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你,做事情太不靠譜。”喬玉溪氣的想打人。
這要是昨天知道,哪里像現在這樣匆匆忙忙的。
“家里面有哪些人,什麼情況?你先和我說一說。”喬玉溪不打無準備的仗,惡補一下關系先。
“我父親是家里面的老大,有一個二叔,小姑。二叔家就一個男孩,小姑家有兩個孩子。二叔和小姑,今天會來家里面吃飯。”
汽車開進小區,進進出出警衛員仔細檢查過后才放行。
周家,周小姑,看了書房一眼,“這都幾點了,以澤說回來,人怎麼還不到?”
周小姑頭發三七分,后面扎了起來,帶著一對珍珠耳環,露出天鵝頸,顯得年輕。
“快了吧,再等等,估計第一次登門,有點怯場。之前沒聽說以澤結婚的事情,大伯打電話給致平的時候,我吃驚了好久,聽說是南城的。”
周二嬸年紀偏大,中分頭發,一笑就露出蘋果肌,“大嫂,你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白淑英笑容里面有一抹無奈,“以澤喜歡就好,我都沒意見。”
第410章 一個外人還敢來找茬
白梅西坐在一邊,臉上全無笑容,焦急地看向門外。
周二嬸立馬懂得白淑英作為后母的尷尬和無奈。
周二嬸提醒兒子,“懷瑜,待會兒多和堂哥聊一聊,你看看他,如今都已經是團長了,你好好向他學學。”
“知道了。”周懷瑜頗為煩躁,堂哥娶妻,無人反對。他要結婚,卻人人反對,處處挨批。
“我出去透透氣。”
正巧看見堂哥牽著個女同志進門。
乍一看,周懷瑜吃驚,“喬玉溪!”
“你――你——你和我堂哥——你們――”
“周懷瑜?”見家長,何曾想到還有一個同班同學在,喬玉溪困惑,“你弟弟。”
“堂弟,二叔家的。”周以澤介紹,“喬玉溪,我的妻子,懷瑜,叫人。”
“嫂――嫂嫂。”
周懷瑜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想到之前他還對喬玉溪念詩,慌得一批。
這事情堂哥應該不知道吧?
“以澤回來了,天天呆在部隊,也不回家。姑姑想見你一面,也就逢年過節才行。”
周小姑滿意的拍了拍周以澤,這才看向喬玉溪,“還不給姑姑介紹一下。”
“姑姑,這是玉溪,南城人,我的妻子。”
“小姑娘,長的真俊俏,一看就喜歡,這是姑姑給你準備的紅包。”
周以澤挨個將人介紹了一遍。
喬玉溪收了一通紅包,挨個叫人。
輪到白淑英的時候,周以澤直接稱呼白姨。
白梅西心里撕扯的難受,想要哭。
就是她!那天她明明撞見以澤哥哥結婚,又眼睜睜的錯過了。
“嫂子,你是怎麼和我以澤哥哥認識的。”
不止白梅西,所有人都好奇。
真實過程當然不能告訴人,喬玉溪心里潤色一二。
周以澤已經開口了,“去年暑假在南城認識的,當時去張家大隊看望戰友的親屬。后來,接柳首長的時候,又在醫院巧遇了。一來二去,就認識了。”
“緣分,可不就是天上掉下來的緣分。”周小姑笑道,“我天天盼著以澤這小子結婚,如今總算是放心了。說了這麼久的話,先坐會兒喝杯茶,一會兒開飯。”
周小姑招待喬玉溪,比白淑英更像是周家的女主人。
白梅西心里不甘心,“嫂子挺年輕的,以前在南城,是跟著以澤哥哥一起來京市的嗎?”
陰陽怪氣的,當喬玉溪聽不出來啊。
喬玉溪落落大方的笑了,“我年紀還小,你一口一個嫂子,叫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你年紀比我大,不如我叫你大姐好了。”
“嫂子說笑了。”一口氣哽在喉嚨里面,白梅西氣悶。
“我們上個禮拜我去華中大學附近飯館吃飯,不曾想是嫂子開的飯館,我們見過,竟然不相識,不然也能夠喝一杯喜酒了。”
周二嬸皺眉,“玉溪是開飯館的?”
以澤怎麼挑了這麼一個妻子,個體戶太不體面了。
“是啊,國家改革開放,恢復了高考,又鼓勵個人單干。我也響應國家政策,一邊讀大學,一邊開飯店。”
喬玉溪嗔怪一聲,“這都怪以澤,這麼晚才帶我見你們。
不然上個禮拜就請白同志進去喝一杯喜酒了。當時就父親,柳叔叔,鄭叔來吃飯,多一個人也就多準備一雙筷子,更熱鬧。”
周沛民,柳延卿,鄭大柱作為證婚人。你白梅西算哪副牌面上的人物?
喬玉溪不軟不硬頂了回去,一巴掌拍在白梅西臉上。
“對了,以澤,你剛才介紹的太快,我都沒記清楚。白同志是白姨娘家侄女嗎?”
喬玉溪一口一個白姨,徹徹底底將白淑英的臉放在地上摩擦摩擦。
周以澤默契的配合,“是白姨的養女。”
喬玉溪故作困惑,傻傻的問了出來,“為什麼不姓周啊?難道白同志和白姨更親?”
“白同志,這是白姨的養女。”周家并不承認,更別提冠上周姓,白梅西的連戶口都是掛在白家。
喬玉溪驚訝一聲,“抱歉,我并不知道這件事情。不過白同志,你真的好幸運,作為一個孤兒,被白姨收養,從此擁有一個良好的成長環境。”
里子面子統統剝了個干凈,白梅西氣的手指顫抖,都快要哭出來了。
喬玉溪笑了笑,連半個周家人都不是,一個外人還敢來找茬,懟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