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仞山在郊區,周莊同一個方向,但是比周莊還要遠上不少。
開車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山腳下。
將汽車停在一個農家院里。
“兩位同志,萬仞山比較高,上下來回得要兩、三個小時。
估計等你們下來都要大中午了,到時候肯定又累又餓。
我們家提供飯菜,直接燒好,下山就能吃。
自家養的土雞,和幾斤重的大肥魚,你要是想吃什麼菜,說一聲,能夠提前給你買來做。”
院子里面的大娘笑著招攬生意。
喬玉溪感慨頭腦靈活,有生意經。
山還沒有爬,飯菜就像預定上了。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我要一只土雞,然后一斤豬肉要豬五花。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下山,等我們下山的時候再做。”
“好的嘞。”大娘收了定金,眉開眼笑,熱情的的從廚房里面拿出一串粽子來。
小孩拳頭大小,一串有六個。
“同志,這是我自家包的粽子,你們拿幾個去吃。爬山爬到一半,吃幾個粽子扛餓。汽車停在我家,你們就放一百個心,我肯定給你們看仔細了,碰都不讓別人碰。”
萬仞山,站在山腳下,喬玉溪便已經感受到空氣清新。
長石頭砌成的臺階,一路往上鋪。
涓涓溪水,蜿蜒流下,茂林修竹。風吹過樹木颯颯聲,以及林間鳥兒清脆的叫聲。
習慣了忙碌的生活,在這里放下一切,享受生活,心靈都得到了洗滌。
“這里的風景,太美了。”
爬了好些臺階,喬玉溪面色紅潤,整個人輕松自在,由內而外的高興。
以前,每每看見書籍中描寫風景,喬玉溪會不自覺的在腦海之中勾勒出書中的畫面和意境。
如今來到萬仞山,喬玉溪發現語言貧乏,無法描繪出它的美。
喬玉溪沒有走多久,站在小溪邊,就蹲下身體,冰冰涼的溪水,流水淙淙,清澈透底。
喬玉溪洗了洗手,然后貼在臉上,好涼快啊!
周以澤單手插褲袋里面,寵溺的站在喬玉溪的身后,隨著她走走停停。
萬仞山美的可以入畫,清靜幽雅,喬玉溪遺憾沒有帶相機來。
一個又一個臺階,喬玉溪覺得有點熱,又有點累,仰頭向上看了看,“究竟還要多久,才能爬上山頂,好高啊!”
“現在才走了不到十分之一的臺階,我們慢慢走,前面就有一個涼亭,可以坐下來休息。”
喬玉溪覺得受到了欺騙,她都已經走了好多臺階,連涼亭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她都快懷疑,周以澤口中的涼亭,是不是引誘她的“海市蜃樓”。
兩腿酸痛,風景再美,也慰藉不了喬玉溪勞累的身體。
喬玉溪雙手撐在大腿上,半弓起身體,氣虛喘喘的的搖頭,“不行了,我走不動了,我要休息一下,太累了。”
摸了摸臉蛋,熱得發燙,都已經出汗了。
喬玉溪將外套脫掉,洗了個手,又洗了個臉,找了個干凈的石塊坐下來休息。
有點后悔,自己沒事找事,要來爬山。
一陣微風吹過來,就這麼干坐著,喬玉溪就已經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喬玉溪沖著周以澤伸出雙手,“哎呀,我被這塊石頭封印住,起不來了。”
周以澤大掌抓住喬玉溪,微微一用力,就將人拉了起來。
“繼續走吧。”
周以澤牽著喬玉溪,一步一步的往上走。
“我們現在到哪了,應該快到山頂了吧?”隔幾分鐘,喬玉溪就問一句。
“走了快一小半路了。”
喬玉溪沮喪不已,她都已經累成狗了,才走了這麼一點路,“萬仞山太高了。”
好在被周以澤牽著走,省了點力氣。
喬玉溪看見有個老漢,用長棍子,挑著兩捆粗柴火,輕松的往山下走。
喬玉溪吃驚,“大爺,你跑這麼高的山上來砍柴?”
兩捆柴火,估計有一百來斤重。
大爺蹲下身體,將柴火放地上,干瘦的手擦了擦汗,用衣袖扇風。
臉上的笑容淳樸又滿足,“這些柴可是果木,我砍來要挑去賣的,人家特意挑這些果木,用來烤鴨子。說這果木好,烤出來的鴨子香。”
萬仞山,山上的木頭都是沒主的,砍個柴火也沒人說。
“大爺,你每天都要上山砍柴?”
“一趟哪里夠,每天起碼得走兩趟。只要有空,就來山上砍果木。”
“你不累嗎?”
喬玉溪這還沒有上山,就已經累的不行了,更何況大爺每天這樣上山兩次。
大爺一臉稀奇古怪的看著喬玉溪,“哪有賺錢不累的,你種田下地也累啊,干什麼活不累。只要能夠賺到錢,累點也沒事。”
不干活,天上還能夠掉下來給你吃不成?
大爺起身挑著柴火往山下走。
喬玉溪忽然渾身充滿了力氣,“周以澤我們繼續走。”
爬山非常能夠磨練人的意志。
喬玉溪累得氣喘如牛,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臉蛋紅彤彤的熱得發燙。汗水流進眼睛里面,整個人狼狽不堪,毫無形象可言。
反觀面前的周以澤,臉不紅氣不喘,背脊挺拔如松柏,貴公子般悠閑地看風景。
“亭子就在前面,我們過去坐著休息一下。”
總算是見到亭子了!馬上就能休息了。
喬玉溪坐在石凳上,咕咚咕咚灌水,呼吸均勻之后,就開始譴責面前的男人,“周以澤,你之前騙我說,快到涼亭了,結果我爬了四十多分鐘才到涼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