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狠一點,怎麼能夠讓你心疼。”
“張四喜滿肚子花花腸子。”喬奶恨鐵不成鋼,“玉珠也該挨點教訓,你說說她都干的什麼事,那麼大頭的豬都能夠養死,將來還不知道闖什麼禍!”
喬玉溪眼前一亮,故作嘆息搖了搖頭,“唉!好在這是村子里,闖了再大的禍,看在鄉里鄉親的情面上,多賠點錢就了事了。
我就擔心,堂姐去了縣城當臨時工人,到時候闖了什麼禍,沒法收拾。堂姐讀書厲害,可是干活,那真是一竅不通。”
“再看吧。”喬奶泄了氣。
今天就當一回聾子、啞巴,不管張四喜打什麼算盤,都別想如意。
第73章 喬母要錢
門外哭聲越演越烈。
喬母勸了勸不動,一把薅住竹條,“張四喜,豬死也死了,難道你還要打死玉珠不成?”
“敢情你說的好聽,肉不割在你身上你不疼。六十塊,我拿什麼賠!今天我打死這個闖禍精,一了百了。孫如月,你別在這里假惺惺的。”
“我賠!我幫她賠!”
情急之下話脫口而出,片刻喬母就后悔了,她手頭上也沒有錢。
張四喜當下就扔了藤條,唯恐孫如月后悔。
“這可是你自己說賠的,不是我逼你的,六十塊往后你可別找我來要。”
“行,我自己給的。”喬母咬牙。
事情解決,張四喜當下就扔下兩人不管。
“玉珠,別怕,二嬸不會再讓你娘打你了。這一身的傷,真是造孽,張四喜她真狠心下得了手。”
喬玉珠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這已經是她第三次挨打了,里子面子統統都打沒了。
喬母喋喋不休的關懷,聽在喬玉珠耳朵里全是刺。
既然給錢,為什麼不早一點給!偏偏要她挨了一頓毒打,才來放馬后炮。
“玉珠,你別直哭,告訴二嬸哪里痛,二嬸給你上藥。”
“我哪里痛,你不知道!”喬玉珠一把將喬母推開,滿臉憎恨,“故意的,你們都是故意的!不用你假惺惺!”
為什麼她的處境會變成這樣?從偏袒到憎惡,都是喬玉溪害的!她就不應該存在!
喬玉珠握拳,指甲死死摳進肉里面,冒出鮮紅的血珠。
晚上,喬玉溪的柴房難得出現喬母的身影。
稀客啊!
“你這什麼眼神,我就不能來你房間里看看咋地。”喬母一屁股坐在木板床上。
“好吧,阿娘你隨便看。”
房間里面一窮二白啥也沒有,便是連她寫作業,都是找兩個木頭樁子,上面搭塊木板充當書桌,簡陋得很。
喬母開始找話題聊了起來,“你和玉珠兩人從小一塊長大,她對你也不錯。”
“阿娘,你可別說這樣笑掉大牙的話,還真沒有過,從來都是她吃好的,我喝剩的。她買好的穿,我撿破的要。她笑著討賞,我哭著挨打。這一籮筐的破事,我都說不完。”
記憶之中,原主從來就是被打壓的對象。
喬母惱羞成怒,“你一個女孩子家家,怎麼這麼愛斤斤計較。親姐妹哪沒有矛盾的,牙齒還要碰到舌頭的時候,一點小仇小怨,還要記一輩子不成?”
“對,我心眼小愛記仇,誰得罪了我,這輩子都別想好。”
“你個死丫頭!”喬母手指對著喬玉溪腦門戳過去。
喬玉溪腦袋一偏閃躲了過去,才不慣著她。
“阿娘,有什麼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
喬母穩住身體,“我戳你一下還戳不得了。”
“沒事你干嘛戳我一下!你怎麼不出去戳朱大娘,戳大隊長,戳阿爺阿奶。手癢多打打,我聽說過有些賊的手癢,就愛偷東西,最后被別人給一刀剁掉。”
喬母手指一寒縮了回來,“我說一句,你就頂三句,無法無天了。”
“呵呵”喬玉溪冷笑兩聲,“阿娘,別耽誤彼此的時間,有什麼話你就直說。”
喬母面上抹不過去,板起臉命令道:“你手頭上有三百塊錢,先給我六十塊。”
第74章 填窟窿,休想
喬玉溪神色復雜久久不語,盯的喬母心里發毛。
喬母推了喬玉溪一把,“和你說話,別啞巴樣不吭聲,趕緊的把錢掏出來,我還等著急用。”
又為喬玉珠擦屁股,喬玉珠究竟給喬母灌了什麼迷湯,至于比親娘還上心!
“不借。”
“你這個死丫頭,我是你娘,你從小到大吃的用的都是我給的,給我六十塊錢怎麼了。”
喬玉溪仿若聽到了一個笑話,“還真不是,我吃穿用度可都是我爹給的。
阿娘你手上有什麼好東西,可都喂進了隔壁喬玉珠的肚子里,耳摑子、竹板肉倒是給我從小吃到大。”
喬母虛張聲勢站起來,“我打你還不都是為了你好,誰讓你從小到大不聽話,不省心。你要不是我生的,我還不管你。”
“那我還得謝謝你沒把我打死,我不聽話?
6歲那年,喬玉珠偷吃餅干,冤枉我偷吃的,你二話不說抽我一頓。
8歲,喬玉珠打破碗,指著我說我打破的,你幾個大嘴巴子就打下來。
10歲,喬玉珠玩火燒了草垛子,冤枉我貪玩點著的,你直接打的我滿地打滾。
12歲,喬玉珠摸走家里一元錢,冤枉我偷錢,你將我腦袋往門上撞。
一樁樁一件件,十個指頭都數不過來。”
喬母惱羞成怒,“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你現在糾結這些有意思嗎?既然不是你干的,你當初為什麼不說清楚!我白給你生了那張嘴,就知道吃,事后這麼多年才來告狀,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