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隨一步一步走到戴維德面前,眼神如死灰。
見她如此聽話,戴維德滿意的笑了笑,輕撫她的臉。
就在此刻,異變突生!
全力一個膝頂,膝蓋狠狠撞擊到戴維德襠部。
剎那間,戴維德捂著襠,臉色由紅變青,由青轉紫,張著嘴,痛到極致,連一個音節發不出。
在場所有男人,都覺得襠部一緊。
方隨頭發散亂如瘋子,哈哈哈仰天長笑了起來:“我呸,你也不看你配不配!老娘讓你這輩子都玩不了女人!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我就算死,也要拉著你墊背!”
莫爾斯目瞪口呆。
這個女人,果然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戴維德躺在地上,致命部位受到致命打擊,痛的他連方隨說了什麼都聽不清,痛的他只覺得耳朵已經開始耳鳴。
其余幾個男人看著這場面,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
作者的話:
記住一句話,社會你方姐,人美路子野。
第254章 沒事了
就在此時,砰的一聲,大門被人一腳踹開,撞到墻上,揚起一片灰塵。
少年一襲白襯衫,眸子漆黑,劉海被吹向后面——那是剛剛飆車太快,風造成的。
林塵看了眼躺在地上捂著檔的男人,又看了看頭發亂糟糟宛如瘋子的方隨,快步走過去,幫她解開繩子,問:“沒事吧?”
陡然看見林塵,方隨一直的懸著的心瞬間落地,哽咽著搖頭:“沒事。”
此時,外面又嘩啦啦的走進來八九個人,每個人都帶著槍。
這幾人押著戴維德的同伙走了出去。
林塵趕來的很快,正是因為戴維德的這幾個同伙就是這個黑幫里的人,發出照片后,有人一下就認出了他們,猜測他們會在這里。
拿出匕首,林塵割開綁著方隨的繩子。
一直綁著的手終于得到解放,加上救星終于來了,方隨剛剛的瘋狂蕩然無存,莫名的就有些想哭。
林塵理好她雞窩一樣的頭發,擦掉她的眼淚,柔聲安慰:“沒事了,沒事了,我已經來了。”
她不安慰還好,越說方隨越想哭,她抱住林塵,哭喊道:“我好倒霉嗚嗚嗚……我的頭發今天被扯了兩次……兩次……”
除了戴維德,今天在沙灘,那個種族歧視的狗男人也扯了她的頭發,她好不容易保養的漂漂亮亮的頭發,像雞窩一樣……
本來林塵還心疼來著,這麼突然一句,弄得她頓時哭笑不得。
莫爾斯站在一旁,看著眼前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垂了垂眸子,沒吭聲。
11號還穿著球衣,晃晃悠悠的出現在這個房間,看著地上的戴維德,問:“這人你打算怎麼辦?”
戴維德已經生生疼暈了過去,紅內褲露在外面,帶著幾分滑稽。
林塵走到迷迷糊糊的莫爾斯旁邊,割開他的繩子,一邊說:“隨你們吧,畢竟是在你們的地盤上犯的事,怎麼處置,也是你們說了算。”
11號聽到這個答案,開心的點點頭:“很有道理。”
然后讓手下將戴維德帶了下去。
方隨急忙跑到莫爾斯旁邊,查看他的傷,擔心的問:“你沒事吧?”
莫爾斯捂著依舊隱隱作痛的肚子,先是抬頭看了一眼林塵,隨后推開方隨攙扶他的手:“我沒事。”
方隨看著自己的手被推開,愣了一下。
這是在生氣?
為什麼?
覺得自己連累了他被打?
林塵看著這位國際著名導演腫脹不堪的臉,說:“去醫院吧,還是需要上點藥的。”
……
吉爾多斯中心醫院。
此時已經是凌晨一點多,只有急診科的醫生值班,醫生給莫爾斯處理了一下傷口之后,又開了藥方,林塵拿著單子去藥品中心拿藥了,方隨和莫爾斯隨意找了個凳子坐下,等著林塵過來。
看著莫爾斯原本英俊的臉現在被擦上黃黃紫紫的藥水,方隨垂了垂眸子:“今天是我連累你了,對不起。”
“我說過,不是你的錯,不用道歉。”明明口里說的是原諒的話,但是語氣卻沒好到哪去。
方隨移開目光,裝作不經意的大聲嘟囔:“你明明就在生氣。”
“我沒有生氣。”
“你就是生氣,氣我連累了你。”
“并沒有。”
“那你為什麼生氣?”
“我沒有生氣。”
方隨摸著下巴,以福爾摩斯般銳利的目光盯著他的側臉,思索起來。
沒有生氣?但是語氣明明不好。
難道……不是因為自己連累了他而生氣?
那是因為什麼生氣……
方隨湊到他旁邊,盯著他:“難道……”
莫爾斯脊背一僵,坐的筆直。
“難道你吃醋?”
這句話一出口,莫爾斯反駁的無比迅速,迅速到有些著急:“我沒有!”
方隨勾了勾唇。
算了算了,嘴硬的男人不能直接挑明。
“你知道我朋友嗎?”方隨問。
“誰?”
“去給你拿藥的那個。”
“不知道。”莫爾斯帶著不耐煩,他不是很想聊林塵。
“她是個演員。”
莫爾斯不咸不淡的呵了一聲:“呵,那又怎樣。”
說這些,難不成還要他給這位新歡介紹角色?
“我和她認識很多年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說這句話時,方隨看著某個地方出神,似乎在回憶著什麼,說完,低頭笑了笑。
莫爾斯打量著她的神情,揚了揚唇。
原來是老朋友。
莫爾斯是歐美少見的細膩派導演,對于情感的把握拿捏非常之精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