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男同志和檢查的人小聲商議了會兒,直接被放行。
“等等!”關三哥叫住一行人。
“關同志,這個就不用檢查了吧。”一個白胖的主任小聲的勸道,“畢竟人都去世了,棺木都封了,直接打開這樣不好,家屬會有意見的。”
死人得不到安息,很多人忌諱這一點。
這還沒怎麼著,那邊家屬猩紅著眼睛,開始咆哮起來,憤怒的要殺人。
“我爹年過六十,突然猝死,醫院里面都有證明的。你們還要強行拆開他的棺材,讓他死后都不得安寧,你們安的什麼心!我不許你們動我爹的棺材!”
“關同志,我們查過,是有一個老頭前幾天從港城過來,登記本上都記錄著不會錯的。你看要不就算了。”白胖主任想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強行開棺大不敬,關三哥有一份猶豫,隨即被愛妹之心占了上風。
“必須打開!”關三哥沖著那一群披麻戴孝的男人說,“若是弄錯了,我便當一回孝子,給他上香道歉。”
“不行!你們不能夠拆開我爹的棺材!”
“我爺爺都去世了,你們還不打算讓他安寧。這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內地的人歧視我們港城人。”
“想要動它,除非我死!”
一行人暴怒,有些人拿著手上的東西就要打人,有的趴在棺材上誓死保衛,又哭又鬧,場面一頓混亂,差點上演打架斗毆。
白胖主任急的摸汗,不斷地勸人,“關同志,這樣影響不好,會引起動亂的。”
關三哥堅持開棺檢查,場面一度僵持。
“干什麼?都干什麼!”一小隊公安開車過來,兇神惡煞的大吼一聲,“鬧騰什麼,都給我放下手中的東西。”
披麻戴孝的那行人,如同白斬雞一樣訕訕的收了手。
“公安同志,不是我們鬧,是他們非要拆開我爹的棺材。身為人子,我哪能夠讓他死不瞑目。我爹異地而亡,我只想帶我他盡快回鄉入土為安。”
為首的公安同志,兩只手握住褲腰皮帶理了理。圍著棺材走了兩圈,用食指敲了敲兩下棺木。
“理是這個理,但是最近羊城丟了不少國家寶貝,不少人偷偷將它們運走送去國外,嚴格檢查也是上面的規定。你們就配合一下,只是開棺看上一眼,不回去動你爹的。”
“公安同志,我爹的棺材都已經封棺了,不能夠開啊,不然他死后不得安寧的。”
“你那是封建迷信,都已經破四舊了,怎麼還信老黃歷那一套。你不開棺,難道棺材里面藏了貓膩不成?”
公安同志招了招手,讓底下的同志過來拆開釘子。
“你們不能夠動我爹!”旁邊跑出來一個男人,整個人八爪魚一樣趴在棺材上又哭又嚎,凄慘得很。
“把他給我挪開。”四個公安同志,一人一只手腳,強行將人給抬了下來。
“本來半個小時的事情,被你們弄得這麼久。想讓你爹早一點回家,那就配合一點。開棺檢查完,確認無誤,我們立即放行。但你們誰要是在鬧事,阻止檢查,把你們抓去進行思想教育。”
人群中,有個人臉色煞白,不著痕跡的后退。
工具一上手,沒兩分鐘,棺材就被撬開了。
一看見里面的女同志,關三哥立即激動地叫了起來,三步化作兩步跨,“明月!”
公安同志面色頓變,一聲號令,“把他們通通都給我抓起來!”
披麻戴孝的一行人向四處逃竄,卻被行動有數的公安同志給抓住強行摁壓在地上。
“你說這是你爹,怎麼里面躺著的是個女同志!”
“我――我也不知道,里面本來躺著的是我爹。”之前吼的最兇的那個人,哭喪著一張臉。
“那你們剛才做賊心虛的跑什麼?”
“我――我——我——”我了半天,才憋出一個理由,“我剛才看見你們要抓我,我害怕,對我就是害怕。”
“慌個屁!”為首的公安同志一揮手,“把他們都帶回公安局,仔細審問。”
“明月,你醒醒!”關三哥焦急地拍打著關明月的臉,但是關明月毫無反應。
“應該是灌了安眠藥,才會昏迷不醒。關同志,我們安排人,先送她去醫院檢查。”
第548章 粉彩鼻煙壺
“同志太感謝你了,這一次要不是你及時出現,我還不能夠這麼快找到明月。等下回來京城,我們一定設宴好好感謝你。”
說完關三哥看了只會和稀泥的白胖主任一眼。
白胖主任摸了摸不存在的汗水,這也不能夠怪他啊,誰能夠想得到,人會藏在棺材里,委屈死了。
雖然過程有點曲折,人好歹找到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關家不會給他穿小鞋吧?
白胖主任現在只能夠祈禱,兩千公里的遙遠距離能夠發揮作用。
“都是為人民服務不辛苦。”為首的公安同志謙虛了兩句,“如今人找到了,我也要給喬營長打一個電話,知會一聲。”
“喬營長?”關三哥皺眉,關家的關系網不曾有這一號人。
“喬建平喬營長,我當年在隊里,他可是我們的老排長。”
都是自己人,舉手之勞,老排長一個電話,又不是違反亂紀的事,只是幫個忙,當然義不容辭。
喬姓?關三哥想到了明月經常念叨的一個同學,好像叫喬玉溪來著。