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倩倩拉起陳錦怡就往外走。
“我――我——”陳錦怡難為死了,半天都不知道怎麼拒絕,求助般的看向喬玉溪。
“錦怡,你拖拖拉拉的耽誤時間,東西收拾好了吧?收拾好了趕緊走,我其他朋友還在外面等著,待會兒還要坐公交車。”
劉文靜提著熱水瓶進來,看著被剩在寢室的喬玉溪,納悶的問了一嘴,“玉溪,你不是說和錦怡一起去卷頭發嗎?怎麼剛剛看見錦怡和林倩倩一起走了,說是去卷頭發。”
“我們是去兩家不同的理發店,分開走。”喬玉溪一邊往包里面收拾東西,一邊扭頭問,“裴宣,劉文靜,你們兩個人要不要也去弄一下頭發,發梢劈叉發黃,稍微的修剪一下。十多年了,身邊的女同志不是麻花辮就是學生頭,也該換一換了,新發型新氣象。若是我們三個人去,也可以便宜一點。”
“我就不去了,我約了幾個同學,待會兒相互交換看文章。”劉文靜不是不心動,回頭借一把剪刀,可以自己剪。有那兩塊錢,還不如省下來給老家的孩子買糖果書本,比什麼都強。
“我隨你一塊去。”裴宣放下書本。
兩人比照著地址,是八一長街附近一家剪頭發的店鋪。
稍稍裝潢了一下,雪白的墻壁,碩大的鏡子,屋子里面亮堂堂。
一個帶著白袖套師傅迎了出來,“兩位同志是要剪頭發呀?”
“我燙頭發,她剪頭發。”
師傅翻出一個本子,“你要燙哪種頭發,你自己挑一挑,來我們這里燙的最多的是梨花頭。”
上面的幾款頭發,十分具有年代特色。
喬玉溪不是很喜歡,借來紙筆將要燙的發型描繪出來,早些年泡菜國流行的那種頭發。
喬玉溪邊說邊比劃,把頭發剪短一段,肩膀下一寸,然后發尾的地方稍稍卷一下,略顯蓬松就行,再剪一個空氣劉海。
“這個我沒有試過,不過我能給你燙出來。難度不大,不過你真的要燙這一種,只是燙小半截頭發,看起來燙了和沒燙差別不大。”
喬玉溪點了點頭,就是要這個效果,若不是條件不允許,她還想要染個栗色。
“你的頭發保養的真好,賣不賣?”師傅看著裴宣烏黑靚麗,一瞬到底的黑長直,忍不住問出了聲,“我可以出十塊錢,免費給你剪頭發。”
額.兩人早上跑步,吃個早飯,晚上吃得多,都要一塊多錢,裴宣壓根就不差錢。
“她不賣!”
“不賣。”
師傅頗為遺憾,“真是太可惜了,你的頭發是我見過最好的,平常都是怎麼打理的。”
“沒怎麼打理。”她爺爺都是用姜、皂角等東西,搗鼓出來的黑糊糊洗頭發的。
夫妻檔理發店,外加女兒、徒弟,墻壁上掛了一個鐵桶一樣的東西,將煤爐子上燒好的開水,兌上涼水,倒入鐵桶。通過鐵桶下面的水龍頭流出來的溫水來洗頭。
“水會不會涼了,還是熱了?”
指腹按壓頭皮,服務非常熱情周到。
喬玉溪坐在椅子上,耳邊咔嚓咔嚓剪刀聲。
“裴宣,你要不要剪一個一展齊的直劉海,肯定好看。”
黑長直配直劉海,裴宣又氣質清冷,真人版SD娃娃。
裴宣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
“師傅,幫她前面的頭發定一定型。”
師傅,“我這里有藥水,可以長久的保持形狀。你卷后面一小截加前面點頭發,她也只弄前面那點點頭發,不費什麼事。
你們學生手里的錢不容易,算了,收你們一個人的錢就是了。”
頭發定型,需要等待較長的時間,期間師傅又招呼其他的客人。
“白同志你來了,是要修剪頭發嗎?”
喬玉溪從鏡子里面看見,來人是白美心母親。
“梅師傅,今天來是想和你商量一個事,是這樣的,這禮拜六我們家有親戚,她身體不好不方便出門,我想請你帶上工具去我們家里面幫忙做頭發。你看這樣行嗎,我付你雙倍的錢。”
梅師傅不太想接這個活,梅師傅的愛人推了他胳膊一把。
“哎呦喂,這天氣冷的,身體不好還是少出門的好,不然人生病了可不得遭罪。白同志,你說禮拜六幾點鐘,我們好方便上門。”
“早上我讓車來接你們,店里有客人,你們先忙吧。”白母上車離開。
梅師傅,“你說說你,我都還沒有開口,你就答應下來了。”
“你個死腦筋,白同志是誰,她讓你上門剪頭發是看中你的手藝,將你介紹給其他朋友,頭發剪的好,招牌打出去,下一次能不來我們家剪頭發嗎?每次帶點人來弄頭發,夠吃本的了。”
前前后后差不多花了兩個多小時,頭發才弄好。
“沒有想到頭發燙的少一點,樣子更加的好看。”師傅兩只手擺弄著喬玉溪的頭發,“回去這幾天,先不要洗頭發,讓藥水穩定穩定。”
喬玉溪對著鏡子前后左右照了照,很是滿意,“師傅,你剪頭發的手藝真不錯。”
哪怕清冷的裴宣,看著鏡子里面的新發型――齊劉海,微微翹起唇角。整個人形象大變,多了一絲乖巧與暗黑,矛盾美。
一路上,不少人頻頻回頭,多看一眼。
“哇,這就是你們兩弄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