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包餃子,送一盤還人情。”
樓上,喬奶燉了個蘿卜骨頭,又做了個紅燒肉,熬了一鍋粥。
肉香環繞,勾起不少人饞蟲,好多家里面有孩子的,鬧著要吃肉。家長苦惱,好好好,明天吃肉,別哭了祖宗。
喬玉溪與喬奶匆匆吃過,帶上飯盒去了醫院,天冷怕飯菜涼了,又在外面包上一層棉衣保溫。
“玉溪,是走這一條路?”兩人走了有十多分鐘,喬奶將信將疑跟在喬玉溪后面。
“是的阿奶,我昨天有一直記著路。”應該錯不了,鼻子底下是嘴巴,待會兒見到人,最好問一問確認一下。
身后傳來喇叭聲,一輛汽車停在了喬玉溪前頭,顧東升探出半個頭。
“喬同志,喬大娘,你們是去醫院吧,我正好順路,送你們一程。”
“多謝你顧同志。”喬玉溪沒有多糾結,拉上喬奶就坐了后座。
十多分鐘就到了醫院,喬玉溪不得不感慨,四個輪子吃油的比兩條腿吃飯的要快。
要在羊城呆好長一段時間,來回醫院隊里跑,總靠人走也不是個辦法。
下車后,喬玉溪琢磨著去買一輛自行車代步。
顧東升改道去國營飯店,今天的飯局約在那里。
恰巧這一幕,又被顧北城看見。
天哪,天哪,他好像發現了件不得了的大事。
“淵子,你說這會不會是我哥私底下偷偷談的對象?”
顧北城拽著江淵的衣服,激動的一個勁的晃蕩,差點沒有將人勒暈過去。
“顧豬頭,你給我放手!不然我要了你的狗命!咳咳咳,咳咳。”江淵理了理衣服,煩躁不已。
今天和他老子大吵一架,氣的跑了出來。
起因還是因為戰友的女兒。什麼老古董,救命之恩,就得用他半輩子來償還。
江淵打聽好了,決定來一探究竟,那罪魁禍首戰友女兒,究竟是哪路牛鬼蛇神。
喬玉溪進了病房,直接將飯盒打開,香味彌漫整個病房。
剛進來查床的容蓉,面色大變,看見飯盒里油汪汪的紅燒肉,厲聲指責。
“昨天不是交代了,病人只能夠吃流食,你們做的飯菜這麼油膩,還想不想病人恢復了?”
“爹,這是你的,白米粥。阿爺,一整天在醫院里照顧,紅燒肉,蘿卜骨頭,這是你的。”
喬玉溪自顧自將飯盒分好,這才看向容蓉,“容醫生,你別生氣,我們都有聽醫生的醫囑,就白米粥,沒有給我爹瞎吃東西。”
容蓉察覺自己誤會,好面子,不自在的交待一句,“下次不要在病房里吃東西,味道大不容易散去,容易影響病人休養。”
喬老頭自覺做了錯事,“我端去外面吃。”
“爹,沒事的,不會有影響的。我一個人喝白粥沒有味,咱爺倆一起吃有食欲。”
喬建平轉頭看向容蓉,七分疏離,三分冷漠,“容醫生,檢查好了嗎?我們要吃飯了,醫院事情多,就不多耽誤你了。”
容蓉自覺受傷,幽怨了看了喬建平,倉促的走了。
“建平啊,咱惹醫生生氣了,她會不會報復給你穿小鞋啊。要我說,去哪里吃不是吃,何必和她生氣。”喬老頭有些擔憂。
“沒事的,爹。她是醫生,我是病人,哪里能夠穿小鞋,況且醫院醫生又不止她一個人。”
容蓉的糾纏,已經給他帶來困擾。這是他爹娘和女兒,對方拿著雞毛當令箭。
喬建平尋思著,得向醫院反饋一下這個情況。
喬建平喝著白米粥,“娘,隊里到醫院走路得一個小時的路,我每天就喝個白粥,你不用天天送過來。”
“我從家里面過來,一千多里的地,就是為了照顧你的。若是連吃的都不給你做,我還來干什麼?
再說了,醫院里面的東西,哪里有自己做的好吃。這白粥我可是熬了幾個小時,軟爛的不行。”
喬奶又給喬建平倒了一碗粥,“你多吃一點,好得快。”
若真可以,喬奶都希望兒子的胃口,和老母豬一樣好,喂啥都能吃一肚子飽。
“建平,吃著呢?”來人聲音洪亮,人高馬大,濃眉大眼,頭發微微有點地中海,“傷口怎麼樣了?”
“好著呢,醫生說沒大事,恢復的很好,江大哥你坐。”
“這是叔和嬸子吧,大老遠從家里面過來,你也沒有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接人。這小姑娘是你閨女?”
江大哥說話聲音格外響亮,整個病房都是他的聲音。
“孩子叫玉溪,我就這麼一個閨女。我平時少回家,孩子爭氣,今年考上了華中大學。”
一股驕傲油然而生,喬建平格外自豪,“玉溪,這是你江伯伯。”
喬玉溪倒了一杯熱茶,禮貌的喊了聲,“江伯伯好。”
“小姑娘好啊,考上華中大學了不得。
不像我們家小淵,調皮搗蛋,沒個省心,打小就不是一塊讀書的料,我都稀罕有一個女兒。”
“難得來一趟,到時候來我們家吃飯。正巧我們家小淵從京市回來了,年輕人,他們說得來,帶你去羊城附近轉一轉。”
來人沒有待多久,就起身準備離開。
喬奶欲言又止,一見姓江的戰友離開,就將喬玉溪打發出病房。
迫不及待問道:“建平,我聽剛才你話里頭的意思,是打算讓玉溪和人兒子處對象?”
“江大哥提過這事,我也有這個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