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組織的人,知道你來了華國嗎?還是,這次又有別的什麼任務?夏夏,一定要小心,如果你真的想要逃離組織的話,我哪怕是不要了自己這條命,也一定幫你達成心愿!”裴若水潺潺溫和似流水般的聲音,卻蘊含著無盡的堅定。
慕夏笑了笑,星眸璀璨,“噗,干什麼搞的那麼嚴重?你好不容易逃離了K組織,不要再摻和進這趟沼澤里了,你放心,我自己的事情,當然是要自己來。”
細碎星辰鋪就般的眼仿佛溢滿了笑意,只有那眉間挑起的冷然,證明了她的心情并不如表面上那樣開心。
得到了這具身體后,要做的事情太多了,現下想來,是時候開始籌備如何連根拔起K組織的事情了。
這個承載了她晦暗血腥交織童年的罪惡組織,也該得到應有的報應。
裴若水以前是A國世界聞名的心臟科專家,因為其精湛的醫術,被K組織的人擄去,強制他一個拿精密手術刀救死扶傷的人,為他們殺人如麻的特工們治療。
從而特工們繼續接任務,殺更多無辜的性命。
這對于裴若水來說,無異于凌遲他一般的痛苦。
所以他絞盡腦汁的逃了出來,給華國的某位大人物治好了心臟病,這才得他的庇護,在這并不繁華的古城里開了一間小小的中藥鋪。
好不容易過上了所有殺手夢寐以求的生活,慕夏當然不愿牽扯到他。
裴若水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心里暗自苦笑。
她永遠把界限劃分的這麼清楚。
慕夏將背包里的玻璃罐拿出來,裴若水看到那藍到發黑的濃稠液體,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這是什麼東西?初始的濃縮藥劑嗎?”
“對,”慕夏點頭,并未急著打開瓶蓋。
因為要研究出K1 的成分,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研究好的,如果聞到太多氣味的話,也是會輕微中毒的。
何況K1的藥劑如此兇猛。
慕夏和裴若水對望了一眼,兩人很有默契,各自拿了一個防毒面具帶好。
慕夏這才打開了瓶蓋,濃稠的K1顏色仿若臭水溝里的沼泥一般,還咕嘟咕嘟冒著細小的泡泡……
……
兩天后,慕夏開車抵達了柏原的紅色小洋樓。
下了車,慕夏的身形還有些不穩,眼底一片烏青,長長的睫毛都在打顫。
算上霍錦年那個王八蛋那天帶她去見那個什麼夜天冥的那天,已經整整三天,慕夏都沒有合過眼了。
不過好在,總算是研制出了解藥。
慕夏邁步走進了別墅,入目所及,一片狼藉。
房間里比她第一次見柏原的時候還要亂,像是剛被強盜打劫一通。
花瓶、壁畫碎了一地。
樓上還在不停地傳來動靜。
慕夏眼睛一冷,立馬就猜到了是怎麼回事。
快步走到二樓柏夫人的房間,果然。
瘦骨嶙峋的柏夫人正在雙手死命的錘打牽制住她的柏原和程管家。
慕夏珉唇,上前兩指精準點到了柏夫人腰側的上星穴。
柏夫人身體一僵,動作立即遲緩了下來。
程管家和柏原立即站了起來,兩個人的臉上滿是青紫傷痕。
柏原眼睛放光地看了一眼慕夏,驚喜的問道:“慕丫頭,你來了。”
慕夏并未作答,拿出一個小的藥劑瓶,針管吸入液體,隨即緩緩地扎到柏夫人的手腕靜脈處。
拿過酒精棉按住傷口,慕夏站起身,吩咐道:“把人抬到床上去。”
“好好。”
藥劑見效極快,很快,柏夫人呆滯渾濁的眼珠便轉了一轉,隨即漸漸恢復了絲絲清明。
幾分鐘后,柏夫人清晰的看到了眼前的整個世界。
“老公,程管家,慕小姑娘!太好了,沒想到你叫慕夏,真是個好聽的名字……”柏夫人笑了,蒼白的臉上因為開心露出了一絲生氣。
“雅兒……你,你清醒了?!”柏原看著妻子,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卻還是忍不住地紅了眼眶。
程管家激動道:“太好了夫人,你終于醒了!”
“你在睡夢中,卻能夠知道周圍發生的一切事情,但卻醒不來是嗎?”
和她三天前套鄒醫生話時,隨口編出來的說辭一模一樣。
“你比以前更加漂亮了……”柏夫人說道。
慕夏走到柏夫人的床前,柳眉挑了挑,捕捉到了一絲細節,問道:“你以前見過我?”
柏夫人點點頭,激動的咳了咳,程管家趕緊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喝了幾口后,柏夫人盯著慕夏細細的看,緩緩的敘述道:“大概是五六年前吧,我和先生去法國的拉斯維加斯旅游,遇到一個黑暗勢力被綁架,你也是其中一個,當時在車廂里,我記得你哭的最厲害。
被困了大概十多天,后來他們壓根忘記了我們的存在,直接斷了水源和食物,所有人都絕望了,只有你告訴我們還有希望,動員我們分工合作,偷出了一些炸藥。
后來不知道你用了什麼辦法,數量那麼少的炸藥,你卻能炸掉了他們如鐵殼般堅不可摧的總部,我們所有人都全部逃了出來。”
慕夏星眸閃爍了一下,隨即笑道:“好像的確是有那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