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離說:“拍什麼?淺淺的戲我還沒拍完呢。你排隊吧!”
慕容湛便扭頭看著蘇妲己:“拍什麼?你那破戲還打算繼續拍?”
他揶揄的說:“你這戲就跟有毒似的,開拍以來,三個主演輪番進醫院,寧夜蹲完姜一夜蹲,姜一夜蹲完阿離蹲。”
蘇妲己:“……”
說到這件事她就無語,頭疼。
阿離卻忽然抬起了頭:“寧夜呢?”
第二天。
蘇妲己上學的時候,身旁的位置依然空空如也。
沒有通告,沒有住院,也沒有來上學,她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電話依然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她讓英哥在帝都上空兜了一圈,也是沒有看到人影,就把這事安排給了英哥。
她累了。
英哥找到了十幾只鷹,在電線桿上開了個會,把這件事安排下去了。
不過還沒等到下面的鷹反饋,蘇妲己就在微博上粉絲發的微博知道了她的蹤跡。
她一身黑衣,打著一把黑傘,出現在了一個非常普通的小鎮。
細雨綿綿,她走在青石板上,一雙漆黑的眸子像是死寂的黑夜,了無生機。
另一個照片也是她,一身黑衣,抱著膝蓋,蜷縮在靈堂的木質地板上,雖然沒有露臉,但很奇怪,一眼就能認出她,如同一只受傷的小獸。
粉絲說,寧夜的母親死了,她去參加葬禮。
整個靈堂只有她一個人。
蘇妲己立刻打電話給了姜徵羽。
他說他已經在路上了,飛機即將起飛,他恨不得,插上翅膀朝他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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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春節還有十天,學校放假了。
這幾天,她便一門心思的拍攝《奈何大佬要娶我》。
劇中的女主月歌,肚子已經很大了,所以在她衣服里放了沉甸甸的硅膠貼,衣服放下了,就像懷了寶寶一樣。
雖然知道她肚子里沒有寶寶,可看到她這個造型,收工之后,宮商還是忍不住把耳朵貼在她肚子上。
蘇妲己忍不住失笑,“你傻不傻?你兒子是硅膠?”
他抬頭,振振有詞的說:“瞎說,萬一是女兒呢?”
蘇妲己:“……”
她伸手,rua了rua他柔順的頭發,試探道:“真想要,要不給你生一個?”
他抬頭,一雙漆黑而又深邃的眼睛就這樣眼巴巴的望著她。
就在她以為,他要說:“好啊”的時候,他卻直起身子說:“不要了,要那個小電燈泡干嘛?”
蘇妲己:???
“之前是誰說要生一窩小狐貍來玩的?”
他伸手一攬她的腰肢,兩人的鼻尖便無限接近:“小狐貍哪里有大狐貍好玩,嗯?”
蘇妲己:“!!!”
望著他那雙深邃的,像星空的眸子,她莫名心悸。
下一秒,他軟糯的像果凍一樣的唇便覆了上來。
她閉目,他輕盈的吻又落在她眼睫上,他摘掉她肚子上的硅膠,把她放到自己的腿上坐了下來……
第224章 我冷……
蘇妲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被他給放到床上去了,直到耳畔傳來,拉床頭柜抽屜的聲音,她才如夢初醒。
他輕笑:“要是人類,和你們狐貍一樣,孕期那麼短就好了。”
她輕哼:“你做夢!”
下一秒,他身軀一沉。
他很嫻熟,知道怎樣能讓她最舒服。
而她摟著他的背,沒有像前世那樣刻意魅惑,今生就是一對普通的小夫妻。
完事后一身的汗,她卻懶懶不想動彈,他準備抱她去浴室,她卻翻了個身,抱住他:“先躺一會兒。”
他關了臥室的空調,然后把被子牽了上來,給她蓋好。
“馬上過年了,我似乎還沒見過你的父母。”
宮商說:“生下我不久,他們就雙雙離世。”
“啊?”
“我是爺爺帶大的,不過在我十幾歲的時候,爺爺就移居到了國外,這些年一直沒回來。他身體不好,也懶得動彈,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哦。”
她用手指頭戳了戳他:“那今年你來慕容家過年嗎?”
宮商覺得好笑,他們是神,過什麼年?但她開心就好,于是“嗯”了一聲。
小狐貍果然很開心,雙手往他脖子上一纏:“馬兒,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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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徵羽下了飛機轉了幾趟車才到了寧夜所在的小鎮。
這一帶是江南小鎮,冬日依然陰雨綿綿,竟比時常飄雪的帝都還要冷,他也是見鬼了。
他打著傘,往手上哈著氣,覺得吹在臉上的風跟刀子一樣,還一個勁的往脖子里鉆,穿著黑色及踝雪地靴的腳都凍木了。
這就是南方的冬天嗎?可怕。
飄渺的雨霧下個不停,他打了個車去了殯儀館,被告知寧夜母親的喪事已經結束了,他花了點錢,要到了寧夜的家庭住址,路過超市的時候,隨意買了點菜過去。
雖然戴著口罩,但這樣普通的小鎮很少出現這種高大挺拔,又看上去又漂亮的青年,所以路上頻頻有人看他。
小鎮的房屋大多都很老舊,還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風格,一個高樓也見不到,寧夜家的住址,是那種老式的職工家屬樓,三層樓,零零散散住了一些人。
他在巷子口的時候,在樹下看到一個修鞋的大爺,雖然雨天沒什麼生意,依然在那坐著,身上穿著一件臟兮兮的黑色圍兜,雙手壓在腿下取暖。
“大爺,寧夜的家是在那里嗎?”他伸手指了個位置。
大爺說:“你說的是那個剛回來沒多久的演員嗎?在二樓第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