沒回去吧。”
盛問音:“……”
正常度蜜月,是度一個月,但是祈肆和盛問音,不是不用上班打卡嗎。
加上盛問音現在肚子大了,什麼也干不了,上面沒喊,他們就裝不知道,一直渾水摸魚,在外面玩瘋了。
這三個月,他們先去了歐洲,又去了美洲,在盛問音嚷著還要去非洲前,祈肆懸崖勒馬,把她逮回了亞洲。
但在越國還沒玩兩天,啪,丁少校來了。
盛問音撅起嘴,把臉埋進祈肆懷里,拱來拱去的發脾氣:“我不要上班,我不要工作,我要放假,我還要玩!”
男人無奈極了,摸著她的頭發,哄道:“乖,先聽聽丁少校怎麼說。”
盛問音到底還是放開了他,撅嘴:“嗯。”
祈肆到外面拿起船槳,過了一會兒,又開口:“對了,有件事,想問問你。”
盛問音不解,鉆出船艙,問:“什麼事?”
祈肆問:“這是哪兒?”
盛問音:“……”
盛問音往海面看去,就見,船有它自己的想法,讓它飄,它就真的飄了。
現在他們已經遠離正常游客活動區域了,周邊別說船了,連條魚都沒有。
盛問音:“………………”
丁少校在酒店大廳,從中午,等到下午,又等到晚上。
電話一開始還有人接,后來就沒人接了。
旁邊的下屬摸了摸肚子:“少……老大,咱們要不先吃點東西吧。”
丁少校擺擺手:“你去吃吧,我出去等等。”
這半年時間,對丁少校來說,變化實在太大了。
他糊了,他帥了,他禿了,他強了。
丁少校站在酒店外面,帽子遮住了他因為住院,被全剃的光腦袋。
他蹙眉看著前方的街道,已經八點過了,天都黑了,怎麼還沒回來啊。
正在這時,丁少校看到兩道人影往這邊來,他驚喜極了,立刻上前,卻發現不是祈肆和盛問音。
來的是一位當地的男人,和他的妻子,兩人看起來有些狼狽,灰頭土臉的,褲子還在滴水。
可能是漁民吧。
丁少校沒當回事,繼續耐心的等待。
過了一會兒,那兩位漁民朝他走來,丁少校以為是自己擋著他們了,就讓開一點,拿出手機,再給祈肆去了通電話。
“叮鈴鈴……”
清晰的手機鈴聲,從幾米之外傳來。
丁少校愣了一下,抬頭錯愕的朝那兩個漁民看去,看了一會兒后,他一拍大腿,目瞪口呆:“祈,祈肆?盛問音?真是你們?媽呀!你們咋變成這樣了?被賣去黑煤窯挖煤去了?”
盛問音:“……”
祈肆:“……”
酒店房間,等到小兩口都洗完澡,再出來時,丁少校還在感嘆:“你們說說,這度的啥蜜月啊,超渡的渡啊,整得也太糙了吧,所以說,還是工作好,還是部隊好。”
祈肆往盛問音的碗里,夾了一些菜,盛問音一口吃了,然后盯著丁少校問:“你是不是割雙眼皮了?”
丁少校:“……”
丁少校心虛,他摸摸自己的眼皮,問:“很明顯嗎?那我反正都糊了,工傷植皮,工傷整容,順便不就……我女朋友說這樣好看,反正能報銷!”
盛問音:“……”
祈肆點頭:“很自然。”
丁少校又看了盛問音一眼,對祈肆道:“出去說?”
祈肆起身,對盛問音道:“吃了先休息。”
盛問音嚼吧嚼吧,沒吱聲。
等到兩人走出去后,盛問音才掏出自己的手機,給金眷去了通電話:“丁少校怎麼過來了?出什麼事了?”
金眷壓低了聲音,小聲的透露:“季長青跑了。”
盛問音一愣。
金眷道:“季長青一直在軍部的監控之下,之所以不抓他,就是因為那九十八億贓款沒找到,隊長你結婚那次,他沒找到機會動手,之后就蟄伏了起來,半個月前,季長青有過一次行動,當時由閻王帶隊,元帥親自統籌,卻讓他跑了,不過季安還在他身邊,所以很快又監控上了,直到……”
盛問音問:“直到什麼?”
金眷抿唇:“直到昨天,監控突然斷了,季安被發現,被打成重傷,扔在了越國阿爾城。”
盛問音頓了一下,而后懂了:“這樣啊。”
金眷聽她還漫不經心的,有些著急:“季長青又回了越國,就在您和梟隊,落地越國的第二天,他已經發現季安是叛徒了,但沒殺季安,反而把他打殘,扔到阿爾城貧民窟,阿爾城平民窟是血鳳凰的勢力中樞,隊長,他這是被逼急了,直接沖著你去了!王上將說,上面派了丁少校去接您和梟隊,你們必須盡快回國!”
盛問音笑了,安撫道:“好,我知道了,我們一切服從組織安排,不過現在有點事,我先掛了。”
盛問音掛了電話后,就起身,走到門口,拉開門。
走廊里,兩個男人正在說話,見她出來,轉首看向她。
盛問音扶著門框,禮貌的問:“聊完了嗎?聊完了的話,有件事我想說一下,我肚子好痛,如果不是宵夜有毒,就是我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