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夫人。”
一群冷硬無情的黑衣人,此時全都無比恭敬,齊齊鞠躬。
于他們而言,慕夏是霍爺心愛的女人,那麼就是鉑帝宮真正的主人。
主人的話,比總統的命令,更有分量。
很快,地面被撬開。
露出了一張長長的樓梯,直通往地下。
蓋子一打開,一股濃濃的腥臭味,便撲面而來。
慕夏一行人走下去,就看了四周墻壁上,滿目血淋淋的工具。
整個空間將近三百平米,就那麼藏匿于,熙熙攘攘的菜場之下!
墻壁上,掛著不少被鐵鏈鑲嵌于墻上,動彈不得,形如枯槁的人。
這些人披頭散發,被折磨的不男不女。
“太滲人了吧……”洛一笑感嘆。
洛滿饒是拿貫了手術刀,見到這殘忍的一幕,也忍不住心生憐憫。
唯有慕夏,一臉淡然。
這里對比起K組織審視敵方的審訊室,顯得過于低級了些。
這里關著將近三十號人,凌浩一個個的打量著他們。
終于,再視線看到一渾身血污的人時,頓了頓。
季景晨艱難的抬起眸,以為是馬翠蘭又來折磨他了。
引入眼簾的,卻是凌浩的那張面孔!
他思維遲鈍的大腦,倏地反應過來。
“凌……浩……”
整整三十多號人,死的死,殘的殘。
被鉑帝宮的人用特殊工具解開釘在墻上的鎖鏈時,很多都來不及欣喜,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救下他。”慕夏淡淡吩咐。
季景晨大腦混沌,離開了束縛,倒在地上前的前一秒,聽到耳邊傳來了一道清冷的女聲。
不同于馬翠蘭的惡心強調,似一股山澗的流水,緩緩滑過心田。
季景晨費力地睜開眼,依稀看見了慕夏的容顏……
走出地下,慕夏將車鑰匙遞給了洛一笑,“送洛滿和凌浩,回學校。”
“好。”洛一笑應道。
洛滿到現在還白著一張小臉,洛一笑見狀,趕忙將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
慕夏嘖嘖感嘆,“還不算太笨……”
到底也算是她小弟了,整天老大老大的叫著,他的終身大事,慕夏表示也是很操心的。
然,慕夏忽然間,感覺鼻尖聞到了一絲絲的醋意。
側眸一看,某只大魔王吸著一根香煙,目光帶著控訴的看向她。
周身的氣壓低的要命。
慕夏無奈,走到他身邊,“你別多想。”
霍錦年睨她,“你知道我想到什麼了?慕小夏,我不喜歡你看別的男人!”
哪怕,他知道,她并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但,霍錦年,仍舊是不高興。
戀愛中的男人,果然都是捉摸不透的。
慕夏肯定的得出這個結論。
她掏出一塊奶糖,“喏,這總行了吧?”
一顆奶糖就想哄好他?!
把他當成什麼了?
霍錦年涼涼的睨了慕夏一眼,有些……
嘴里沒味道,不如……吃吃看看?
修長的指撕開紅色的包裝袋,遞給慕夏,霍錦年認真的看向她,倔強道:“喂我。”
慕夏拿起奶糖,抵到他口邊,霍錦年低頭咬下。
嗯,挺甜的。
“這還差不多,下次不許看別的男人!”
慕夏:“我不是故意的……保鏢也是男人,余光肯定會看到的啊!”
“下次就保證讓你看到的都是女保鏢!休想有借口!”
慕夏氣的牙癢癢,揪他的耳朵,“霍三歲,你干脆改名叫霍霸道好了!”
……
季景晨被救上來以后,海城的季家立即連夜從海城趕了過來。
一家人又怒又恨,連七位校長都沒能免得了被一通鬧騰。
好在,季景晨人受的傷沒有太大,至少被困住了半年之久,也沒有缺胳膊少腿殘廢之類的。但是心靈上受的傷,可就不言而喻了。
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痊愈的。
這件事情,被校方壓了下去,因著海城季家的原因,馬翠蘭被判的很重,三日之后便要執行槍決。
季夫人聽凌浩說,“真正救下季會長的人不是我,而是學院的另一位同學,慕夏。”
知曉了前因后果,整個季家人,立即打電話給慕夏,希望她能夠來病房一趟,他們要當面感謝。
慕夏推脫不過,好在某霍三歲的病房,就離季景晨所在的病房只有一幢樓之隔。
慕夏告知霍錦年之后,便前往了病房。
踏進屋子,屋子里只有季景晨的母親,包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季景晨。
見到慕夏進來,養尊處優的季夫人,立即站了起來,“慕小姑娘啊,你來了!”
慕夏點頭。
一番寒暄之后,季夫人拿出了一張高額支票,“這是答謝慕姑娘的一點心意,希望慕姑娘別嫌棄少。”
慕夏雙手插兜,并未接過,淡淡道:“不必,我也不缺錢,都是同學,純粹是舉手之勞,季少爺沒事就好。”
她這樣說,季夫人也不好再推脫,她目光帶淚,笑著看著慕夏,“謝謝你,同學,你真是太好心了。”
慕夏看向病床上睜著眼睛,卻滿眼呆滯的季景晨,問道:“季同學這是怎麼了?”
一提到兒子,季夫人嘆了一口氣,“還不都是那個狗娘養的變態老師,把我兒子害成這個樣子,我們也請了心里醫生過來看,可惜,我兒子心里受到的創傷太大,壓根不愿意心理醫生干涉到他的內心世界……哎,我都愁死了。”
慕夏淡淡看向季夫人,“夫人可愿意讓我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